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 MagicVoice》Track03 #148 不逃

深刻愛裡　憂心愁累
　深心頭緒　憂鬱盡去　
重新認識　重聚親暱
重塑無悔回憶　
遺失的曾經 遺失的美好
　再度尋覓

阿流收起兩手，閉上兩眼。

他不知道自己剛剛所做的，並不是一般人可以隨意做到的事。

「這首歌，想給澄音唱？」凌沁拉著妹妹，往阿流走近。「還是，想由小嬰唱？」

凌嬰已回復，平靜無波的神態，冷漠眼神，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

「可以嗎？」阿流張開眼，望向凌嬰。

清晰通透的眼眸裡，有著期待。

「沒有記憶的，不要假裝記起了。」凌嬰淡淡地留下一句，轉身離去。

「睡吧。」肇飛拍一拍阿流肩膀。

只是他亦知道這個晚上，凌家大宅內，或許沒有誰能夠真的睡過去。

彷佛每個人心目中同時出現了一道選擇題……

不讓肇飛預視的未來成為事實，阿流……包括他自己，也在想，他真應該留下嗎？

銀白色小跑車，引擎沒有啟動，燈沒有開，靠著物理性滑下斜道。大閘前的斜坡幅度很細，小跑車滑行的速度很慢。

無聲滑出預先打開的大閘，車燈放光，照在大宅外的小林大道，周圍看不見任何車或人。

夜深。寂靜。

輕微的機件發動，發出的聲響也會十分礙耳。

在凌宅客房的床上呆了半晚，阿流始終無法入眠。

有關他消失了的記憶；有關肇飛預視的未來……

咔嚓──

駕駛席旁某處，一個阿流未有發現的儀器，傳來一句說話。

「你想逃？」

凌嬰的聲音彷彿讓車廂內的空氣全結冰。

聽在阿流耳裡，卻有不同感受。

短短三個字，出於關愛。

「我只不過想駕車出去吹吹風。」某些劇集裡常有這樣的台詞。

「不是逃便好。」

阿流在助手席前方找到發聲的儀器，是個通話機。凌嬰的幾部跑車，大概都經由這東西連繫起來吧。

「不用研究，車被啟動便會自動連線。」凌嬰似能看見。

「嬰嬰要……一起來嗎？」說話結巴……這是阿流身上第一次出現的反應。

「開車吧。」

引擎聲在後方響起，一部同樣銀白色，但不同款式的跑車出現。

「其實，我是想……」

「找澄音。」凌嬰緊接著說：「整個晚上，你一直在想這件事。」

「對呀！嬰嬰怎知道？」

「姐姐跟我也一樣。或許只有澄音的歌聲，能夠在你身上生效。」

「我跟妳一樣，想弄清楚，到底我是誰。」阿流笑起來。「也想確認我到底是不是妳回憶裡的那個男孩……」

凌嬰沒有回應。

兩部銀白色跑車，一先一後沿著山路前行。一起增速，兩車之間始終保持一輛車子的空間，不遠不近。

路上，阿流興起哼唱。凌嬰一直沒說話。

沒有多餘聲響，沒有交談，兩人兩車在靜寂中彷彿充滿默契地作無形交流。

「來了。」凌嬰的聲音終再傳來。

黑暗中，後方出現一雙車燈，不徐不疾跟著他們兩車。

「我不想逃。可以停下車跟他們談談嗎？」阿流說。

「你知道自己做甚麼的話，我不會阻止。」

兩車，下一刻同時減速。停定。

不消十秒，一部休旅車在旁邊出現。

凌嬰沒有下車，只是關掉引擎，也似沒打算跟阿流說些甚麼，靜靜的待在車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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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音MagicVoice
MagicVoice Saga
Track 01《無法告訴你這約誓》
Track 02《聽見無聲告白》
Track 03《回憶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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