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情書、情懷與文字工作者── 《法蘭西特派週報》
《法蘭西特派週報》真的是苦等好久才終於上映,依稀記得大概是在退伍前後,還留有小平頭之際,宣布即將在該年的秋天上院線。
然後……疫情就大爆發了。
雖然沒有立志成為一個文字工作者,也不如許多人愛書成癡,更不是一個博覽群書的人,然而這一年來的工作也時不時跟文字沾上一些邊。
但其實相對於讀字,作為一個現代人,我更沉溺在影像裡頭,影集、電影,甚至著迷於平面影像的呈現。
每當被問起「這字型是不是不對?」我總是在腦海裡想說「為什麼你用看的就知道是甚麼字體……」
《法蘭西特派週報》是以三個故事為主線組成的電影,第一則報導藝術,讓人一窺瘋狂畫家的藝術堅持;第二則報導革命,走上青年人抗議不公的街頭;最後則是美食,從一個荒謬的搶案,側寫了食物在其中的角色。
三篇地域怪談加上去世的訃聞,寫完了《法蘭西特派週報》,成為了週報的熄刊號,同時標誌著美好年代也即將逝去。
三個不太相關的主題,就像在翻閱雜誌(週報),有時主題與主題之間的連結就是會有些跳躍,森羅萬象的內容有時候甚至不小心寫了太多還會被主編刪文。情緒不斷中斷,又被撩起。
如何把讀者拉進一個又一個的故事之中,在每段好文章間流連,就是書寫者與背後組織者大展其魅力的時刻。
整部片就像一本立體有聲書,不斷的把週報內容,以影像的方式具體呈現在觀眾眼前。再透過不間斷的旁白式對話,把滿滿的文字與訊息塞到觀影者的腦海裡。而其後隱藏的意喻與反諷,則是因為在急促接收大量資訊的情況下,需要待電影告一段落,細細咀嚼後才能知曉一二。
「一部獻給文字工作者的電影。」大概是在提及《法蘭西特派週報》時最常引用的一句話。的確,相對《歡迎來到布達佩斯大飯店》來說,《法蘭西特派週報》並不那麼令人討喜,或者說,想要喜歡這部片的入門門檻極高(對的,喜歡一部電影,也是有門檻的。)
在1個半小時內,幾乎沒有喘息空間的接受導演魏斯安德森對於紙本年代的傾訴,說實在話,有些無趣,甚至在某些地方會覺得編劇是不是在喃喃自語,看不大懂這個片段在幹嘛。
但一如昆汀塔倫提諾的《從前,有個好萊塢》,正因為他是昆汀,正因為他是魏斯安德森,好萊塢裡面的大咖就算在電影中飾演龍套角色,也想要成為藝術世界裡的一份子。他們就是有辦法在自己建立的美學觀念中,引領觀眾進入他們的狂想中,在懵懂中買票入場,坐下來聽著他們碎念心中的美好年代。
不過相較於如強迫症一般的置中藝術,以及色調溫暖而濃郁的老派浪漫,我注意到更多的是,色調的轉換以及毫無保留地把過場展顯現給觀眾看,不論是演員的走位或是場景布置的抽換,就像要製造翻閱紙本的感覺,我不停的在各個時候暗自驚呼「欸不對,他竟然真的這樣拍!」
想起了伍迪艾倫的《午夜巴黎》,撇除幾位重複的演員,雖然陳述的方向不同,但同樣的時空跨越,以及對於心中美好黃金年代的呈現,才是最讓我感到浪漫與感動的。
美好的年代已然逝去,我們就只能不斷的懷念,並期盼有一天那樣的黃金年代能夠以某種方式再現。
感謝生在有Wes Anderson的年代。
Like my work? Don't forget to support and clap, let me know that you are with me on the road of creation. Keep this enthusiasm together!
- Author
-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