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月光下的琴音》第十小節
前情提要:
孤單的女子、流浪的貓、被遺棄的教堂,因為一把鑰匙、一台破舊的鋼琴,而開啟了心中的桃花源。被世界拋棄在角落的人事物,彼此擁有共同的靈魂,再產生美麗的魔法共鳴下,進而譜出華麗的樂章。
「噢!有人找到鑰匙了呀,只可惜這裡即將改建成餐廳了。」一個聽起來像是老人的聲音。女子抬頭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卻什麼人影也沒看見。
「別找了,你們人類是看不見我的,我跟你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呃,那個,請問,您是誰,這裡又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魔法嗎?」女子緊張兮兮地對著看不見的人說,心裡暗自想著那位老先生可能是幽靈之類的。
「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問人問題都這麼沒禮貌嗎,請叫我老先生,我不叫那個。」
「對不起,呃,老先生,請問這裡是怎麼一回事?」
「噢,請問一下,這位小姑娘,妳是如何進來這裡的?而妳又是誰?」
女子聽了老人的問題,想說自己會不會闖到不該進來的地方,那位老先生會不會是這裡的守護神之類的。
「我,那個,我是跟著這一隻小黑貓才發現到這裡的,然後小貓帶我發現,教堂門口的泥土裡埋著一個木盒,於是我用裡頭的鑰匙,打開了這座教堂的門。」
「噢,小貓呀,就是趴在琴臺上那隻白腳黑貓嗎?」
「呃,是的。老先生。」
「原來呀,牠常常跑來這邊玩耍呢。」老先生若有所思地說,然後接著又說:
「妳是不是最近發生了什麼傷心難過的事?覺得天要褟下來了?」老先生用著平穩不帶任何感情的口吻說。
女子不做任何的回應,只是盯著鋼琴看。
「這台鋼琴是我老婆的最愛,她常常在著裡彈著我寫給她的曲子。」
「那老奶奶現在不彈了嗎?」女子看著聖母像說,似乎已知道老先生待會的回應,
「那是很久很久的事啦,人不能和自然永無止盡的生命相比。」老人說話的時候,小貓好像聽的懂似的喵喵叫。
「那請問老先生,為什麼這裡會變成這樣?」女子指著教堂的周圍說,
「以前這裡充滿生機,教堂外是個美麗的花園和綠色的草坪,還有那美麗的樹林……」老先生說到這停頓了下來,又接著說:
「後來我和老婆相繼去世後,兒子女兒們為了爭財產,把這裡賣掉,我最小的兒子又把它買回來,然後他把鑰匙埋在土裡。所有孩子裡只有他最孝順,可是他不常回來看這裡,所以一直荒廢著,直到前年他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孫子,他想要這在蓋餐廳。」老先生突然停住,
「怎麼了嗎?」女子擔心地問,
「沒事,喔,對了,剛剛講到哪了?」
「您的孫子想在這建餐廳。」
「不過他太忙了,沒有時間整理這裡,妳看!」老先生剛說完,女子在琴臺上看到一張建築用的設計圖,
「這是餐廳設計圖?」女子看到的設計圖上是這座教堂的內部裝潢。
「我孫子在我墓前放上的,希望我能同意,感覺還不錯不是嗎?反正舊的終將被淘汰。」最後一句老先生說的語重心長。
「所以我現在看到的教堂是以前的模樣嗎?是老先生您故意給我看的嗎?還是我啟動了什麼魔法之類的?」女子摸了摸煥然一新的鋼琴,並彈了幾聲,清脆的聲響回盪在教堂中,
「只有有緣的人,才能找到秘密的鑰匙開啟過往的回憶,妳現在看到的是以前教堂的美麗模樣,不過在白天維持不久,我自己也和它一樣。」老先生才剛說完,教堂又恢復成廢墟的狀態了。
小貓喵了一聲走出教堂,教堂瞬間變安靜了,女子還聽到樹林的鳥叫聲,
「呃,老先生,您還在嗎?」女子輕聲地問,
「晚上再過來吧,在月光下魔法不會那麼快消失,但願妳還能找的到來這邊的路,不過請妳好好保存那鑰匙,再會了,小姑娘。」女子站在那望了破舊的鋼琴一會兒,才緩慢地走出教堂鎖上大門。
她看著手心中的鑰匙在陽光下閃耀著金光,又抬頭回望著教堂,一切真像是個夢境般,她抱起身邊喵喵叫的貓,離開了樹林,而那空木盒被女子埋回原來的泥土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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