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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高興給你愛護過

命运难让我 能陪着你亲密地 平和地仰卧

(编辑过)

金导发给我这张名截图,但我只能想到婷姐。大四每天和婷姐一起早自习,她复习考研我学习雅思。临考那天我很紧张,她却主动说,我陪你去吧,即便离考研也没几天了。我订了考点门口的七天,她带着一堆模拟卷和我出发了。廉价连锁酒店房间昏黄无比,一股腌渍味,对床单被套不放心的我俩和衣而卧,仰躺看着天花板,她突然说,以后做爱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我狂笑。用她的耳机听歌,Spotify的piano歌单,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最后昏昏欲睡。

第一次化妆、第一次去酒吧,婷姐总是带我体验我从未有过的东西。我还记得婷姐化妆刷残留的散粉味,以及专注时的呼吸声,几声平缓的呼吸后总伴着一声急促的。至今我依然会骄傲地告诉所有人,我的化妆是婷姐教的。

gap那年,婷姐在读研,适逢找实习的高峰期。她一直有个北京梦,我俩约定一起去北京实习,一起合租。就像她从前许诺我如果留在南昌,会得到怎样的生活:我们不会为居住条件发愁,下班就骑电动车去吃水煮,每天都能发梦。不幸的是2022年初经济震荡,裁员潮波及下连日常实习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我俩最终都没有找到心仪的实习,只能任时间兀自流淌。

这一场震荡,究竟在我和婷姐的人生中占了多大的分量?如果婷姐能拿到那份娱乐圈的实习,能否一直留在北京,而不是像现在日日伏案在老家做文员?如果我接下腾讯的实习,是否已经拿到了游戏圈的敲门砖,最终离开香港,彻底与文字工作挥别?

只有最亲密的朋友知道年初我带着多么残破的身心在香港找一份工作。那段时间我每天只吃一顿饭,没有面试的日子从四点睡到黄昏,无症状地突然大哭,吃下东西又想呕吐。某天,又一次崩溃后我想到那个考雅思的前夜,那个在连锁酒店平躺的夜晚。我想着婷姐会如何安慰我:她永远能共情我的遭遇,永远对我诚实地说出所有想法,永远不轻易否定我,永远以我当下情绪为重。我是狡黠的孩子,我知道怎么博来别人的好,我知道爱哭的孩子有糖吃。

“我只希望你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老家还有我。”

好像听过很多类似的话了,“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这样了,你在外面就好”“如果你回家考公,我将失去对自由意志的最后想象。”

但她们不知道的是,我把她们视作心中的弁天。如此疯狂地带我探索全新未知的世界,我如狸猫般目睹她们轻盈地在天际线漫步。我只是有那一点点幸运,如果这份幸运是她们的,弁天便永远不会失去飞行的能力。

而我只想安静地躺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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