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的声明

刘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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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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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

1、事实:存在许多谣言、污蔑和抹黑,包括所谓借钱不还、经济诈骗、强奸、使人怀孕等。对方也没有任何证据。对于这种“无条件相信受害者”的叙事,我非常反感、厌恶。(关于这点的分析,我后续会撰写专文。)这就是为什么我在三年前主张名誉权提告。

2、少数真实的可能造成冒犯的部分,我对对方产生这样的感觉感到抱歉,但我没有怀抱任何恶意。指控者的诛心叙事,无论是出于真诚的愤怒还是政治操弄,都把这次事件导向零和博弈。这是非常不公平的。对于这种诛心的、恶意假设的舆论公审、社会性死亡和取消文化的企图,对于已经被定的罪和戴上的帽子,无论在当时还是我写作本文的当下,都对我造成了极大的压力、恐惧与创伤。使我没有办法信任绝大部分中国的反贼与女权主义社群。

3、因为这件事我被绝大多数的社群取消了,我非常受伤。也因为这样的际遇,使我被踢出黄雪琴王建兵在广州的每周聚会,尽管我曾两次作为主讲人,且受到过来自王建兵的热情款待。这可能导致了当煎饼被捕时我没有成为被喝茶以及限制出境的六十余人之一。这样意外的结果,我想也是大家都没有预料的。这是因祸得福吗?

4、有一些还信任我的朋友愿意跟我一起走一直走直到今天,我非常感激。亦有一些平台拒绝加入取消我的风流中,我也非常感激。特别是有些曾经遭遇相似经历的以及学习法学的朋友在私下对我表达了关心。我也仍然感激雪饼二人特别是煎饼曾经对我的帮助。

5、这三年来,我多次通过各种管道表达跟指控方沟通的意愿,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包括在对方进行海外的二次操作之前,我曾透过私人管道得到消息,我亦透过此管道表达过沟通的意愿,依旧未得到任何回复。

6、如果对方不对我进行造谣抹黑,不对我进行网暴和人身攻击,不把取消我当作目的,我们之间仍然有和解的可能。然而伤害已经造成。甚至当我阐述我所遭遇的伤害,也会被指控制造受害者叙事。

7、还是那句话,无论是因愤怒而诛心还是因政治操作而诛心还是二者兼有之,这都导致了整个事件变成零和博弈。尽管我的研究兴趣包括如何把零和博弈转化为非零和博弈甚至正和博弈,但由于我的当事人位置角色以及我所处的困难环境,我未能实现。我的一切行为都可以被诛心地恶意假设。于是,我被反复质问我是否真的曾经在好奇心日报实习,我的幽门螺旋杆菌感染测试是否为阳性,等等。在这些人眼中,我不仅是一个性骚扰甚至性侵惯犯,还是一个大骗子、诈骗犯,因此这些人认为其所作所为是伸张正义的metoo行为,结合“无条件相信受害者”的运动逻辑,这些人对我的虚假指控与不分青红皂白的恶意诽谤造谣污蔑攻击中伤从而得到了很多不明真相的女权主义者的无条件声援。

8、所以我把整个事件基本上理解为对我的污蔑中伤、网暴与取消。这导致我与绝大多数中国女权社群决裂,也令我产生了非常多的创伤、恐惧、与自杀意念。在度过了漫长的濒死时光后,我从多次自杀的边缘中回归人间,感到生命格外宝贵,也对“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卢武铉精神感到深刻共鸣,因为“怕死”,却只能忍受在污名中生活。我现在只希望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作者保留所有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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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阳人权捍卫者,小镇退学家,被共产党吓尿的读书人,生于共产中国,流亡欧洲联盟,认同中华民国台湾 邮箱:queer@mailfenc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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