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迫者劇場系列:[譯]《给演员与非演员的游戏集》第二版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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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usto Boal: Games for Actors and Non-actors
第二版前言
皇家莎士比亚剧团,监狱和失地农民剧场
在过去短短几年里,我得到三个非常有意思的新经验,每一个离另两个都非常远,也非常近。
第一个是1997年在Stratford-upon-Avon,Cicely Berry and Adrian Noble 邀请我去带领皇家莎士比亚剧团的工作坊,目的是看看使用“欲望彩虹”的内观技巧以刻画莎士比亚的人物——就是指《哈姆雷特》的那些人物,的可能性。
……
我们不能互相隔离地生活,囚禁我们自己。当我们在相异的环境里认识了我们自己后,我们会获益匪浅: 他者也有爱和恨,有恐惧有勇气——就像我,像你,尽管他/她,你和我都有文化差异。准确地说因为这个,我们可以互相学习:我们是不同的,却又如此相同。
当Sanjoy Ganguly 邀请我去与他的在Jana Sanskriti, Calcutta的农民演员工作时,我想象他们要我教他们排演论坛剧场的新技巧,帮助他们改进做戏的能力,那些他们已经做得很好的事情。他们说:“论坛剧场是关于社会、政治和具体问题,我们已经知道怎么做了。现在我们想学”欲望彩虹“,因为我们也想发现内在的自我,我们的亲密感受。我们有恐惧、沮丧、希望和欲望——这也是我们想更好理解的!”
……
在与Paul Heritage和他的“人民宫殿计划”合作中,我们开始了一个监狱剧场的计划——更准确地说,在圣保罗州的37个监狱里。
这抛给了我们一个新问题:我们在跟一群毫不团结、犯了事的伙伴合作,尽管我们非常支持他们去为他们自己创造一个崭新未来的愿望。我们也和监狱守卫一起工作——其中一人的警棍还有“人权”两字——他们我们也不认同:囚犯是被判处牢狱,而非羞辱和更深的折腾;而守卫容易报复囚犯因为守卫的恶劣工作环境:集合了低薪资和高危险度。
监狱外每一件不允许做的事在监狱里都是平常之事,只要囚犯有钱付之就行:滥药、抢劫、性暴力、卖淫、帮派械斗、拷打甚至谋杀。
巴西的监狱就像一个没人用过里面资源的储藏库——像一个医院,把所有病号弱者都跑甩到这里,没有医生护士,甚至没有药:我们又怎能期待在这样的场景弱者能得到治愈呢?我们的监狱就是仇恨的工厂。
这个计划的第一阶段,我们发现了一个很明显的东西:号子里的人在空间上被囚禁起来了,但在时间上没有——相反,我们在空间上自由,在时间上受限。他们可以用他们的时间做什么呢?被压迫者剧场创造了“自由的空间”,那里人们可以释放自己的记忆、情绪、想象、对过去的思考、当下,以及他们可以籍此预演他们的未来而不是干等。
怎样在高墙内创造这个自由的空间呢?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