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寒
甜寒

電影和書,虛構和非虛構的觀察者。 FB:寒與蜜之地 ▍facebook.com/SweetColdVallis/

《永劫》(The Endless, 2017)

可以和《厄夢娃娃屋》(Ghostland, 2018)放在一起看(可參考影評),其實都是感人的手足電影。也可以和《宿怨》(Hereditary, 2018)放在一起看(也可參考《宿怨》的影評),都是這麼倚賴與觀眾的後設遊戲,但《宿怨》幾乎是功在完成--完成這件規則非常表面,所以經營得也顯而易見的任務。

比起《宿怨》開場的提示,《永劫》開頭字卡的排版幾乎是一種謎格,強烈告知看電影的「觀點」,這幾乎已經把《宿怨》到最後才完成的部分暴露了,那《永劫》該怎麼玩下去?

利用文字和排版(超越文字所承載意義的視覺形式)的開頭,讓人再度感嘆,電影可以是如此不純粹的東西,倚賴文字訊息,倚賴很多其他藝術形式,而總體讓渡給突梯的時候……但是很果敢,如果願意接住這樣的挑釁、這樣的裝模作樣,看了下去,這場對於影像和作家Lovecraft的深情告白,逐漸證明電影可以是這麼不純粹但教人感動的。

故事很簡單,其實像薛西弗斯的「分支遊戲」。而這類「遊戲寫實主義」的感動是:悲苦必須以這種方式表達,英雄當戰勝的也是擬像(simulacre)。這種擬像是利用聲音效果(更甚於音畫關係)、運鏡(到處穿越入扁平的世界)、糙得剛好的影像(真理是「特殊情況下才可清晰得見瞬間」),去造(邪)神。

電影中設計的,邪神克蘇魯的旨意降臨在影像上的偏好,像是讓它與電影之神同格。故事的英雄們走得出去迴圈,但縱深往螢幕的那種,之於迷影者 — — 我們走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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