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你被冠上多少恶名
其实我本人很长时间的职业都是从事教师,但是我却对于游戏和大多数老师不同。因为在于一个历史的角度来看,教育和游戏本质上有很多相类似之处,比如我们最早出土的游戏,正是来自于贵族闲暇之时的棋盘斗争,而在当时人看来这也是帮助青年建立一套有效的纸上战争(最早的模拟战争),从这种意义上寓教于乐并不为过,各地区早期的艺术,文学,音乐也多和游戏有密切联系。
但是随着人们的生活物质提高,娱乐的方式逐渐慢慢脱离了简单的,无他闲暇时间变得更长了,原来只是服务于贵族的宫廷剧也得开始接触下层群众,那自然而然与成瘾机制有了更深层的联系,因为对于大多数社会下层群体,缺少钱更缺少能正常支配的体力智力。这点上无论从哪个时期来看,下层次被剥夺的生态位是不能改变,那为了缓解现实的压力,成瘾机制就得不断提高,可能对于小鼠来说,一口糖水和一块高热量食物就是起步开始,但是人的大脑终究复杂点,成瘾不光是物理机械上缘由,更深层的心理来源也是讨论的热点。
但是本文没办法过多详细地科普,小鸟(Kurzgesagt )这方面有过视频,有兴趣的确可以了解下。但是因为成瘾机制就要被打上恶名地标签,就和烟草,酒精,性之类彻底被沦为不道德的行为,我只能觉得推上各位比我的父母差别不了多少。或者直接不客气地说,光只是义正言辞地说游戏不好的人,在我看来和那些把孩子送进电疗室和杨教授地家长没什么本质上的差别。他们既然可以在道德上居高临下,或者暗暗嘲讽游戏的不良属性,就和那些上了年级的保守人士没啥理念上不同,即使他们看起来给自己打了不少政治进步的标签,却改变不了对于他人的实质上歧视。
所以我有时候不想再推上发言,不是因为看不到暴论,而是暴论太多,连发言者自己都觉察不到自己不过是老中人之一(如果按照他们对于老中人的定义,他们本身就是被定义的那部分)。一个游戏都能令他们破了大防,你会相信他内心真的相信嘴上的自由和民主;一个不能正视道德困境和社会问题的人,又怎么能有资格批评其他陷入困境之人。有些人只能说嘴上全是主义,心里到底想啥真不知道。(这里也可以用左派一句老话,语录不离手,万岁不离口,当面说好话,背后下毒手)
当然我得承认沉迷游戏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对于现实的疏离感,现实已然不精彩,也不值得参与时,人们自然会转向更加值得寄托之物,就像罗马帝国末期,七神信仰已然崩塌,战争和瘟疫不断,也许唯有耶稣基督(至少当时人看来不要功名利禄却做好事的基督更容易和自己内心的期望共鸣)才有唯一一点光明。对于饱受现实学业压力和父母长辈的过度控制的一代青年,他们内心又有谁能理解他们的痛苦,也许在他们内心早就接受了别人的冷漠和不关心时,游戏却为他们打开了一扇窗户,虽然不够大,却已经能够借以代偿了大多数辛酸苦楚,这也难怪我和学生说不上话时,来把吃鸡可能是双方最快乐的时光吧。
——24.2 Kallang Ri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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