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藤礼散文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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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我哭了。
這裡明明已有「空間」,可以還是想觸踫它呢?何以想置下東西?為甚麼擱下?何以變化?本非如此的。若將人力加諸世間,等於生產製作,那我甚麼都不造。
這世界存在的物事、存在過的物事,還有,仍未存在的物事,是如何相輔相助的呢?對於明明存在於世上,但被某些陰影遮蓋著,變得無法看見、無法命名的純粹的東西,當它不經意展現於人前時,不管是何等無法名狀的東西……不,或許正因如此,我才更不抱懷疑的注視它。而它,本來,定非與人無緣的,我會嘗試了解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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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內藤礼的詩與散文集《空を見てよかった》(中文意思:看天很好),讀到這段,很被觸動,譯出來。
讀完彷彿明白了,在龐大廣濶而空無一物的中,她總見到一物,就是那龐大廣闊的一物,空間本身。萬物所在之處,同時也是萬物。她不介入,只在靜待,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徐徐現身。你有沒有想起,豐島美術館裡,那無限見諸有限的空間?那些自地下滲出的露,結成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