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無所事事的下午

很久沒有聽著音樂，去寫一些什么了。這樣的午后，仿佛也流動起什么，奇怪的回憶。我當然不會沉溺，我只會飛翔，有時候用自己的翅膀，有時候依賴那來自未來的幻想。但我也不是總這樣，沉默會打破，爭辯能夠變得溫和，就算這只是一種炎熱的逃避，也能給人以希望。

你能相信什么呢？我不會問任何人。這樣的問題，沒什么用處，也無法得到真實的答案。這并非是說，有誰在對誰說謊，真相只是我們都是對自己太過迷迷糊糊。所以，夜晚還沒來臨，也不妨期待安眠一晚，仿佛那凌晨吹起的東北風，吹去潮濕，也帶來一陣清涼。

出了一夜的汗，像是聽了一晚的歌，坐起來，會看到太陽。

盛夏的時候，誰會期待一個烈日下的上午，可一天的心情已經開始，總是讓人無法招架，卻又迫不及待。

希望是一種貧乏的想象，但一個人不吃東西，只喝一點點水，卻也能這樣堅持很久。

我也曾想，一個人和另一個人，會不會說到都停下，不知道說些什么。在略帶尷尬的氣氛之中，慢慢沉默。可這份沉默，并沒有帶來任何悲傷，反而比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更能讓彼此明白彼此。這樣確實很好，像一杯咖啡，它是否苦澀，取決于我們放了多少糖。可沒有糖的時候，我們也不會加更多的水。生活的苦，也就是生活本身。

我喝過只有咖啡的咖啡，確實很苦，而且還澀和酸，似乎所有壞咖啡的味道，都是集齊了。

過了很久，我也喝過更貴的，也喝過更好的，只是真正無法忘記的，唯有那只有咖啡的咖啡。我不知道第一個喝它的人，是什么感受，如果真是一個牧羊人，那么也許就像和尚選擇了茶，不是為了好喝，只是為了不困倦。

多奇怪的一件事。

一個人餓了，卻不能吃；一個人困了，卻不能睡；一個人難過，卻不能哭；一個人看著天空發呆，卻又只是咬緊牙關，不再說出半個字。

我是一個奇怪的人嗎？

我希望這個世界，會有和我一樣奇怪的人嗎？

等到另一個人看到的時候，他會覺得奇怪是一件奇怪的事嗎？

音樂已經停下來了，因為另一個人闖進了房間。空氣開始冷下來，因為溫度被調降了更多。只有時間一如既往，噠噠噠噠，像是一顆射向虛無的子彈。沒有擊中誰，只因為它是一顆有著愛的子彈。用什么作證，用天空作證，無論怎樣沉重的雲，也從未落下，落下的只是雨滴，靜靜匯入河流。

我希望自己能夠一直如此回憶。

沒有錢，但能吃到什么，不用很飽，卻可以不會太饞。

沒有什么高樓大廈，確有一處存身之處。

不會太過善良，也不會輕易觸犯法律。

不想對誰說謊，也希望沒有任何人來為了自己，告訴我什么謊言。

我不會強迫世界對我讓步，但站在自己的土地，我驕傲巡視著，不肯讓任何人，得到進入的許可。

也許這不是一種成熟的態度，可太過成熟的地球，已經讓我們開始擔心它明天會不會爆炸。

土壤是退化了嗎？大氣要充滿毒液了嗎？樹林都消失了？草原都著火了？

我知道的朋友們，你們是否都還安好？

也許這樣的一個無所事事的下午，就該張揚出一個人的必然死亡。

咔噠。

嗯嗯嗯嗯嗯——

聲音會跟著旋律，想象要接受歌詞，你的生命，不會聽見生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