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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翊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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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l 2014上课(非专业课部分)

千翊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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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特别注明Fall 2014呢?因为上课这个题目,我大概每个学期都要重复地写一遍。毕竟每个学期注册的课程都不一样,而且上课也是留学生活里重要的一部分,虽然不是最重要的部分。

我突然发现写到现在,我都没有完整地把我这学期上了什么课,每天的校园生活是怎样的讲述一遍。新学期的开始,怎么能跳过这一段呢?每天几点起床,上什么课,去上课之前要做什么准备,上课的地方在哪里,在哪个教室,课上老师都讲了什么,下课之后我又去哪里,下一节课什么时候上……既然是大学生活,总要讲一讲上课的事情吧?

自从前段时间选课以后,我就再也没提过在学校上课的事情。其实到现在为止,学校里早就已经开学了。

要回忆起十年前最遥远的一个学期都注册了哪些课,分别是周几,几点几分上课,还真有点困难。我努力翻找着记忆抽屉最深处的东西,翻找了有一阵子才全都找齐。我一直觉得自己记忆力还挺好的,能记得清楚十年前生活的每一个细节,现在看来我的记忆力也不像我想象得那么好。

开学以后,我每天早上都订6点40的闹钟。为什么要订这么早,因为我想早上起来去打网球,就像暑假的时候在国内一样,每天早上早早地起来和姥姥去打网球。要是放到现在,让我起那么早,我是绝对起不来的。每天晚上熬夜熬到两三点,早上六七点怎么可能起来?

放暑假的那一个月,每天早上起来去和姥姥打网球,非常快乐。球场里有一条土狗,生了好几窝小狗,有一窝刚生下来的小奶狗,都是小斑点狗,有土黄斑点的,还有黑白斑点的。那会儿我每天早上打完球,都去和那窝小狗玩一玩。我最喜欢那两只黑白斑点的小狗,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对所有黑白花色的动物都有好感,猫我也喜欢奶牛猫。我记得那会儿还带了果冻去喂小狗,小狗还挺喜欢吃果冻的,甜甜的,每次揭开塑封的塑料纸,它们就一边舔一边吃了。从网球场离开,打球出了一身汗,我和姥姥一起骑自行车回家,路上一边聊天,一边汗湿的衣服就风干了。风一吹,就一点都不热了。回了家以后姥爷在看电视,或者准备做午饭,对我们回来这么晚很不满意。我们笑他不懂得我们的快乐。屋子里面有红烧肉的香味。真的,我都快要忘了姥爷做饭的日子了。自从他生病以后,就再也没有进过厨房了。他腿脚还方便的时候,身体还健康的时候,每天都在厨房里忙碌做饭的日子,慢慢地竟然也在我脑海中模糊远去了。

那一个月每天都出门打网球,十分舒爽。每天运动,我的体力也变好了,有一次和朋友去游泳,一百米的泳道,我连着游两个来回都不用停下来歇。我觉得这种感觉太好了,我想着一定要把这种感觉保持下去。所以来到美国,我想继续保持早上打网球的习惯。公寓旁边的小公园里就有一个网球场,还有一个打壁球的墙板,就算没人和我一起打,我也可以自己对着墙壁练习壁球。所以我订了早上6点40的闹钟,想和在国内的时候一样,每天早上起来去打网球。

可惜的是,自从订了这个闹钟,我没有一次是6点40就爬起来的。没有一次,没有一天,一次都没有过。早上闹钟响了,我就按掉了。闹钟再响,我再按掉。闹钟再响,我再按掉。不知道响过多少次,我好不容易艰难地爬起来了,然后又倒在床上,又睡着了,就这样,我没有一次早上6点40出门去打网球的。羡慕那时候的睡眠质量,闹钟怎么叫都把我叫不醒。要是放到现在,大概第一个闹钟响的时候我就会醒了吧。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坚持不懈地每天早上都订闹钟,坚信下次我一定能爬起来。然后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是照旧。总之,我没有一次像我计划的那样,早上六点多起来去公园打壁球。这个执念维持了一段时间以后,终于被我放弃了。我终于意识到,来到美国之后,很多生活习惯是不能照搬国内的。我也没必要非要要求自己像国内的时候一样作息。明明是八点,九点甚至十点才上课,我六点就订闹钟起来这不是有病吗?

其实就算不订六点的闹钟,我上课也起不来。忘了有多少次,早上闹钟响了,我困得要死,完全不想起来,然后就看一眼今天早上的课,有没有其他时间的,如果有,我就换一个时间去上课,然后翻个身继续睡。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想到爱情公寓里面的张伟,他错过自己婚礼的那天,睡得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曾小贤的手表,发现才四点,然后美美地翻了个身继续睡。当时他翻那个身的样子真的很幸福。我就想,如果他不用起来去赶着参加婚礼,就这样一直舒舒服服地睡下去,不也挺好吗?不管什么事,天王老子也不能阻止我美美地睡上一觉。不管有什么事,等睡起来再说呗。如果人人都有这样的心态,就不会因为第二天有重要的事情,头一天晚上焦虑得睡不着了。

我周一早上是八点的课,虽然我后来去查证了当时的聊天记录,我当时自己说是十点的课,但我还是感觉,我应该是八点的课。因为如果是十点的课,我不可能起不来。那时候又不熬夜,顶多凌晨一点也该睡觉了。凌晨一点睡觉,怎么可能十点还起不来?当时说十点上课,说不定是把八点的课调到十点了。在国内的时候,我早上起不来,就看看今天这节课还有什么时间,如果有晚一点的时间,我就翘了这节,等到下一节再去上。国内是可以这样,不知道美国的学校可不可以。不管可不可以,我都这么做了。

来到美国的第一个学期,我注册六门课。每节课一周都要上2~3节。有的课周一、周三、周五上,有的课周二、周四上。一般来说,一周三节的课,每节课都是50分钟,一周两节的课,每节课75分钟。

周一早上8:00~8:50,MGT 286,是一门管理课。这门课就是一周三节,每节课50分钟。这门课现在给我的印象,只剩下一个代码了,我连这门课的全称叫什么都忘记了。也许不是忘记了,是我从来就没知道过。

这门课的教授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女老师,看年龄可能在40朝上。她挺和蔼的,即使我经常不去上课,忘了写作业,甚至忘了考试,她也没有指责我,训斥我,只是和蔼地告诉我,考试时间过了就不能再补考了。

这节课我经常不去,也从来没有听过。等到下课,我就收拾东西离开。上课的时候,我也都不知道在讲什么,只记得我们经常要小组讨论,讨论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我和一起来的几个中国同学一个组,小组作业我总是什么也不做,然后蹭别人的成果。其实我也感觉到,到了后来,我的组员都对我不太满意,只是没有明说。即使我说了“不好意思啊,这次我没参与”,她们还是不满我什么都没做。没做就没做,不会因为你道一个歉别人就不生气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刚刚来到美国的学生都像我一样,对上课和考试这么不当回事。也许就是因为我太不当回事了,后来才付出了代价。

周一下午13:30~14:45,CIS 301,是一门计算机的课,Computer Information System. 这是一门一周两节的课,所以每节课75分钟。这门课的时间我其实也记不清了,也可能是下午一点,也可能是三点。不过我还是倾向于在下午一点~两点之间,不然的话,就很难解释第一次上课的时候,我因为中午回家,在家吃了一个午饭而上课迟到了。

第一天上课的时候,我上午下了课,想着下一门课下午才上,中午应该回家吃个午饭,就回家自己做了个咖喱饭吃。煮咖喱的时间比想象中要长,等我煮好了吃完以后,时间就来不及了。迟到挺尴尬的,虽然老师什么都没说,但我还是尴尬。所以后来,我就再也不在下午有课的时候跑回家做饭吃了。

不过说实话,那咖喱真的很好吃,用土豆、胡萝卜块和猪肉块一起炖,放上印度的黄咖喱块,配上米饭一起吃,很入味。当时因为想快点吃饭不要耽误上课,所以顾不上等饭凉了就匆匆吃完了。咖喱和米饭都很烫,烫得我舌头和上颚都起泡了。但还是很好吃,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想吃咖喱。

这门课的老师是一个印度男老师,看上去很年轻,可能二十大几或者三十出头。每天来上课的时候都戴着苹果耳机在听歌,感觉挺时尚的。CIS是要在电脑上完成一些东西,好像这门课没有我认识的人,所以我很谨慎地跟着老师的每一个步骤,生怕哪一步漏了,不会做,又不知道该问谁。

周二早上11:00~12:15,MGT 340,这门课也是75分钟,一周两节。这是一门管理课,名字我也忘了。

教授是一个白人老头,看上去很像人们印象中那种老教授的模样,穿着白衬衫,系着领带,一身正装,然后严肃地讲课。这种学院风的老教授,出现在课堂上就会给整个教室带来一种严谨的、学术研究的氛围。在这种氛围的影响下,我本应该认真听课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上他的课还是走神。明明非常想认真地听课,但是一个学期过去了,我愣是什么都没学到,什么都没听到。只记得有次上课的时候,突然来例假,肚子剧痛无比。大概是因为来美国头一个月,喝了太多的冷饮和冰水,所以第二个月来例假的时候痛不欲生。明明是第一天,但是流了好多血,下课的时候站起来,发现已经浸透了裤子,把凳子上都染红了。

周二下午17:30~19:00,Badminton 101,这个就是我选课的时候选的那门羽毛球课。这门课时间很长,要上一个半小时。我也不记得这门课是一周一节还是一周两节了,也可能一周只有一节,毕竟它是一门只有一个credit hour的课,一周一节,一次上90分钟,才和它的学分占比比较匹配。

这门课在体育场馆里上,那个场馆的名字,我第一次看就笑了,叫Mcdonald Arena. 麦当劳楼?那时候真是孤陋寡闻,还以为所有名字叫Mcdonald的建筑都和麦当劳快餐有关,Mcdonald应该就是一个普通的姓氏,也许这座体育场馆的捐赠者姓Mcdonald,只是我对这个姓氏的认知就只有一个快餐汉堡店而已。

教这门课的老师是一个白人老奶奶,一头银发,胖胖的,记得第一节课,她给我们讲syllabus的时候,要下课了,她满怀热情地振臂高呼:How many of you guys love badminton?结果居然,没有一个人呼应她,大家就很沉默,很安静,气氛一时间很尴尬。我都替老师觉得尴尬。我猜可能,老师也觉得扫兴,然后自说自话地接了一句,No? OK.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回应她呢?印象中美国人不是都很热情外向吗?难道大家都是为了凑学分,被逼着选这门课吗?

这门课上我认识了几个同学,有两个来自台湾的男生和女生,当时听到他们在用中文交流,我正好有听不懂老师说要做什么的地方,就问他们。然后我们简单交流了几句,女生说他们是台湾人。当时听到他们说中文我就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和我来自不同的国家,但是同样能用中文交流,我就觉得安心了不少,如果有听不懂老师指示的地方,我就不用慌乱,可以问问他们了。

我知道,上面这段话如果放在大陆的媒体上,一定会被人用红笔圈出来,挑出来然后游街示众的。在很多中国大陆极端分子的眼里,“来自不同的国家”这种话是他们的雷点。但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那两个台湾的同学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同国家的人,然后说同一种语言”这种感觉。我没觉得他们是台湾人,所以就“哇塞,我们是同一个国家来的耶!”这种感觉。尽管我们都说中文,但他们给我的感觉,和其他国家的外国人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来源于文化和价值观不同,还是因为政治原因而产生的某种隔阂。其实那两个同学也很友好,这门课上我们也经常一起组队练习。有一次上课结束之后,那个女生问我:“你还要练吗?我超累的~”我觉得她的口音很可爱,也很新鲜。因为在中国,由于各种原因,人们都几乎没有机会接触到一个真实的台湾人,中台之间的政治斗争只存在于新闻媒体里,和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话里。

可是此刻,在这异国他乡,我认识了两个真实的年轻台湾学生,那种真实接触的感觉,尤其是在听到那个女生台湾口音的时候,让我觉得新奇又有趣。我不知道我这样说,在台湾人眼里是否会有种政治正确的感觉,但我尽量客观描述自己的真实感受。国与国之间的政治博弈,和几个来自大陆和台湾的年轻学生又有什么相干呢?大陆电视剧里不是经常描写这种情景吗?来自不同国家的普通人见面时,就开始宏大叙事,什么“xx人民友谊万岁”“希望有一天你们到中国来”“我们xx和xx国的人民是永远的朋友”,我要告诉你,那些都是放屁,是放屁,是政府为了宣传一些东西而故意那么刻画的。不会有人那么傻逼,傻逼到见面就谈政治,傻逼到把自己当成是整个国家的代表。希望广大的年轻人,不要相信伟光正电视剧里的胡编乱造。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你还是要亲自去走一走,看一看。

这门课上,我还认识一个巴基斯坦的女生,瘦瘦小小,皮肤棕黑。我们互相自我介绍了一下,我说我来自中国,她说她来自巴基斯坦,可能是她的发音让我没听清楚,她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国家,然后还特意强调了一下,“Yeah, Pakistan is next to China. We are neighbors!”可能巴基斯坦和印度也是同一个民族吧,他们的长相一样,说英语的口音也是一样的。我不知道印度和巴基斯坦的关系,是否就和中国和台湾的关系一样,同根同源,只是因为是不同的国家,文化和价值观不同,所以成了不同的民族。我不太了解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间的关系,所以我只是推测。这个女生虽然个子很瘦小,皮肤黝黑,但是五官长得很好看,眼睛大大的,五官很立体很深邃。好像很多印度的人都有这种深邃的亚洲面孔,CIS课上那个印度教授也是这样,之前在电视上看到过的记录片里也是这样。

练习赛的时候,我也和这个巴基斯坦的女生组过队,但我不太会打,也不太知道规则,所以经常在该接球的时候停下了,该发球的时候也不知道发球。我和她各站一边,中间有一条分界线,只要落在我这边的就由我来接,落在她那边的由她来接。可是有的时候,她也会越过这条线,到我的框线里接球,所以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这球该不该接。有好几次球落到我这边了,我以为她要接,结果她没接,我也没接,她就很无奈地对我说:“It's in your box!”我估计她很无语,因为我害得我们队频频丢分。我也很尴尬,我不太懂规则,可是她们也太灵活多变了,明明有的时候落在我这边了,她去接了,所以下一次球过来的时候,我就不知道我该不该接。

上这门课的时候没有很多美好的回忆,除了不懂规则,不太会打球以外,我不会告诉你,我在这门课上还受了伤。

有一次练习赛,我和两个美国女生组队。那两个白人女生看上去很冷淡,也没有和我打招呼,打球力度很凶狠,每次打过来的球我都接不住。一来二去的我就很着急,我觉得我总不能被她们压着打,所以我也猛力挥拍,试图也把球凶狠地打过去。就那么打了几下,我感觉肩膀开始疼,刚开始我没在意,还以为只是抻住了,活动几下就好了,但是过了一会儿,我发现我的胳膊抬不起来了。对面把球打过来,我刚抬手要挥拍,就感觉肩膀一阵剧痛。我捂着肩膀弯下腰,对面的同学和老师发现不对,问我怎么了,我说我伤到肩膀了。然后我就不能再打了,反正我也打不过那俩人,省得继续丢人现眼。

我在场边坐下,老师过来问我,需不需要去学校的health center,我摇头说不需要。老师说了些什么,好像是分析了一下我的伤。我问老师,是不是因为我挥动肩膀,用力过猛了?老师说,emmm yeah...it might be. 她用了might be,说明她心里觉得大概率不是这个原因,可能更多的还是因为我缺乏运动,加上没有做好热身,所以扭到了。

她又问了我一遍,需不需要去health center,我还是说不需要。她问我确定吗?我说确定。其实我只是想现在就回家。我不想上这课了,太无聊了,我又不会打,又不喜欢打,同学里也没有熟人,我也不太习惯和那些外国学生交谈。我想回家,去和Alex逛超市去。我给Alex发微信哭诉,说嘤嘤嘤,人家的胳膊扭到了呢55555好疼呢~

当然了,我不是用这种语气说的。我只是说,我打羽毛球把肩膀扭了。现在想想,其实我当时应该去health center看一看的,至少也要搞清楚,我到底扭伤到什么程度吧?我应该拿点药,跌打损伤的药。以前总被教育,说轻伤不下火线,说要学会坚强,说带病坚持工作/学习是优秀品质。啊我呸,这算什么狗屁品质??我受伤了,我为什么要忍着呢?我明明就应该去验验伤,我为什么要强忍着说我不用去health center呢?我当时跟老师说不需要去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表达“不用了,我没事”,我明明就有事,为什么要说自己没事?她又不是我父母,即使我说有事,她又不会担心我。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习惯性地说谎?

就因为当时没有去health center验伤,没有做一些医疗措施,我的伤拖了很久才好。刚扭伤的那半个月之内,我的右臂根本就不能抬,连给自己梳头都做不到。去学生餐厅吃饭,我右手连菜都夹不进盘子里,只能用左手夹。后来我的胳膊慢慢能抬起来了,但还是不能做用力提、拉这种动作,一做肩膀就隐隐作痛。大概有几个月的时间都是这样,后来又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地好了。

因为上课这个主题的篇幅太长了,写着写着就写了一万字出去。我不想一章放那么多字,所以就分成了两个小节,把剩下的内容放在了下一节里。

其实我本来是想简单地讲一讲我上课头一周的情况的,可是写着写着就不由自主把每一门课在整个学期发生的事情全讲了。这个时间线就纵向拉长了。反正基于free writing的原则,我想到哪儿就写到哪儿。我本来的计划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地把事情的全貌展开的,结果上课这部分的全貌过早地全部展开了。我也不知道这种写法,比起随着时间线一点一点展开显得更好还是更坏。这样写可能显得更有主题,不过就破坏了时间线原则。算了,先这么写吧,大方向上先按照时间线来推进,每一个主题里面,再纵向地讲述好了。不然如果全都按照时间线来写,主题就会被撕得支离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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