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之旅第一站:我的小學與初中--心光學校
日前發表的《我為何要寫作-寫在matters推出註冊iscn功能之時》,可說是我計劃要寫的個人成長之旅系列的序張。我計劃把這系列的連載都註冊ISCN。將來Likecoin升級至能支援NFT時,我也打算把這系列作品鑄造成文字N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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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之所以成為現在的這個人,是因為過去的點點滴滴塑造宜城。因此要了解成年的我,必須回溯過去的成長之旅。小學可說是我成長之旅的起始階段。為何不是幼兒時期呢?這主要是因為童年於我仍然是懵懂時期,記憶十分零散。因此,除非我去做催眠,否則很難找出早年那些對日後成長有決定性的事件。反之,小學開始意識和記憶漸漸變得清晰而有系統,易於回溯。因此我把中小學就讀的學校當作成長之旅的第一站。而我成長之旅的第一站,也是極為重要的一站,就是心光學校。
心光學校的全名是心光盲人院暨學校。這麼長的名字是因為它包含視障學童的中小學、老人院和同時有著智障和視障學員的技能訓練中心(註一)。而我由小一至初三的學業就是在心光學校完成。
心光學校到了今年已有一百二十五年歷史。1897年,德國信義宗喜迪堪教會的傳教士首先在西環的一個舊樓單位,開辦了收容失明女童的院舍。當時中國大陸還是清朝末年,香港的社會也好不了多少。在社會風氣保守,婦女地位低微的景況下,視障甚或失明的女童很多時都會遭到遺棄。所以心光學校的前身可說是失明女童的孤兒院(註二)。因此以前的香港民眾也稱它為「盲妹院」。
直到1956年,心光盲人院才開始向當時的教育處註冊成為為視障學童和青少年提供小學至初中教育的學校。我就讀時的校舍和宿舍,是在1960年,得到賽馬會撥款興建而成。
我的小學至初中的就學時期,是由上世紀八十年代初至九十年代初。當時的心光校舍與宿舍位於薄扶林道(註三),與瑪麗醫院和港大醫科學院只是公車一站資格。大多數學生都是寄宿生,逢星期五放學後便能回家,星期日下午返回宿舍準備星期一上學。不難想像,我的童年和青少年階段,與家人傷處的時間遠比在學校寄宿的時間少。這也是為何我覺得在心光學校的十數年光陰,對塑造成年的我如此重要了。心光學校的地理位置,它的寄宿安排,它的校規、課程,以及師生之間、同學之間的互動,這些全部都是我的成長元素。這些元素對我成長的影響,有正面也有負面。我會在日後的文章中一一道來。
註一:心光這個機構對於沒有智障的視障學生,以及有智障的視障學員,是分開教導的。一般視障學童的中小學課程與主流學校大致相同,只是多了對全失明學生運用點字的訓練,以及對弱視學生使用助視器才的訓練。至於兼有智障和視障的學員,主要的訓練是各項生活技能。
註二:心光開辦初期的社會,風氣十分保守。視障女嬰或女童很多時會被父母遺棄。為何多數情況是遺棄視障女嬰或女童而不是視障男嬰或男童呢?這就得歸咎傳統的性別角色定型了。視障男童的父母會想他們長大後能娶個視力健全的妻子照顧他們。但女性本身就是被期待長大後要照顧家庭。視障女性被認為是沒能力照顧家庭,因此父母也預料她們長大後都嫁不出去,毫無前途可燃,因此會有更高動機遺棄她們。
註三:位於薄扶林道的校舍地皮實在太吸引。背山面海,又與富豪大宅維綸,因此早就有發展商垂涎。今年五月,心光學校和發展商達成換地協議,將會搬往東涌。位於薄扶林道的校舍原址將會改建成低密度豪宅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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