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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m 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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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猶太人猶太性:以色列與加薩走廊主題書單

Gem 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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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薩走廊戰火再起,資訊片斷零碎,讓人一時半刻不知道如何梳理脈絡。閱讀相關著作或許是個可以進入狀況的作法。我想到2022年五月的主題式讀書會為「流著奶與蜜之地」,我們讀些以色列與猶太裔思想家的著作,討論到的作品來自薩依德、艾默斯奧茲,甚至是弗洛姆。

近幾天加薩走廊戰火再起,資訊片斷零碎,讓人一時半刻不知道如何梳理脈絡。閱讀相關著作或許是個可以進入狀況的作法。我想到去年五月的主題式讀書會為「流著奶與蜜之地」,我們讀些以色列與猶太裔思想家的著作,討論到的作品來自薩依德、艾默斯奧茲,甚至是弗洛姆。

猶太人(Jewish)稱非猶太人為 Gentile,這個詞彙可能比較少人聽過,它主要被猶太人用來區分群我。有些世俗化的猶太裔美國人,甚至被 Lewis Namier 諷刺為「戰戰兢兢的業餘基督徒」(trembling amateur gentiles),以撒柏林更以此自嘲地創了個 “TAG” 讀書會。

到底什麼樣的人才是「猶太人」,什麼是「猶太性」,在諸多離散猶太人(Jewish diaspora)的眾多面貌我們似乎也有點迷離了:阿什肯納茲(Ashkenazi Jews)、米茲拉希(Oriental Jews)、塞法廸(Sephardi Jews)、極正統猶太教徒(Orthodox)、哈西廸(Hasidic)、世俗的(Secularism)…

即使如此,我還是試圖從閱讀中搜羅猶太人對於猶太性的想法與定義,不想迷失在字句流轉之中(lost in translations)。

猶太的「我不同意」

《忽然一陣敲門聲》的作家艾加凱磊(Etgar Keret)表示,「我不同意」(disagreement)是猶太文化裡最寶貴的一件事,聖經裡面記載著如亞伯拉罕與約拿這些異議者的名字。這邊的 disagreement,與同為猶太裔的金柏格大法官(Ruth Bader Ginsburg)的 “I dissent” 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的應許地:以色列的榮耀與悲劇》亦提到以色列猶太人具有的虎刺巴精神(Chutzpah),本質上「反權威」,同時具有「大膽」、「厚顏」、「公然冒犯」之意,且不懼尊卑 [1]。

至於英國籍猶太裔史家東尼賈德(Tony Judt)詮釋猶太傳統的意思類似,而且我更喜歡這種包含自我反芻後提出異議的表達方式:Dafka (希伯來文,意味「方向相反、叛逆」)。他說,「我更願意召喚昔日那種不受正統意見影響的猶太傳統:一個懂得開啓對話而不是封死對話的傳統。猶太教對我來說,是一種深諳集體性的自我質疑、坦率地說出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實文化,有一種讓人難堪、表達異議的、像 一樣的氣質。」

以色列與周邊阿拉伯文化圈的關係

以色列復國主義者桑維爾說,他們當「效仿先人,用刀劍趕走占有土地的部落」…而那些阿拉伯人應該「收起帳篷並悄無聲息的離開。」

其他猶太人倒不一定這麼想。作家凱磊直指以色列是個根據一本書來建立的「科幻國」(Science fiction country)。

政治哲學家柏林對在地圖上憑空造出一個國家(指以色列)倒是沒什麼意見,然而,這些地方在猶太人來之前還生活著其他人,這點讓他感到羞愧。當猶太人從原先生活的歐洲被迫或自願抵達了巴勒斯坦,以色列作家艾默斯卻發現整個大世界又朝著他們叫道:「猶太老,滾出巴勒斯坦。」[2]

面對在地阿拉伯人的反彈,以色列衍生出個特殊的組織生產群落:基布茲(Kibbutz),他們鑄劍為犁(beat swords into plowshares),成為真正字義上的農村武裝青年。

以色列本身對於國族議題更分成了兩派,各有優缺:左翼忽略恫嚇而在意占領,右翼在意恫嚇卻忽略佔領。左翼運動 Peace Now 雖然能引起社會的迴響,在戰火重燃之際,被更喧鬧的槍炮聲給蓋過。

有人曾諷刺地說:「阿拉伯人不過是騎在馬上的猶太人。」[3] 以血緣來看或許是如此,這種文化上的差異是否巨大到會引起戰爭,還是文化差異甚微,純粹是種「微小差異的自戀」(the narcissium of minor differences)[4],一切不過是個資源爭奪的藉口,這就有待商榷。

「阿拉伯人是弱方,很快地,他們就會變成新的猶太人。」[5]

風水輪轉,人群離散,互相以炮火回敬之際,讀再多的書,也看不出什麼時候會有休止的一天。

推薦閱讀

[1] 沙維特,《我的應許地:以色列的榮耀與悲劇》

[2] 奧茲,《愛與黑暗的故事》

[3] 薩依德,《東方主義》

[4] 佛洛依德,《文明及其不滿》

[5] 奧茲,《地下室的黑豹》

有朋友推薦《哭泣的橄欖樹》,它被稱為薩依德巴勒斯坦論述的體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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