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怎么看非虚构作家何伟最新发布的作品《Life on Lockdown in China》

张杨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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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很喜欢一位叫何伟的非虚构作家,相信Matter的用户对他也相当熟悉,我从《江城》、《寻路中国》、《甲骨文》到《埃及的革命考古学》一直在追他的作品,前几日他在纽约客上发布了他关于疫情的报道《Life on Lockdown in China》,还是熟悉的何伟式的文风,但也带入了一些他作为外国人的视角。

昨天,微信公众号“后现代邮报”发布了文章的翻译版,当然不可避免地带来了一些争议,而且还让我联想到前段北京的一个报道,一位在拜耳工作的澳籍华人因为不戴口罩出门跑步,以及不听工作人员的劝阻等,被许多媒体报道后,引发了其被公司辞退,还有被要求限期离境等,我个人是对这样的处罚力度觉得过于严苛,但在这样的大环境和境况下,许多相关方也是无可奈何。

回到何伟的文章,实际上他也写下了他看到的一些事情,中文摘录如下:

1、这几周时间,几乎没有人碰过河边那一长排共享单车,我扫码解锁了一辆。我的双胞胎女儿喜欢挑战成人尺寸的自行车,她们轮流沿着空荡荡的河边小路,摇摇晃晃地骑着车。之后,我们参观了僵尸地铁站。这里仍然在运行,但除了不断循环播放的服务广播,一片寂静,广播警告不存在的乘客注意脚下安全。阿里尔和娜塔莎朝着反方向上下自动扶梯,哈哈大笑。这是封城期间我们每天早晨的例行活动。她们已经有近一个月没见到同龄的孩子了。

2、 在我住的这一层,即使居民只是到门口十英尺处丢个垃圾,也会戴着口罩。毕竟政府要求人们戴口罩,而且人们对此孜孜不倦:我经常看到骑摩托车的配送员以每小时30英里的速度,他们戴着头盔,摆弄着手机,并戴着口罩。当我早晨沿着河跑步时,有时候会有人朝着没有戴口罩的我大喊大叫。阿里尔和娜塔莎很鄙视这些东西。

3、医护人员告诉我,不需要在人少的户外环境佩戴口罩,因为这里没有感染的危险,而且其实大多数人的口罩都佩戴不当。将这些东西视作护身符其实并不新鲜。在1947年出版的《鼠疫》一书中,阿尔伯特·加缪描述了医院的两个角色:

他从消毒器中拿出一包口罩,打开并取出两个口罩,给了拉姆伯特一个,并让他戴上。记者问它戴这个有什么作用,塔鲁说没有,但它激发了别人对你的信心。

4、 阿里尔和娜塔莎通常在早上可以高效完成作业,然后大约十点或十一点,当她们开始打闹起来时,我便带他们出去散步。下午,我们带她们去院子里玩,路人通常在这儿向她们解释户外活动或者不佩戴口罩的危险。

在文章后面的中文评论里,有何伟20年的粉丝对他这篇的文字表达了极大的不解,大概是觉得他与中国的关系如此密切,却也如此不理解中国等等。

但在我的视角下,这篇文章只是何伟作为一个生活在中国的写作者的一些观察,这其中大概是有一些视野的局限性,但仍是十分客观的表达,不知道大家怎么看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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