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杳
树叶
夏日在松动, 在一些地方垂着他假寐的威严的眼。另一些地方,树叶们行动着 固执地转黄, 从一天手中接过 比前一天更接近于血的颜色。一切颂声向上,薄暮又一次端来星宴的桌旗 树叶不说话,在越来越枯槁的形容中, 蚀刻出最轻薄最舍命的一下。2022年11月23日
我要求流血!
via Lucio Fontana (1899-1968) 我要求流血!我要求开口说话!看看,我满身瘀紫。那一击击正在发育、正在结果的噩耗,它们殴打我。高楼上巨大的黑洞,吞吃着乌鲁木齐的暴雪。我的身体也在吃。吃绵绵无绝的哭啸之声。吃带刃的风暴眼。
为什么
为什么每一只猫都完美, 每一个我都残破?为什么被一遍遍弄脏的物品, 才使用到最后?为什么人恰好能承受它自己, 不少不多,是所有日子之总和?为什么一切出生都在海上, 凡是消失都在火里?为什么泡沫对应着呼吸, 飓风的肇因小过蝴蝶的身躯?为什么一舔到酸楚的发问, 龋齿的空洞就作寒?
放下对恶意深渊的供养:从广州仑头路被绑女子谈起
回过头来看,当一个公民被舆论制定为“泼妇”、“湖北人”、“防疫捣乱分子”时,我们乃是在从其受治安规定处罚的轻错中,掘出供人掷投更多恶意的空间,乃是在供养或将无穷壮大的恶意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