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下的全球共情?
区别于历史上之前的所有传染病,新冠病毒是全球化高度发展的产物。那全球化的今天,我们应如何对地球另一端或许承受同样痛苦的ta们产生共情?新冠病毒自从1月份从中国武汉爆发之后,先后在韩国,伊朗和意大利先后出现峰值,欧洲和美国相继出现社区感染,最终在2月14号非洲第一例出现在埃及,到今天,全球感染病例1,495,051,死亡人数87,468。在新冠这场瘟疫大战中,不像是伊拉克/越南/阿富汗/etc战争,我们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国家可以选择保持中立,撤出这场战争。世界的资本主义大钟停摆的那一刻,全世界的人们都在经历着相似的感受:不安,恐惧,焦虑,紧张,那新冠是不是对我们所有人来说是一个产生全球共情的好机会呢?
今年一月底,应对在欧洲,尤其是英国的中国人因新冠病毒受到种族歧视的一系列事件,我们以伦敦女权小组VaChina为支点迅速组织了线上支持小组,供大家可以吐槽身边发生的不公正的待遇。二月二日,我们组织了线下的焦点小组,集中搜集大家对新冠病毒引发的种族歧视的看法。小组讨论结束后,我与大家分享了我在SOAS的朋友的facebook帖子:“fighting opression goes beyond the limits of your/my kitchen” (超越自己家厨房,反抗压迫),并解释了我这个朋友有巴勒斯坦家庭背景,平时十分关注印度武装袭击喀什米尔,巴西新右翼总统势力,更不要说是对川普这种世界头号右翼政治力量。我当时在小组里说,我认为中国留学生的世界主义意识不强(cosmopolitanism),平时也应多关注除了与中国相关之外的各种形式的压迫。当时,有一位中国朋友回应:“可能是因为我们共情能力不强吧。”在伦敦,尤其是大学场域中反对各种形式的政治压迫的抗议集会和讲座中,中国脸是少于其他族群的。当这一碗西方人熬制的蝙蝠汤配上中国面孔的时候,我们掀桌而起,终于在自己家的厨房里开始了这场反抗种族歧视的革命。
今天,我的一位卢旺达的朋友在网上开了一个免费的冥想课,主题是爱与善良。四月份是卢旺达继1994年大屠杀以来历年来的哀悼月,但今年因为整个国家都封住了,人们只能在家悼念逝去的亲人。不能出门跟亲戚朋友团聚在一起度过这难熬的几天,这不能是再糟糕的事情了。1994年大屠杀,三个月间,五百万人逝世,我的这位卢旺达朋友失去了71个亲戚。26年之后,以新冠疫情开始的2020年,我们能产生全球性的对卢旺达人的共情吗?我希望答案是yes,因为1945年,犹太人从集中营中被解放,1994年大屠杀结束,卢旺达人重获自由,2015年,缅甸边境的罗兴亚人被大面积杀害,2020年,美国作为世界首富,新冠病毒死亡人数1.5万人。
没有一个人是自由的,如果全人类不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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