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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天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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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手记 - 二月的阿拉木图

井上天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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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冬假之后回到阿拉木图已是立春。看到树梢上初长的叶子,正感觉到春的脚步近了,却突然下了两场大雪,到处又回归到银装素裹的白色世界。


当地人说这是冬季以来最强的降雪。路上、树上,屋顶上都是厚厚的积雪,行路的时候偶而会有大雪块掉落头顶,虽是惊吓但还是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感恩上头赐下白雪的洗礼。


大雪过后令人防不胜防的不是头顶而是脚底的冰雪,当地人都穿上防水防滑的雪靴。我只穿一般的运动鞋,走路时只好步步为营,一不小心就滑个四脚朝天。摔了几次跤之后全身腰酸背痛,还好穿上厚厚的冬套,没有跌折老骨头。


人在雪地上滑脚,有时候可还真没办法自己爬起来,左扭右拐总找不到姿势,只好靠路过行人拉一把。想起圣经约伯记12:5 :「安逸的人心里藐视灾祸,这灾祸常常等待滑脚的人。」在这瘟疫肆虐的时刻,我们更能感受到「滑脚的人」的彷徨、无助与绝望。


武汉作家方方在日记里这样写到:「灾难是火葬场的运尸车,以前一车只运一具尸体,且有棺材,现在是将尸体放进运尸袋,一车摞上几个,一并拖走;灾难是你家不是一个人死,而是一家人在几天或半个月内,全部死光;灾难是你拖着病体在寒风冷雨中四处奔走,试图寻得一张可以收留你的病床,却找不到。」


我们只能对滑脚之后再站起来的人说:愿你们握紧上帝的手,穿过冬天的梦魇,历经劫难把希望点燃,直等到春天到来。「我的脚踏定了你的路径,我的两脚未曾滑跌。神啊,我曾求告你,因为你必应允我;求你向我侧耳,听我的言语。」(诗篇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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