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的缓释
曾經人們毫無感覺。
曾經,帶著傷疤居住在土地上,
宣布此處屬於他們:
這些靜物、這些酒和沉默的移動。
曾經人們宣稱自己是一,
或是二;在兩者之間
他們創造了罪。
我準備好應付一切,
我等待的什麼卻失約了。
準備了保鮮度有限的肉體;
也準備了克制,
它將被食鐵細菌分解;
無論我準備什麼,
都被傾瀉的惡所粉碎。
曾經人們以為
完美,是已被創造的一切。
曾經生於岩漿的
無法辨認形狀,
它將被打磨、被稀釋和分解----
這是我們毀滅的方式,
不是繁殖的途徑。
至於繁殖,我是無力的。
不論說什麼,
我所吐出的都立刻粉碎。
不論成為什麼,
我的輪廓都會消解。
但蠟燭不會在我手裡熄滅。
光聚集,
生長出新的光
猶如雪的線條。
一生,無論如何都是不夠的,
對於罪惡,或是抵擋。
如果我們創造一切,只是促成
罪惡的緩慢蒸發,
那麼我的詩句
不會比一片雪更重:
人們在喋血,
新的血從他們腳下的土壤裡
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