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手机游戏，真的需要一个手柄吗？· Now Playing #11
手机游戏最终回到了更传统的模样。
Apple 在 WWDC 2019 上宣布旗下硬件的各种新系统。对于普通人来说，黑暗模式、快捷指令自动化，以及 各种有趣实用的新功能 自然是让各位「果粉」心痒痒。但对我而言，最为期待的新特性就是新的 iOS、iPad OS 以及 tvOS 终于原生支持 DualShock 4 手柄和 Xbox 手柄。特别是当你看到 有 WWDC 参与者用这个功能串流上家里的 PS4，而且效果还挺不错的时候，就绝对很想亲自尝试一把。
经过不算很长时间的等待，Apple 终于把 iOS 13 的公测放出来。既然是「公测」，那么 Apple 应该认为这个版本没有非常影响使用的 bugs，升级的风险虽然也不小但至少比开发者版本要好得多。
那还等什么，升级呗。可是升级完、体验过远程串流之后，我陷入一种疑问：在 iPhone 上玩游戏，真的需要一个手柄吗？
串流，网络环境是问题
iPhone 连接 DualShock 4 的方式和其他 MFi [注释 1] 手柄类似，按住 PS 键和左上角 Share 几秒，等待手柄灯开始频闪的时候，在 iPhone 系统设置中找到 DS4 手柄即可。手柄灯变成粉红色，说明手柄已经完成配对。之后，你就可以启动 PS4 Remote Play app 来远程连接你的 PS4，串流游戏机里的 3A 大作。
远程连接的过程，是整个游戏过程最为难受的部分。首先，Sony 禁止你使用 4G 网络来串流 PS4。至少现阶段，这个限制是合理的，毕竟 LTE 网络无论是从基础网络协议的理论速度，还是从资费价格而言，都不是一个串流游戏的合理网络环境。
即使是在 Wi-Fi 的网络环境下，PS4 Remote Play app 的网络要求也显得有些过于苛刻。如果你家使用虚拟宽带运营商的服务（例如长城宽带等），跨网络串流你家里的 PS4，你收到的很有可能就是「无法与 PS4 连接」的提示。
本地串流的情况要好不少，至少你能获得与 Steam Link 本地串流服务接近甚至更好的体验。虽然无法避免可感知的延迟，但依然在可接受范围内，至少音乐游戏《女神异闻录 5：星夜热舞》（Persona 5 Dancing Starnight）是能在调整延迟的前提下爽玩的。诸如《王国之心 III》（Kingdom Heart III）对于延迟要求不算高的动作游戏，用 iPhone 串流玩起来的手感也和在电视上玩差不多。
另一个值得说的一件事情是，游戏的视觉元素会不会因为等比缩放变小，而导致在手机上基本没有「可读性」。我之前还是相当担心这件事情，因为 28 寸和 6.1 寸跳跃还是相当大的，但实际体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即使是打开《刺客信条：奥德赛》这样选项复杂的游戏中，也能基本辨认出游戏地图和元素，当然，你依然还是无法避免凑近手机的操作。而且由于多了一个手柄，你不用像以前串流那样使用屏幕的虚拟按钮与摇杆，游戏内元素自然也避免了被手指遮挡的命运，可读性大幅增加。
手游，算了吧
另一个让我更感兴趣的部分，就是用 DS4 手柄来玩 iPhone 上的手机游戏。虽然这理应是一个比远程串流更适合「手柄 + 手机」下的游戏场合，但我没想到，这样做的体验居然比串流还要糟糕，因为在手机上并没有多少能够用手柄玩的游戏。
我首先测试的是我自己手机上安装过的游戏。以下这些游戏是我自己确定可以使用手柄游玩的：
只可惜《聚爆》的最近更新时间已然是 3 年前，甚至连 iPhone 新机型系列的新屏幕比例都没有适配 [注释 2]。长久未更新带来的另一个问题是：虽然《聚爆》准确读识到我已经连接手柄并在按钮元素旁边提示手柄按键，但提示的功能按键是 ABXY，与 DualShock 4 所使用的「角圆方叉」功能按键完全不同。
《阿尔托的奥德赛》和《堡垒》的表现稍好一些，至少新机型适配工作是做好了。但更大的问题是，开发者虽然做了手柄兼容（而且表现很完美），但在引导提示上直接粗暴显示「点击屏幕」和「轻触该按钮」，完全没有针对手柄设计一套新的引导，致使我不得不通过各种尝试来找到不同按钮的功能。
更多的手机游戏却是完全没有对手柄进行适配。例如，在我看来更有可能做了手柄适配的《崩坏 3》就是这样的例子，而在我看来，这款游戏理应是最适合使用手柄的手机游戏之一（虽然在此之前我并没有玩过）。
至少目前，用手柄玩 iPhone 的游戏依然缺乏应有的软件支持，这使得现阶段我更愿意使用 DS4 手柄来远程游玩 PS4。想要在短期内看到支持手柄的游戏数量扩充，其中一个机会也许就是 Apple Arcade。
从引领革命到回归传统的手游
Apple Arcade 是 Apple 在年初「没有硬件的发布会」上宣布的订阅服务，通过缴纳月费，iOS 用户可以从 App Store 下载 Apple 精选的手机游戏。从 Apple 提供的宣传物料而言，他们更希望 Apple Arcade 能够产生更传统、更容易被人称作「硬核」的游戏内容。
但人们以前对手机游戏的期待，似乎不是这样的。手机游戏在 iPhone 3GS 时代的代名词是「创新」而不是「低人一等」。诸如 Angry Birds，Fruit Ninja，Doodle Jump 甚至是 Ingress 等等都是那个时代的尝鲜者。而他们通过 iPhone 时代的各种闻所未闻的传感器，以及掌机也望尘莫及的交互模式，刷新人们对「游戏」的感知。
转折点出现在越来越多 F2P（Free to Play，「免费游玩、道具收费」的模式）游戏的推出。中国的手游玩家也许依然记得风靡一时的《扩散性百万亚瑟王》，这款游戏打开了一个名为「课金」的潘多拉魔盒，让诸多游戏公司恍然大悟「游戏原来也可以这样做」，也为「手机游戏」贴上「不够硬核」、「内购坑钱」的标签。
「内购坑钱」理解起来很简单：既然是 F2P，那么游戏公司通过应用内购买的方式赚取利润，几乎是营收的唯一方法。至于「不够硬核」，显然更多是交互层面的问题：诸多热门类别的手机游戏，只要不是「点点屏幕就行」的那种类别，都需要依靠操作起来很吃力的屏幕虚拟摇杆来完成。操作上的不便，使得大家对手机游戏依然抱着「轻度玩玩还行」的印象。
但对大部分游戏而言，屏幕摇杆似乎是一个「最不坏的选择」。最为明显的两个例子就是 MOBA 和射击（大逃杀）游戏：《虚荣》（Vainglory）原本有的点触控制模式，被大多数人认为是最适合移动端 MOBA 的操作模式，可是之后更新中加入的屏幕虚拟摇杆操作模式，也被视作「降低新玩家门槛」的措施；射击游戏和大逃杀游戏通常认为使用电脑比主机更有优势，因为使用鼠标来举枪瞄准的射击精准度是远高于手柄的，但在「强行」移植到手机的时候，几乎所有游戏都清一色使用虚拟摇杆作为操作模式。
将实体游戏手柄引入到手机游戏，是屏幕摇杆的延伸，更是手机游戏最终发展方向的印证：手机游戏从所谓的「交互革命者」和「轻度游戏代名词」，正变成更为传统的游戏形式；而原本被人鄙视不是玩家的手机游戏玩家，正变得更加核心 — — 这才是让手机游戏有手柄需求的核心所在。Apple Arcade 只是做了一个顺水推舟的微小工作。
但至少目前，用实体手柄在手机上玩游戏，有一个绕不过去的话题：麻烦。正如 TESTV 在评价某号称「吃鸡神器」的外设时说到：
我们玩手游吃鸡时，要么是打发时间，要么用来社交。专门带一个外设的可能性是零。
对于 DS4 手柄而言，可能还得加上「关机麻烦」一条：由于没有专用的电源按钮，想要在连接 iPhone 的前提下关闭 DS4，还得到手机的蓝牙设置里才行。
大概这也是为什么 Apple 在 WWDC 2019 上，只明说「tvOS 将支持 DualShock 4 和 Xbox 手柄」的缘故。但作为多端服务的 Apple Arcade 而言，手柄用户自然是多多益善，只是现在看来，绝大部分人依然不愿意携带手柄出门玩游戏，但是客厅是手柄的主场。
现阶段而言，手机的性能与主机差异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那么手机平台会不会出现 3A 级别的游戏作品呢？也许永远不会，但谁知道呢。
文中出自 Apple Newsroom 的图片版权归属 Apple Inc.。
注释：
- Made For iOS，这是 Apple 推出的外设兼容协议，通常而言，iPhone 或 iPad 的配件需要先通过该协议才能与 iOS 设备一同工作。
- 同时，有信源称 Implosion 在可预见的未来没有更新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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