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與黑》

陳發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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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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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冬天我們輸了好多錢,一起哈哈大笑


喝了酒走在雪地裡

我告訴你我小時候被父親帶去賭場,在角落跟自己玩耍

那裡的男人眼睛閃閃發亮,不是為了女兒或女人,對六歲的我而言他們只是無聊的幽靈,我不懂那是金錢和享樂在他們眼中的反光

那裡的男人哈哈大笑,像今天二十六歲的我一樣,任何事我不再害怕輸、不再害怕贏,我只享受看著金錢美麗的顏色和所有人間歡樂

但我彷彿還看得到六歲的自己仍在賭場角落玩耍,變成了幽靈


你問我為什麼你一出生就會嚎啕大哭,長大後卻連哭泣都要學習,而哈哈大笑那樣容易

我說因為人們覺得笑容有魅力,誰都想被愛,只為了這樣才笑的

(可是我願愛著哭泣的你)

你彷彿看到還是嬰兒的自己哭泣著,那是你的幽靈


我話語剛落,你跪在雪地上吐了血

我的眼淚沾染了眼線和睫毛膏,從臉龐流下黑色的水,和你將白雪染紅染黑


雪越下越大,慢慢蓋住了紅色和黑色,掩埋了我們輸了好多錢的事實

CC BY-NC-ND 4.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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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發發Poet 住在上面吧塗了粉紅色睫毛膏的睫毛染不上血的我會擦拭你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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