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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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到叫他“蛋”这个绝妙的主意,这是别人诉我的,我听着好玩,也就一直这么叫他了,竟还越叫越顺口。后来,我几乎都不怎么叫他的真名了。至于为什么这样叫,后来才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这仅仅是因为他的头特别圆,像颗蛋罢了。

我后来的还真跑去对着他的头端详了好一会儿,到还真和但有几分相似,脸和鸡蛋一样,都是棕色的,也长得十分匀称,总让人下意识想到一颗蛋;只是太圆了些,可惜还长了头发,他若是个光头,就完美了。

别人这么叫他,他倒也不生气,有时还会半开玩笑地摸摸自己的头,回嘴道:“我又不是光头!”

他甚至还为自己画了一颗“蛋”,起名为“傻逼蛋”。也就是一颗蛋形的图案上多了两个点,一张只有四颗牙的巨型嘴巴,边上还有四根棍子。把这仔细与他的头对照,那副呆里呆气的样子,倒还真的和画里十分相似。我想模仿他也画一个,可就是怎么也画不出那传神的呆气。

我们班上个学期借书要登记。我去翻了翻登记表,发现签名那一栏,翻着翻着,总会出现一两颗傻逼蛋……

似乎从我们决心叫他蛋的那一天起,他就下定决心,要当好一个丑角了。

几乎不管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他都总是要借题搞笑一番。

又记起那堂极为经典的音乐课,我正无聊地坐在位置上,发着呆等待下课,忽然听见角落里传出的几声笑声。

我回头向那儿一看,却发现一副极为奇怪的情景——一人正坐在齐腰高的“围墙”里,背挺得老直,那围墙,这是用凳子搭起来的,边上有两个人正忙着把围墙叠得更高,显然,刚才的笑声就是他们发出的。以我的角度,看不到那个人的正脸,只能隐约看到一颗圆圆的脑袋。眼看那人的脸也要被遮住了,我先前百无聊赖的心情,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也急忙提着凳子跑了过去,想去助他们一臂之力,顺便看看那里面坐的到底是谁。

等我走到那时,那个人已经完全被凳子包了起来,连最顶上也一样。先前的围墙已经变成了一座山。我把椅子拨开一条缝,往里看了看,只看见一双眼睛滴溜滴溜地转着,再把顶上那张凳子挪开,一颗蛋也是的头赫然露了出来。然后,里面伸出一支手,把凳子挪了回去……

后来半个班的目光都聚在了这坨凳子上,而他们似乎都非常明白,里面关了个人,还知道那人是谁!边上的那两位兴致更高了,还拍了拍椅子,还自称起了狱卒。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要是换做我,大概这时就会把凳子一推,越狱了吧。

而椅子山里则传出了沉闷的一声“pong!( 这个字真的打不出来)”。

后来他也试着越狱了一次,他把上面那张凳子推开,正要从窗台上逃走,就被抓着裤子拉回了监狱。

而他,就在凳子堆里安安稳稳地坐了剩下的大半节课,而我们也笑了大半节课。在临近下课时,我们正要将他刑满释放,突然响起了惊天动地的一声“pong!!!”,最上面的那张椅子掉了下来,而里面猛地窜出一人,双手握拳,从“山”里跳出,大笑两声,在众人一脸蒙圈的目光中冲出了门……

把生蛋打到碗里,就是那么简单的两部分:蛋清和蛋黄。相处久了才意识到把它比作蛋,也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像蛋,但仅此而已。也可以说他的头脑就像蛋那样简单,或者说是……淳朴。

CC BY-NC-ND 2.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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