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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政/照顾劳动的纠葛|工劳小报 #51 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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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谈起保姆、家政工人时,你想到的是什么?我脑海中首先浮现的是黄姐,一位五十多岁的家政工人,我在一个家政培训机构与她相识。黄姐家住在城市周边的一个乡镇,丈夫几年前失业后开起了网约车,而她的孩子正在读大学。她希望通过培训班提高技能,以便涨工资。

本文转载自工劳小报,原文:newsletter.laborinfo...

01 茶话会
家政/照顾劳动的纠葛

当我们谈起保姆、家政工人时,你想到的是什么?我脑海中首先浮现的是黄姐,一位五十多岁的家政工人,我在一个家政培训机构与她相识。黄姐家住在城市周边的一个乡镇,丈夫几年前失业后开起了网约车,而她的孩子正在读大学。她希望通过培训班提高技能,以便涨工资。

在黄姐看来,许多雇主对她还不错,但也有一些雇主会故意找茬。例如,原本约定好的两小时保洁,最后却以厨房有油污为由让黄姐多干一个小时;有的雇主像监控一样,时刻盯着黄姐的一举一动,稍微有些动作幅度大的就会被斥责。黄姐在来培训前曾做过两个多月的保姆,负责照顾病重的老人。她回忆说,老人觉浅,她每天五六点就得起床准备早餐,半夜还要随时醒来帮助老人翻身、上厕所。好好睡觉成了她那段时间最大的心愿。老人午休后,她还得按照雇主的要求洗衣服、打扫卫生,哪怕刷一会手机都可能被雇主训斥为偷懒。她也常常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照顾一个老人,还是在照顾一个家庭?

去年的某天,我疲倦的赶上第一班地铁,发现整个车厢坐满了家政工人,他们穿着朴素,怀里抱着、手里提着、背上背着的都是清洁工具。看到他们也同样的满脸疲倦,这时我才更深入地理解黄姐的感受,他们也有自己的家庭,也有牵挂着的人,到陌生环境中工作常感不安,面对繁重的工作则倍感疲惫。

然而,当谈起如何照顾老人时,我又成了坏雇主。我会生气为什么老人需要帮助,家政工却在睡觉?为什么我付了工资,家政工人却在玩手机?网络上流传不少保姆虐待老人、婴儿的新闻,让我不由的紧张,尽管没装监控但也经常刻意避开家政工人询问老人的感受。

这样矛盾的想法时常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当我从市场上选择家政工时,我是单纯的消费者还是一个老板?当我为更好照顾家人对家政工提出严格要求时,是否意味着我是自私的?我的经济负担、被照顾者的需求、家政工劳动强度之间的关系又该怎么解决呢?

本期茶话会邀请各位读者们说说身边的家政工,他们的工作状况是怎么样的,他们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同时,也欢迎读者们对“我的矛盾想法”谈谈自己的看法。

本期茶话会收集至11月10日。参加本次茶话会,请填写问卷:https://forms.office.com/r/a1VpJWNirN

02
法律与维权

女子孕期申请休假遭开除,劳动仲裁:违法

2024年2月,在成都某美容院工作的张莉在孕期向单位负责人提出请假申请,其不仅遭到了拒绝,还因此被开除。随后她提起了仲裁,主张恢复劳动关系,并要求单位支付相应的工资和赔偿。9月底,成都市武侯区劳动人事争议仲裁委员会给出了最终的仲裁结果,认定单位的“开除”行为属于违法解除劳动关系,并支持张莉的主张。10月14日张莉已经向武侯区法院申请了强制执行。

《女职工劳动保护特别规定》明确规定“用人单位不得因女职工怀孕、生育、哺乳而降低其工资、予以辞退、与其解除劳动或者聘用合同”,而张莉符合上述“三期”情形,该公司开除张莉的行为属于违法行为,公司应当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阅读原文

03
资源推荐

纪录片:《远在北京的家》

90年代,安徽无为村的五个女人结伴到北京打工做保姆。她们当中年龄最大的二十三岁,而最小的只有十五岁。“外地人进京路子窄”,干家政成为了她们的首选。但是,进城工作并非坦途。

这部纪录片记录了她们在初到北京的一年中的生活状态:勇气支撑着她们在城市寻找安身之所,而面对命运颠簸又使得她们在这一年中挣扎不止。有人认为进城做保姆是一种过渡的职业,而是一种跳板和手段,为的是接近自己向往的生活。那对于她们来说呢,能成功吗? 资源链接

04 工运谈
改革开放后中国工人史札记

本期工运谈休刊一期,本版块自203年9月开始,以时间为轴,以各类工人群体意识发展、组织状态、行动方式为主线,梳理1978年改革开放至今,公有制解体及私有经济建立发展过程中工人身份、处境变化,及相应的重要背景环境和事件过程等等。我们希望通过一段时间的连载,能够描绘出中国在发展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过程中,所形成的工人阶级的面貌和行动的大概轮廓,帮助我们理解过去发生了什么,又在哪些因素的影响下走到了今天。欢迎读者朋友参与进来,提供材料、提出问题、补充观点等。欢迎新加入的读者点击阅读:《改革开放后中国工人史札记》

05
图片故事

10月28日,广西南宁。一外卖员的外卖被偷,在街头大哭不止。外卖员哭诉道:下雨也没挣多少钱,还要面临投诉赔偿,可能一天都白跑了。

10月28日,一位名为蒲某江的工程项目领导,在群聊中要求所有员工“以项目工作为主,家里死人了先臭着”。

06
劳动碎语

赵咏详陈述了一个女性留守的重要原因,即子女教养外部条件的变化。“小孩大了,要父母在身边才看得住,我们老人看不住了,现在的电子产品都不懂,所以儿子一边在附近打打零工,一边在县城陪陪老婆孩子。” 在渭源县城,我们跟几位30岁左右的人力资源行业从业者聊起他们为什么选择在县里工作,照看子女也是最重要的因素。“现在孩子上小学,很多事情需要家长在手机APP上完成,老年人哪懂这个!”在渭源县从事劳务派遣和职业培训的毛总如是说。

来自《大城市紧缺的女性劳动者,为子女教育而留在了老家

“我学成有半年时间了,这半年来投递出460份简历、和HR沟通过5328次,只有两家让我进入到面试环节。”一名来自贵州的无人机学员向界面新闻讲述,他在省会城市和地级县市都找不到相关工作,有的公司也给出过offer,但开出的薪资过低,仅有3500元,他认为很难养活自己,便婉拒了。

来自《无人机操控员人才缺口达100万,为何大批学员却诉苦“没活干、没钱赚”?

在你来我往的激烈讨论中,我发现,虽然大家对于平台的派单系统充满了各式各样的不满,但是却在一点上达成了共识,那就是,作为骑手,需要养好自己的派单系统。坐在我旁边的大强哥扒了一口米饭,没好气地说:系统就是爷爷,需要时时养着!你对它好,它才会对你好!

来自《“无意的算法残酷”:困在系统里的外卖骑手如何“养系统”

梁文说,在大医院,像骨科、外科这样的战斗单元更多,作为平台单元的麻醉科室要对其他科室进行管理,“可以像美团那样收取一个‘平台费’”;但在基层医院,战斗单元更少,麻醉作为平台学科,医院领导可能会认为其支撑战斗单元“作战”的作用并不能直接体现在经济效益中,令麻醉科处于被忽视的状态。

来自《“看不见”的基层麻醉医生,在历史与现实中沉浮


本期小报周期(2024/10/08 - 2024/10/21)

撰稿:鸡腿堡、超级六四、Xay

编辑:Xay

校对:烤鸡腿

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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