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城1-100（2017年）

1.

9月28日

早上7点

一块乌云

在东方（的天上

不是天空）

缓缓移动

像一只只巨大的潜水艇

我们是在海底

的浮游生物

2.

那天我问你

如果不是得了这么大的病

我们还是会争吵

还是经常

感觉不快乐

你说是

可这就是生活

3.

一个人的痛苦

是一个人的

4.

看到一毛钱

在平时

我会弯腰

捡起来

今天在医院

我没有

与每天花掉的钱相比

这一毛

约等于无

5.

记不清有多长时间

没做性梦了

昨天晚上做了

她很年轻

她是一个处女

兼女店员

6.

中午的事

好像发生在很久以前

我老了吗

一个48岁的男人

睡觉的时候

忽然想吃一个桔子

7.

走路的时候

她捡起一片

红色的叶子

8.

她怕风

她躲在风

吹不到的地方

我们在等

一辆公共汽车

9.

我在等

一辆叫294

的公共汽车

我要去医院

今天天气很好

现在我在车上

路边摆满了鲜花

想不起

今天什么节日

10.

两条金鱼

十五楼

这里是胸部肿瘤

第IV病区

在护士站

一个盛满水的

瓶子里

游

上面长满

水生绿植

11.

下雨了

这几天多雨

整整一年

都很多雨

12.

你经历的事情

我都经历过

有一段时间

你总在每天凌晨

3点醒来

后来又变成1点

14.

天一天

比一天凉了

然后

不用怀疑

天还会变得

一天

比一天冷

15.

我在凌晨

4点钟醒来

我在等着天亮

我们经常这样

等着一件事情降临

早晨6点钟的时候

天

还没有大亮

16.

有风进来

挤过窗户

没有关严的细缝

穿过客厅

又从另一边

溜走

17.

看见一个

穿冬天衣服的人

在秋天的黄昏

在细雨里

走在我前面

18.

我只能看着你

登上一辆公交车

隔着窗玻璃

和我说

再见

听不见声音

19.

这几天我们

很少谈论你的病

假装那是一个

离我们很远

的东西

仿佛天外之物

20.

张盛。胸部肿瘤

IV病区主任。留

学德国。肿瘤学

博士。李医生。

主治医师。在工

作的时候很少说

话。朱医生。实

习医师。研究生

宇文娟。护士。

我不知道。她是

不是。就是那个

言语最温柔。技

术也很好的护士

21.

宁愿我们相

互怨恨宁愿

我们是两个

人并不认识

22.

女儿很漂亮

妈妈也漂亮

女儿每天陪着

妈妈在走廊散步

妈妈病了

还是看的出

很漂亮

23.

我说不做化疗

我们来做爱吧

让我们在床上

精尽而亡

24.

医院门前的

那条小路

车行不多

我也不再

刻意回避

有时候

我端着早餐

从对面过来

希望一辆车子

飞驰而来

把我撞飞

25.

早餐是一碗粥

本来没有一碗粥

是给妻子煮薏米红豆水

剩下的薏米和红豆

倒掉我觉得可惜了

就又加了点水

和一把米

煮成一碗粥

现在我正在吃

这一碗粥

26.

临床是一位大姐

出去散步去了

留一个枕头

在床上

我看着那只枕头

一起一伏

呼吸均匀

一点也不费力

27.

桔子坏了

长出白毛

这让它

在一堆桔子里

很不一样

看见的人都说

这是一只坏桔子

没有人看见

桔子怎么坏的

28.

他（她）们

都是有病的人

她（他）

们住在不同的房间

他（她）们每

天见面

相互热情的

打着招呼

29.

早晨

6点30

我准时出门

去等一两公交车

怀抱一只

保温饭盒和

双肩包

我需要在早餐之前

赶到医院

30.

在公交车上

一个瘦削

的女人

从旁边走过

胸脯平坦

我想象了一下

用手掌拂过

她的双乳

31.

杀泥鳅的时候

泥鳅发出唧

唧的声音

鱼好像不会

一条鱼被杀死

除了挣扎

就是睁着眼睛

32.

歌谣：合欢。一秋

合欢树开花了呀

红缨的花

合欢树结籽了呀

青青的荚

33.

假如说每个人都是

（有）一颗星星

今夜你独自在十五楼

在离地50米的空中

34.

耳鸣越夜越严重

我又看见了父亲

我已经很久没有

看见他他以一种

声音（我听见他

说话）和影像的

方式出现（中年

时的样子）然后

不知道什么时候

忽然又消失不见

35.

我告诉你早晨

在等车的时候

看见了大雁刚

开始还以为是

鸽子后来才发

现是大雁我说

有很多年没看

见过大雁了你

说你也很多年

没看见过大雁

36.

今天早晨一抬头

我就看见了大雁

那时候我正在等

一辆公共汽车一

抬头就看见了这

一群大雁它们正

从北边往南边飞

37.

冬天了

各处传来

不好的消息

38.

隔着窗玻璃上的灰尘。能看到外面

灰色的天空。和天空下。不远的房屋

天上下着雨。它们（房屋）在雨里

39.

我和她站在风里。她说今天的风好大。

我说是呀。接着下了一个星期的雨她说。

真的是好烦。我说还好今天不下了。

接下来几天。也没有雨。她说还不是晴天。

而且。今天真的是很冷。她一边说。

一边裹紧身上的衣服。我注意到。

她穿的是冬天的衣服。风吹动她的围巾。

40.

今天不用起早去医院

能睡到7点再起床

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41.

一个从来没到我梦里来过的人

昨天来到了我的梦里

他死了已经很多年

他得了绝症

但这并不是他的死因

这只是现在我们共同的话题

42.

天晴了。我写过很多。天晴了。就像有很多个晴天。也写过很多下。雨了。现在是晴天。我只在天晴的时候。才会写。天晴了。现在我坐在一辆中巴车上。中巴车在城里边穿行。外边是很多。车子。它们有时。在亮光里。有时在暗。一些的地方。

43.

左边身体感觉不适。一夜辗转。

想起几个月来。你的身上。

无法挥去的苦痛。你是怎么过的。

44.

我们只有一个儿子。昨夜听一个人讲。

你有一女两子。（大的或已近成年。

小的尚在襁褓）。那是另一世。你的生活。

45.

在公交车上写诗。

有几天没成乘公交车了。

有几天没有写诗。公交车一走一停。

我看一会儿车窗外面。看一会儿手机。

或者看。一个好看女。或者什么也没有看。

想一些发生过。后来又忘记的事情。

46.

一个人。走路去。

一个地方。他（她）能。

是一个人。也可能。

两个。她（他）一个人。

去一个地方。他（她）。

可能。是两个人。

47.

天上飞。过去一群鸟。

我在想。它们。

可能是。鸽子。也。

可能麻雀。我还是觉。

的。那可能是。一群鸽子。

不可能。麻雀。

48.

莱昂纳德。克恩死了。

如果今天的风。和前几天的。

一样寒冷。我在这样风里。

等一辆久等。不来的公共汽车。

如果我认识的一个人。叫莱昂那多。

克恩。如果他死了。我可能会伤心。

49.

我们在。夜半争吵（你认为这样。

有很长时间。你总在半夜醒着。

你总有。各种各样的痛。苦。

你说。我不该这样。或者。是那样）。

但昨天晚上。很快就变成。前天晚上。

现在。我闭上眼睛。看见。

一堵。绿色的墙。也许海水。

50.

三只大鸟。从东边。

往西飞。三只。

不知道什么鸟。

51.

雨是无声的。但。

还是能够看见。一些鱼。

隔着一层窗玻璃。

它们正在从天上。或者别的。

什么鬼地方。落下来。

还有一些人。树。或者风。

它们也是无声的。

52.

它（她）们是一些。人或者。植物。

他（它）们

她（他）们。可能。

漂亮。或者很丑。

他（她）们正在。从。

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

生病的人（鸟）。时日无多。

53.

在一个充满。臭味。

的地方。或者是厕所。

读书。灯光昏黄。

偶尔。能看见人脸。

我为了找到一些银两。

赶路。在乡下。一只。

充满恶意的猫。尾随。

除了写诗。几乎没有别的办法。

54.

我在想。昨天晚上的。

梦。我在想。一首。

写了一半。的诗。

我在想。我喜欢的。裸体。

我不知道。一个人。

怎么会突然。离去。

55.

银杏叶。

落了一地。

更多的。

落在树下的。

草地上。

56.

我开始想。

一个人的生活。

一个人的生活。

是这样的。

一个人吃饭。

一个人睡觉。

一个人离开。

57.

有人在哭。

在15楼。

我看到到过两次。

一次。是一个女的。

一次。是男的。

他（她）们哭的。都很伤心。

我看到一个人。跑到一间屋里。

给她拿来纸巾。

58.

有好几次。

我看到。

一个人。

坐电梯。

从-1楼。

到一楼。

他从电梯里。

走出来。

一边走。

一边打电话。

他走很快。

他叫张盛。

59.

你越来越瘦。

吃不下饭。

走路喘气。

我说你。知不知道。

外面的雾。

外面起了。

好大的雾。

我从来没有见过。

这大的雾。

很快。就淹没了楼顶。

60.

科波拉。你见过科波拉。

就是那个外星人。

此刻他（她）就站在。

街角。现在。

正是黄昏。黑暗。

正一点点降临。

儿子出去剪头发去了。

药。煨在煤气灶上。

我感觉昏沉。没有想起任何事情。

61.

一个长的像女孩。

的男孩一开始。

我只看到她的侧面。

看到她又黑。

又长的睫毛。

这样的睫毛一般。

只有女孩子才会有。

接着。看到她的胸部。

胸部有些平坦。

这让她。看起来。

更像是。一个女孩。

一个。正在发育。

又没有。发育好的。

女孩子。又接着。

我看到。她的双脚。

鞋子。和裤脚。

有一点脏。我在想。

这可真。是个贪玩的。

小女孩。不过玩。

也正是她这么。大年龄。

该做的。一直到。

最后。她转过身来。

这次我看清楚了。

这本来就。不是一个女孩。

他。只不过是一个。

长的。有点像女孩的男孩。

62.

一个裸露着半边。

乳房的女人。

特别是这个女人。

还正当年。

我经常看到。

这样一个女人。

她正对着我。

站在我前面。

她离我很近。

差不多只要我一伸手。

就可以摸到。

63.

说起将来。

我说我还可以。

买一个。

性爱机器人。

64.

天冷了。今天。

是这一年。

最冷的一天。

灰色的云。

从天上垂下来。

我正经过一座高架桥。

有车撞坏了。

横在路边。

65.

忽然想起。今天。

一只（种）鸟。

只是想起。

这种鸟我。

应该非常熟悉。

或者在哪里见过。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

一只鸟。

什么鸟。

66.

我见过。海市蜃楼。我告诉你。我见过。

海市蜃楼。就是沙漠里。天空。车水马龙。

就是。东海上。一座城。告诉你。我见过。

67.

这几天。我在找。一块木板。

或者说我。正准备找。还没有。

找到。或者是。合适的。我准备。

用这些木板。（最好是旧一点。

的实木）。做一个。置物架。

68.

下午2点10分。我和妻子。

在房间里（我在外间。

妻子在里间）。房间非常安静。

忽然。我听到啪。的一声。

妻子肯定也听到了。因为很快。

我就听见妻子。在里间里问。

外边刚才。是什么声音。

是不是。我人敲门。

69.

今年的冬天。我看见了

大雁。不知道你看见了没有。

不管你看。没有看见。

我都想告诉你。今年

的冬天。我看见了大雁。

70.

从医院回来的车上。睡了一觉。

不知道是不是。还做了个梦。

我醒来的时候。还在刚才那条路上。

两边的树。好像都比平时要矮。

71.

下午2点。也可能3点。

更可能在。2点3点之间。

我盖着衣服。在阳台上睡觉。

我非常想在阳台上。睡上一觉。

前些时一直。阴天。阳台上。

也没有太阳。虽然我一直都说那是阳台。

72.

我看见的。那个女人。

我不想和她做爱。

她那么年轻。还有一付好身材。

而且长的也好看。

73.

头昏。不是一首诗。天蓝也不是。

蓝天上的白云。可以。

抓紧时间做爱吧。我们。

当然到头儿来。什么你。也不可能抓住。

74.

我见过的。顺风车司机。都是男的。

而且年轻。我每一次上车。都很少说话。

大多数时间。看着窗外。偶尔。

看手机。或者闭上眼睛。

这当然不是。装什么深沉。

如果我是一个女的。而且是一个人。

我很乐意。载上每一个。像我一样同路。

而且沉默寡言的男人。

75.

神秘电话的神秘。在于你没有。

办法看见。那个躲在墙角（上帝）。

打电话给你的人。附录两条。

今天（其实昨天）下午收到的短信。

给我你的通联。速度。✘✘。

你住院费用不够了。请交费。✘✘医院。

76.

一个没有（看不清）。面孔。

的人。牛逼哄哄的说。

必须给他们（我们）。换回。

软包（豪华。我理解）。

病房里去。他。像是说给。

我们听的。又像是。给护士长。

77.

从肿瘤中心15楼。朝北的方向。

看过去。可以看见。市福利院。

（那是一座白色。有波浪形外立面。

现代风格的建筑。楼顶一个巨大。

棺材造型。的长方体。把主。副楼

联结在一起。使他们看起来。是

一个建筑。）楼顶。有几棵树。

（根据我和。这座建筑之间。的距离。

以及一个人出现。在那里的高度。

我断定。那是几棵树。）我数了数那些。

树应。该是8棵。一棵不多。一棵也。

不少。不知道是一些。什么树。在两座。

楼之间。是一块空地。（不是公园。不。

是广场。就是一块空地。）福利院再。

往北。是。一条马路。路对面是。一。

些高高矮矮。的房子。房子后面（北面）。

是。一条铁路。（我原来知道）隔着房子。

我看见过一。列火车。的不同部分。过。

了很久。才看出来。是一列火车。

78.

梦里小便知多少。每一个活人。

都是被尿。憋醒的。护士。我。

身上。胀的厉害。小便几次。

今天。5次。也许。6次。不够。

至少要7。到8次。尿量2500到。

3000毫升。昨天夜里我。不停。

上厕所。早晨起来。一大泡尿。

79.

盛。过红豆水。的杯子。

又倒进。了白开水。现在。

白开水也有了。

（淡）粉的颜色。

80.

一对。不认识。的老夫妇。

请我给。他（她）门新春街。

的房子（不是窗子。是整。

座房子）做。防护网。那里。

太脏。太乱了。她（他）们。

说。可是我不是。电焊工。

也不懂。钢结构。我说我。

可以把。你们。介绍给老项。

老项会做钢。结构。而且。

快又好。不会让你们。失望。

81.

几只（6只。其中4只一起。剩下的。

两只。在一起）白色的。烟囱一样。

的东西。在下。面的楼顶。下面。

是中心（肿瘤中心）。的副楼。在下。

面看不见。只有我在。上面。的时候。

才看的见。几只（6只）白色的烟囱。

一样的东西。在下面（中心）的楼顶。屎

82.

我背。着一把木吉他。穿。

过。一个村庄。村。庄是我。

熟悉的。我的。家。在村东。

头。村街上。空。无一人。

大家可能。都。在睡觉。没。

有人。看见。我背着一把吉他。

83.

一只。狗。在水边。水。是一条。

臭水沟。狗。的旁边。还有狮子。

老虎。和一。个无赖。它们排。成。

一排。狗说（对我）。它们准备。

飞跃。这个水沟。到对岸去。（对。

岸是。麦田。麦苗。刚。盖着地面。

）只一跃。就可以。水其。实已。

经很浅。有地方刚。刚没脚。一。

个人。正从水。里穿（走）。过去。

84.

茶。有绿茶。红茶。青。茶。

普洱。我不。记得他有。没。

说过。还有。张茶。王茶。李。

茶。他（我师傅）。说来。你。

姓王。我给你。泡一杯。王茶。

85.

她曾。躲。过了追杀。五条人。

摩托。车站。很多小镇。现在。

她病了。座。在家里。穿很多。

的衣服。她跟。我提。到许多。

名字（地名）。云林。石臼所。

86.

我不知。道人。为什么。

口渴。比如。现在。我。

刚刚睡醒。就感。到口渴。

87.

我在一。条路上。奔。

跑。路很黑。没有。

非常黑。是。还没有。亮。

88.

我爱。我的身体。

我经常。抚。摸。

我。的身体。

生出爱意。

89.

福利。大楼13楼（主楼。和副。

楼）。有空中。花园。花园里有。

树（在肿瘤中心15。楼。可以看。

到）。有。晾（天晴。的时候）在。

那里。的床单。两座（主。楼。

副楼）。楼之间。有空中。走廊。

住在。两边（主楼。副楼）。的人。

们可以通。过走廊。到。对面去。

90.

走。在一些。不知。道名字的落叶。

想起。张大哥。河北。邯。郸人。食道。

癌患者。家属。焦良英。肺癌。晚期。

。陈。老师。某中学高级。教师。每天。

下午。陪他肺癌。晚期。老伴走廊散步。

91.

一个像鸟。一样的女人。说的。

是她的鼻子。比鼻子。更。像鸟。

的。是她。身上的。棕色的羽毛。

92.

汽。车停在空中。车窗外风。

吹动。一些植物的叶子。

这些叫不出。名字的叶子。

93.

一枚。金球。不能把它。击中。我。

没有。力量。让它。在空中飞。或。

者降落。某一片。草地。阳光明媚。

94.

河北。邯郸。孙大哥。在走廊。

和我们。告别。竟生。离别之感。

（孙大哥儿子。生了儿子。孙大。

哥老婆。来汉。帮带孩子。查出胃。

食道癌。住院至今。今天治疗结。

束。准备回家）。看电影。也是。

95.

在。我们家（老家）的房顶上。住。

着一只狗。这只狗住在。房顶很多。

年了。我很少看到（它）。但是我。

知道在我家的房顶上。住着一只狗。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家的。狗黑。

狗。）。它接受了我的。抚摸。并且。

把前。爪。搭着我。用嘴轻轻。咬。

我的手。我说这些年。它。一直就在。

房顶上。没有下去过。它（我们家的。

狗）。看起来有。点老了。眼睛经常。

流水。一。张人脸。我感觉它。是我们。

家的。甚至杂交。了。我们的血统（隐。

隐约约）。（但说不清是。谁这。是一。

个秘密。可能与父亲。也可能。是我）。

96.

我（们）。无法理解。一个将死之人。她。

所经受的痛苦。虽然。我的痛苦也很真实。

97.

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王奕和建雄（先是王奕后是建雄）。觉得那（他们写的）是一种排泄。一种纯粹的生理反应。虽然生理上的东西。人人皆有。并不让人反感。但排的那么痛快。多少还是有些。让人嫉妒。毕竟现在。能够正常排泄。排的顺畅。的人越来越少。他们也终于承认是在拉屎。到这里事情本来还算正常。拉屎就拉屎吧。谁又能够不去拉屎（就算一天不拉。两天不拉。终究也还是要拉）。直到他们说要吃屎（不止拉屎还要把拉出的屎吃掉）。我才觉的。事情开始有点意思。拉屎确实不算什么（拉屎的人满厕所都是。只不过顺不顺畅。拉不拉的出的问题）。承认自己拉的是屎的人不多。知道自己吃的是屎。就更少了。

98.

面店里的人在抬。一袋米。几个女店员。

（说年轻。不年轻的。也不算老）在那里。

喊。谁来。帮我抬。一袋米啊。下午两点。

多店里的顾客稀少。我坐在那里吃。一。

碗面。慢慢的吃。我觉得我可以吃一下午。

99.

火星真是一个好地去处。啊。适合。

我。这样孤僻的人（居住）。不喜欢。

说话。那里正好也没有邻居

100.

去。一个地方。起风了。

新刮的头。皮。比我更先。

感觉到。凉风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