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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 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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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殺: 世界變了樣

Wu 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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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世界又會否背中歷史回力標,愛國主義,保護主義,軍國主義在世界的東南西北蠢蠢欲動?

 回憶殺好比一把回力鏢,一早已拋出去突然又重新回來偷襲你。前陣子google彈出二零一三年的一副相,那是從前車輛的標板,唱機螢幕顯示正在播放的歌單 - 由Supper Moment主唱的「世界變了樣」

歌詞的第一句 ,「世界變了樣,你我變了樣。」

在二零二五年三月某時某光,看回二零一三年三月的某刻,像電影中回到過去的舊橋段。古董鏡下,我看到從前的我,感覺不可思,不可議。二零一三年,我在香港,駕駛技術一般,不過很喜歡深夜在屯門公路駕快車。我喜歡一種小空間的獨處感,就算不駕車,在車內滑手機也可以的。 Supper Moment 的 「世界變了樣」及「無盡」是駕快車時必聽的歌。那時我喜愛Supper Moment,然後有年我沒有再聽他們的歌,甚至從歌單剔除他們的歌,突然的不喜歡來自他們的立場鬼轉,有點像台灣張懸變身成為中國安溥般。

在英國兩年,我認識了好些本地朋友,他們大都不明白為何立埸鬼轉會令人感到嘔心,本地朋友認為每人都有權改變立場,而且政冶正確的國家大事,個人管不了那麼多。那種不痛不癢源於恨不深,愛過,錯愛過,就是恨,然後成了排斥。 正如我小時候喜歡劉德華,有日朋友提起,我命令她不得重提,喜歡過他簡直是青春污點。

情感是件很複雜的東西,只能領會,難以用言語表達。特朗普2.0 上埸,英國朋友終於略略明白那種令人咬牙切齒的感覺。不過特朗普2.0沒有鬼轉,他只是做回他自己,最大驚嚇是他在駕駛美國此輛世界第一巨車時,在西方世界的高速公路突然來一個handbrake turn, 往俄羅斯,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甚至中國方向行駛。殺大家一個措手不及。加拿大人覺得被出賣了,格陵蘭人覺得是無妄之災,巴拿馬人左右做人難,歐洲人覺得美國不再可靠,但又不敢直指其非,唯有各自盤算。 我有個居住在芝加哥的大學同學,韓裔的她說出國旅行時,她打算用回韓國戶照。

大約一年前,我加入了屋苑內一個每月一聚的book club, 會員輪流挑選一本英文書,大家一起讀然後再在屋苑的pub見面,一邊吃一邊說說感想。今個月我就挑選了英國歷史學家Naill Ferguson的二零零四年著作Colossus: The Rise and Fall of The American Empire, 此本書跟書友門平時愛看的novel 類別南轅北轍,不過此類書籍正是我杯茶,而且貼近當今世界發展,值得一讀。

Naill Ferguson 認為美國由二戰後一直都是一個帝國,統領全球的地位就像當年的大英帝國, 不過英國承認自己的帝國歴史,也承認帝國沒落,反而美國從來不承認自己是一個帝國,所以其外交政策也搖擺不定。作為一個帝國,就等於世界大佬,自然有大食大,什麼也是大佬照顧,人家才肯俯首稱臣,所以做皇阿哥不易,需負責很多皇弟皇妹的洗費,維持家族內的權力均𧗾,久而久之就成為皇阿哥的恆常負擔。負擔的背後, nothing comes from nothing , 皇阿哥為的也是自身利益,皇阿哥有超然地位,只要他說去打誰,所有弟妹定必追隨。更甚的是皇阿哥發行的貨幣也是神聖的。

十九世紀的大英帝國,殖民年代帶來英國非凡的貿易,那是英國真正的國庫充裕,誰與爭峰的年代,金玉滿堂的英國可以養活仰賴英國周邊的附屬領土,然而世界經濟轉型後,英國的經濟實力減退,不得不放下霸者地位。 Naill Ferguson 在書中指出二零零四年的美國,沒有當年大英帝國的昌盛,也不及美國從前的繁榮,過度舉債,及國防開支龐大令美國忽略内在問題,外強中乾逐漸成型。

二十年前的著作解釋了二十年後今天美國的變臉, 書中更引用一七六七年蘇格蘭的哲學家Adam Ferguson 提出的Ferguson Law作解說,”It is perilous for a great power to spend more on its debt than it does on defence. “  (當一個國家的債務比國防開支還要大時,那就是最危險的時候) 此個Ferguson Law 一直是歷史學家分析國家強弱的分水嶺,十六世紀的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 (Habsburg Spain)及十八世紀的法國波旁王朝(Bourbon France) 也由此沒落。

二零二四年美國的債務達一點二四萬億美元, 而國防開支達一點一萬億美元, 剛剛過了Ferguson Law 的分界線。由此可見,就算不是特朗普2.0上場,美國也會從國際社會的衝突抽離,只是未必是特朗普2.0那種旋風式急速。若以Ferguson Law 作法則,目前所有世界大國包括中國,伊朗,及俄羅斯,沒有誰是真正強大。

特朗普2.0才上埸五十天,世界變了様。

我覺得特朗普2.0好煩,那個Elon Musk 我怕了他,我不知其他人怎樣想,我特別對Elon Musk 支持的任何政黨存戒心。今天在倫敦東的Brick Lane 有此塗鴉,右四應該是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Netanyahu) , 值得注意一點是創作者忽略了亞洲人物,原因有很多,可能創作者對亞洲了解不深,又有可能畜意不作影射,亦有可能此幕美國世紀變臉,簡接令原來的敵人變白了,西方會否因此更傾向東方,更容易被滲透呢?

世界變得太快,青紅皂白很難分,目前的世界又會否背中歷史回力標,愛國主義,保護主義,軍國主義在世界的東南西北蠢蠢欲動?英國人對自己國家也沒辦法,莫說自由世界,在歐洲經濟內縮的情況,英國人在下屆大選時,又會否中了糖衣陷阱,推倒本來的價值觀呢? 想著,想著,要珍惜倫敦Brick Lane 今日的百花齊放。

倫敦,我希望你永遠是倫敦,一個屬於你自己的臉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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