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飄下,寒秋景色。1988,留在東京。

方尖 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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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秋,東京

“最近周圍那個廢棄的車站周圍好像變得十分熱鬧起來了呢。”,“是啊,每天看到有人在那邊排隊。”,“那邊是新開了餐廳嗎?”。路上的行人絡繹不絕,此時一個年過七旬的老年人蹲在路邊,望著面前過往行人,心裡想着:“越來越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了,在我的記憶中,那個廢棄車站已經荒廢5,6年了。”其實這個老年人是年輕時參與建設了那個車站的人。但現在他早已經花光了積蓄,別無選擇,只能四處流浪。

他很詫異今天竟然聽到那麼多人在路上討論那個車站,於是決定傍晚實地考察,去一探究竟。

這一天來,老頭輾轉了好多個地方,現在想著該去找点吃的。


這時他突然起了一個念頭,心中有個點子。也因為這個點子,老頭將會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邁著蹣跚的步伐,拖著自己快磨爛的拖鞋,扛著一些雜物,冒著寒意的街上行走著。不在乎過往行人的目光。

今日已入秋了。微風推著寒風在狹窄的道路兩側自由橫行,但老頭自己其實根本感覺不到一絲寒意。


現在是11月份了,好巧不巧,這一年剛好是1988年,與那個人們常掛在的失落的20年的開始,還有兩年時間。


1988年的東京,秋。一個行走在街頭的普通流浪老人,即將改變“兩人的”人生節奏。

【1988年,秋,東京】

距離並不算遠,老人沒花多少時間就來到了廢棄車站那破舊的大門前。望著門口用手寫的招牌,“貓飲茶廳”,心中泛起了好奇和驚訝。抬頭看了一眼橙紅色的高空,似乎有點點星茫在閃爍。他朝著大門內望去,看到裡面擺放著很多桌椅。現在這裡和白天體現出來的人流湧動的嘈雜不同,只剩下靜謐。因為他們也準備收攤了。

老人繼續往裡走,被這家店的服務員吸引了。“好年輕啊。”這個感歎不自覺地從老人嘴裡蹦了出來。看著手腳利索的一名年輕女孩,甚至還有一個大概十歲不到的年幼妹妹,兩人在一起協力收拾餐台。分工俐落,合作有致。


“但這個地方哪裡有廚房可以做菜呢?”老人突然疑惑了起來。

這名年輕女孩突然看到了老頭,注意到他正在向他們走來,趕忙率先來到老人跟前。不過她也注意到了老人那不一般的衣著和行頭。

年輕女孩問道:“歡迎來店,但今天我們已經打烊了。不好意思呢。”

“真的太厲害了,把這裡改善的這麼好,還開起了店。“老人稱讚道。

”欸,其實……,我們也是這周……才開起來的。“

”不好意思,這次我就看看,還有事情,先不打擾了,下次有空再來。”

此時老頭準備掉轉身體離開,另外在一旁的年幼妹妹,此時也注意到了突然前來的老頭,率真地和老頭搭話起來:“老爺爺一定要來嘗嘗我們的燒賣和糕點,很好吃的喲!”

“啊哈,好嘞好嘞。”老頭連聲說好,便離開了車站。剛剛在廢棄車站的候車室內忙著收拾廚房的一名年輕男孩子也透過小窗看到了剛剛的情形,隨即走了出來,和剛剛站在桌子旁的兩人,遠遠目送这名“奇怪”的老人遠去。

“他說了什麼?”年輕男子覺得太可疑了,年輕男孩說道。

“沒什麼,可能就是來闲逛的吧。”年輕女孩栞奈回答說。男孩是一個初到日本的外國人。

年輕男孩名叫景,初到日本漂泊的青年,他來到東京希望能賺到自己的第一桶金,想追逐自己的升學理想。

另外一名年輕的女孩,名字是綏奈,是從北海道來到東京,希望早點攢錢來補貼一下家裡。而景因初到日本不懂日語,所有管她叫”康娜“。

再說說另外那位年幼的妹妹,現在年僅7歲,是康娜的妹妹。很樂於和人打交道,是個開朗的小女孩,名叫繪美。順帶一提,繪美竟然是獨自從北海道坐列車來到姐姐身邊的,沒有大人陪同。

年輕的男孩,今年18歲,年輕的女孩,今年只有15歲。她們來到東京尋找工作,結果最後在這個廢棄車站收穫了一份留守在這半荒廢的房間裡,就能每個月領工資的工作。而且由於陰差陽錯,這個工作同時分攤給了兩個人,所以他們也只好同住一片屋簷下,共濟一番艱苦的生活瑣事。

不想被時代拋棄的他們,面對著時代的浪潮,各自前來東京尋找自己所渴望的東西。但康娜還充滿著迷茫。景卻是有著自己“不一樣”的打算,但和現在開店的打算無關。原本他們只是是做著車站看守員的工作,但現在,想利用周圍環境的他們就地取材,開起了茶飲店。視線回到留在桌子旁的三人。

三人簡單交談了幾句,說着说着,也沒把老人當回事,就繼續回去做剛剛的事情。但,說是交流,其實他們也算不上是很有效的交流。而是一種混雜著許多肢體語言的手勢加肢體的表達。造成這個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他們言語不通。

康娜和繪美並不能理解景說的中文,景也不太能理想姐妹倆說的日語,但他們還是能靠紙和筆用漢字來簡單溝通,或是日常生活中對對方的想法猜測來交流。

刚才離開的老人其實也注意到了房間裡的景。在那個沒有電子支付的年代,所有的交易基本都是用現金來進行的。


那樣的話,他們的茶飲店也不例外咯?


心中突然靈光一閃的老頭有了一個主意,他想到,”這個月的生活費有著落了!”

天色又黯淡了一點,夜更深了。康娜和景在準備最後一天的收尾和為第二天做準備。雖然他們三人僅僅營業了一周的時間,但已經很麻利,做事情都很快。

第二天,茶飲店在早上繼續營業著。

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雖然菜單上原本有很多菜品,但在大廚景的不斷調試和精簡,最後菜單上只剩下了最熱門的常青款式,同時每隔一周換一點新品上去,顯得很會做生意。

茶飲店又營業了一個多月,眼看就快到結算工錢的時候了。此時是距離結算營業額還有3天的一個晚上,景在房間裡盤算著自己的帳本说:“嗯,還有3天,大概可以拿到20萬日元左右這個月,完成了總共的200萬日元的百分之10。”景在心裡精打細算起來。

合計了一晚上的景,對照著一個月以來的花銷,想著還沒來到東京多久,上個月就有了這麼多的額外花銷,而且吃飯的價格也是蠻貴。不過好在,還有3天就有新的入帳了。

景也覺得時間不早了,打算熄燈休息了。於是他躺了下來,鑽進被褥,關上用臨時的供電通電的吊燈。不一會兒他就睡著了。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一件令人不安的事情正在逼近。

門外,夜空中澄澈無比的天空貼著一輪新月懸吊著。在廢棄車站外,上個月康娜他們遇見的老人正在車站周圍徘徊,路人都是看他都想避開他的樣子。但老頭此時若有心事般慢慢地走著,看起來像有什麼打算的樣子。

老頭沒過多久就轉到了廢棄車站大門口。他彎下身子朝門縫裡看。遠處一切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人也沒有任何動靜。

老頭輕推了下門,只聽到門因為年久失修,發出呲呲的刺耳聲。他立刻停下了動作,打算從另一入口進去。但在哪裡呢?

老頭憑藉著自己年輕時參與車站修建工程時的記憶,來到了候車室的背面。看著背面一堆一堆的裝修雜物已經被堆得像樓梯一樣,老頭借此用靈活的身子跳了上去,完全不像一個已年過七旬的老年人。可能這就是歲月的磨練吧。老頭上來後,貼著最高處的圍牆,望向裡面。

“候車室背面也一個人也沒有,裡面的燈也是關的”老頭此時內心泛著高興。這樣想到。

一個翻身,跳過雜物搭成的樓梯,單腳先落地後,他半蹲著前行。

走了幾步看到沒人後就站起身,慢慢地往候車室的方向走去。老頭打算去候車室裡面看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好東西。

整個廢棄車站其實也不是很大,環顧四周,周圍的牆上地上長滿了雜草和爬山虎,有種城市中山嶺的感覺。

老頭來到了候車室門口,走上臺階,探出頭朝室內望了一眼,看到室內有好幾個小房間。屋子被改造成了室內房間的樣子,還有個房間裡放著煮菜用的大鍋。

走進了放著廚房的房間,老頭看到廚房桌臺上擺著幾十框蒸籠,一落一落的有三四落。牆上掛著各種料理工具,最特別的是那擀麵杖和巨大的湯勺。一旁還有一袋麵粉,大概用了一半。都是一些老頭沒有見過的料理工具呢。

對這些都提不起興趣,老頭隨即離開了房間。

走出房間後,一阵呼吸聲傳到了老人耳邊。他走近門被關住的兩個房間,側耳傾聽其中一扇門裡面的動靜。很安靜,但能聽到一阵男性的呼吸聲。再走近另一個房間,老人聽到了有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在喃喃地說話,應該是在說夢話。老頭還沒有膽子大到直接推門進去,不過,也覺得肯定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可以做,打算在這個候車室再看看。

老頭此時突然發現一件事情,旁邊還有另外一個房間,虛掩著門,而且,門裡面似乎有一種強烈的吸引力,此時正在昏暗的候車室冥冥中向老頭招手,他也察覺到了。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轉身立刻快步走向那個虛掩著的房間,似乎在期待著些什麼。靠近了這扇門,老頭用了稍微大一點的力氣推開了這扇門後,嗖的一下進了房間。環顧四周,房間也是最近剛剛才打理過的樣子,在牆壁和天花板一片混亂的房間裡,帶著一點整潔的氣息。房間的牆角還有個半身高的櫃子引起了老頭的注意。

老頭也像是海中漂泊的孤湧者,突然看到了臨近距離的視野裡出現了可以登陸的島嶼一樣,興奮了起來,連忙走近櫃子。

櫃子被打開了,裡面放著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落著幾疊日元現鈔,大概算了一下,老頭覺得應該有幾十萬吧。“是不是該拿走呢?這個是住在這裡的幾個人她們靠白天的餐飲來賺到的錢吧?”猶豫了一小會兒,老頭隨即打消了將這些錢留下的念頭。不拿走怎麼行?一把兩把三把,快速把錢裝進隨身的破布袋子裡。接著老頭站起來,決定趕快出去,從候車室裡消失。

他轉過身,心裡充滿著不安穩的心態,但沒有辦法,只能繼續下去。

背著那碩大的背包,老頭心中充滿著慌亂,他開始顧慮起來,但也不敢多想,背著那本來癟著現在卻變得鼓鼓的布袋子朝房間門口走去。然而,這個收穫滿滿的袋子此時卻成了拖累他的絆腳石。不過,老頭已經來到門外,準備以最快速度逃離這裡。

這個房間的門是沒法全部打開的。當老人身體穿過門之後,身後的大背包怎麼也無法穿過房間門,因為房間門只能開一半。沒辦法,老人用力拽了又拽,奮力想把包拖出房間。一下,兩下,三下,第三下,終於把包拽了出來,同時,房間門也快速回彈,撞到門後的牆壁,發出了巨大的響聲。這個響聲大到引起了康娜和景兩人的注意。在不同房間的他們兩個一下子都被驚醒了。事覺不妙的景立刻爬起身來奪門而去,來到候車室的小廳裡。遺憾的是,此時老頭已經離開了候車室。

景朝左右看了兩眼,看到放著日元現鈔的房間門被打開了,他趕忙沖進那個房間,來到櫃子前,打開櫃子後,他倒吸一口涼氣说:”日元被偷了!“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立刻朝門外奔去。他現在的移動速度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或者說他今生跑的最快速度了。

無數複雜的想法此時都無法彙集在景的腦海裡,他只能沖出門外,在遠處看到也在“狂奔”的老頭。“真的無法相信,也無法想像,會遇到這種事情,該死的!”景心裡默念著,默念著自己的無能。

他看著老頭在遠處的身影,在後面追趕。

景的腦海裡突然閃過許多畫面和內容,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在奮力追趕了,因為他好像一生中都在拼盡全力追趕,拼命追趕大眾群體,努力在好高中有個位置。或者失去一切來到東京,努力爭取一個工作機會。現在,他還在努力追趕,追趕一個離自己的現實最近的東西,一個來到自己屋簷下偷竊的強盜。此時此刻,景的內心像是被堵上了石頭的泉湧口,想發洩自己的情緒,但他不可能可能停下腳步,只能奮力追趕那個老頭。

越來越近了,景因為年輕,總是會比一個老頭跑的快一點。他看到了竊賊的身影了,原來是那天那個老人!景此時感到十分詫異,無法相信對方會是一個老年人。

老人跑到了圍牆下,準備爬上一個圍牆邊的大樹。而此時景也來到了老頭的身邊,想沖上去一把抓住對方。但就在景準備沖上去的那一瞬間,他的腳邊出現了一個本不該出現的東西。

老頭回頭朝景瞧了一眼,二話不說,立刻用敏捷的身手爬上了這顆大樹。

然而景,卻被這腳邊突如其來的一個已經生銹了的列車輪胎圈,絆倒了。景的奔湧速度太快了,快到他在漆黑的夜裡根本注意不到腳下。他整個人向前飛了出去,臉朝下,重重地撞在了滿是綠色苔蘚的泥濘雜草堆裡。整個人趴在了地上。他抬起頭,沖老頭用中文喊去:”別,別跑!“

景兩手撐著地板,想要立刻站起來,但剛剛的衝擊力讓他的膝蓋現在還微微發麻,手掌也被磨出痕跡,腦門也有點暈暈的感覺。花了幾秒種,他才穩穩的站起來,抬頭看向遠處的那顆樹,老人此刻已經不見了蹤影,消失在了遠遠的黑夜中。景,愣住了。

慢慢站起來的景,此時雙腳無力,但他還在堅持地站著,兩手抱頭,沖著天空大聲地嚎哭聲一般喊了出來:“呃呃呃呃啊!”。使出渾身解數喊出那聲叫喊後,他呆愣在原地,想著未來的打算。周圍此時也變得十分寂靜。在不遠處的草叢,現在有個黑影在移動。

從一兩米遠的雜草堆裡,突然有個小東西探出頭來,朝著景發出聲音,“喵~”。

是一隻黑貓,這是一隻時而出現時而消失的黑貓,名字是蒂娜,現在它又來了。


黑貓邁著輕巧的步伐,走到景的腳下,抬頭看了景一眼,然後自顧自地坐了下來,坐在景的旁邊,梳理起自己的毛髮來。

景低下頭,看著這只總是能聽見聲音但之前從沒見過真面目的黑貓,也彎下身去,開始輕輕地撫摸著黑貓的頭頂,說道,“你又來了啊。”然而這只黑貓的到來,並不能撫慰景的心情,他還在想著該怎麼和還在候車室的康娜她們交代。

先不想那麼多,景和黑貓打完招呼後,就回過頭往候車室走去了。

景回到了候車室。一進門,他看見康娜焦急的站著這裡望著景,同時康娜也一言不發。

景站到康娜面前,似乎想說什麼一樣,又沒有說什麼。

他看著滿臉無力感的康娜,景最後還是先開口了,”那個錢,被偷了。“

雖然聽不懂中文,但康娜也明白了景在說什麼,於是用日語回復到:”那么接下來怎麼辦?我們還繼續開店?“說完,景其實也好像知道了康娜在說什麼。

”我也不想這樣,都是因為沒有把錢放好才會這樣的!“景回復到。

”現在怎麼辦啊?員警?明天找下員警?“康娜歇斯底里一般朝景喊道。

”我們剛剛在統計完收入,現在白忙活了?“,”我又有什麼辦法,事到如今也沒辦法了。,”趕快找下江先生吧。“兩人這跨越語種的交流,其實互相也聽不太明白,此時康娜的妹妹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著兩個人不斷地高聲說話,繪美也哭了起來,走到姐姐旁邊。

”姐姐,邁克,你們不要吵,不要吵了。”繪美現在看到平日裡還能友好相處的姐姐和景,此時也哭咽著,嘶啞聲音喊了出來,讓他們兩個不要在吵了。但他們還在自己的世界裡,不斷重複著自言自語般說著無用的話,沒有停下。突然,一件事情讓他們兩人不得不都停止了“爭吵”。

啪地一聲,整個房間的燈都暗了。停電了。

康娜注意到流淚的繪美,不說話了。

景也不說任何東西了,他也很納悶,為何會出現被盜這種事情,接著說道:“停電了,我去看看。“接著就走出門準備去看看電箱。

康娜呆在原地,半蹲下來,手扶在繪美的頭上,想平復繪美的心情,對她說;”我們沒在吵架,不要再難過了。“

繪美擦了擦眼睛,接著又緊緊抱著姐姐,嗚哇一聲哭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繪美梗塞地說道,“之後,要怎麼辦才好呢?。”

康娜此時聽到妹妹說的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忍不住要哭了起來,但,她還是對妹妹說道:“會好的,會好的呢,我們可以再開店,繼續下去就行了啦。”說完后,康娜領著妹妹打算走出房間,到外面去看看處理供電問題的景。

走到露天的屋簷下,康娜和繪美在候車室前的平臺上坐下,兩人抬頭看向天空中和遠遠的城市燈光。

閃閃發亮。

繪美說:“姐姐,遠處的燈好亮呢。”

”是啊,這個點我都沒出來看過。“

”有點冷呢,姐姐。“

”抓著我的手,就不會太冷了。“

繪美握住姐姐的手,暖暖的溫度,在兩人之間傳遞,讓人感覺很是溫馨。繪美把頭靠在姐姐的手臂上,過了一小會兒,就靜靜地睡著了。

康娜看著睡著了的妹妹,心裡便開始盤算起明天的打算。

此時景也看完電箱,從候車室後面走了回來,看到康娜和繪美,他也來到旁邊,在邊上坐了下來。

”佐,佐倉小姐,幫,幫忙。“景用著剛學不久很不流利的日語說道,意思是需要找佐倉小姐幫忙來找人修一下電。

康娜此時也明白了佐倉的意思,轉頭看著景,回復到:”嗯嗯,好的呢。”然後朝著景擺出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說,“噓~”稍微小聲點,繪美睡著了。

景也領會了康娜的意思,什麼話也說不出了。他看著遠處的燈光裡,在那飄散著的繁榮裡,夾著著自己的所在之處,這個廢棄車站,然後小聲地低估了一聲,“這就是東京啊。“說完他便看著天空,朝著夜晚最亮的那個方向望去,想看看天空中最亮的星星。但,遺憾的是他沒有找到最亮的那顆星星,而是把目光停留在了那個遠遠高樓頂上閃爍的防撞紅色光點。就這樣,他默默地看著。

”我能做到的,因為這裡是東京啊。“景感歎道。(1988,秋,東京)

可能是剛剛的氣氛蓋住了天氣傳來的寒意,此時寒風紮進了三人的單薄睡衣裡,突然醒來的繪美此時打了個噴嚏,康娜對景說,”明天再說吧,先回去了。“說完便領著繪美回房間去了……

只留下景一個人坐在原地,呆呆地沉思著……(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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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哈咯各位,這是一篇改編自遊戲《泡沫冬景》的小說。很高興能看到這裡!

我將會有四個部分,《秋》,《春》,《夏》,《冬》來貫穿遊戲的內容。

同時加入自己的想法來刻畫故事,也修改了一些出場人物的名字方便中文讀者閱讀。

目標是就算是玩過的玩家也會有再一次被打動的時刻。

大家喜歡本文嗎?那就點點贊吧!

下一期,《春》,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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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故事,與令人難以置信的體驗”

作者:方尖 遊戲

灵感来源:游戏名:泡沫冬景

CC BY-NC-ND 2.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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