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大月

230820── monment。儘管諸般背景、諸般藏識，你感知在某個道上；然變因，變項──跑出來的，不一樣。…… 變因，連你都不知道的原因。各種你無能辨別、作不了力的因素。有，無所作為的時候。…… 無作為，不能成為你的字書？無關字不字，自動書寫進去。

福，內涵，外延。宮廟、寺院，豪門、權貴，你說誰，媒合了誰，聘娶了誰？…… 聘，和媒。心上的，扁擔長，翻作自家的樑，捂著頂上寒霜。…… 寒。心塞，心寒；不透風，凍在一處──沒了聲音、角色，扁平在書頁的一枚，寒蟬。…… 頁，一頁又一頁，停留在某一頁，撕下那一頁，掩上全頁。

麥當勞。大大的Ｍ，提醒你：別當前路辛勞。一杯可樂，一包薯條，就能解勞。…… 勞。身不飽，心不飽，過份了的勞。坐下好好聊聊。用兩片屁股押一個狀：分擔，你的勞。…… 擔，很重。你看不懂他的擔，他看不清你的行囊。要嚒，揖讓；要嚒，鬆開肩膀。…… 肩，有扛不住的時候。

順風耳。順著風，順到了風；還有香篆，人的氣息與焉。風繼續走，從人的身上抄過；哪裡，有你的福祿壽？…… 抄。人生大小事，隨心抄一些，用心抄一些，別具慧心再一些；手上，總要掛點東西。…… 掛。順著，倒著，門前的瀏海，掛著金、銀，銅和鐵。嘴唇瑯噹，肚臍玎璫，都是器樂。

隴中、渭水，求賢；離岸、別苑，仍有指掌天下的手。各有姓名。各種留名。…… 名。無名。大道無形，人，無名。可以字號，可以別名；其後，抛去姓名。…… 抛，一尺高，一丈高。你將什麼棄置，又被什麼抛出了？你，獲有親權。…… 親權。親親的一種權利，轉而為你一本萬殊愛人的能力。

曝光過重？不，感覺挺好。糊成一個塊面──完整又不完整，平滑又不平滑。有，故事。…… 故事。關於夢的故事。沒有夢，沒有故事。活著，未必那般寫實。…… 寫實。素樸的你，為你赤裸的存在打底；而後，你來到天池，看到水鏡，開始玩起遊戲。…… 遊戲。腳離開了土地。

鎮海安瀾。內在的波瀾，心裡的汪洋。海潮不斷。浪和浪之間，掩映著，你的靈光。…… 靈光，源於你不怎靈光。不靈光的你，能較好地發掘光。不真，不靈光。…… 真，不真。不真的當下，為真；無論怎地假，為真。…… 真，直面。省去囁嚅，省去辯詞。氣力節約之餘，容色，上來了。

大道無情。大道的情大道出、大道行。你心裡想、然走的是別徑。亂亂心，亂亂情。…… 情，長夜，永巷。深深的衢，深深地走下去。不小心歪了腳，也是，剛好而已。…… 剛好。剛好的你血色、皮毛很不自己；然感謝誠然……還是你。…… 自己？有人，沒人，你都很難自己。

歷史，如果重了，可能是堆疊過多，可能是用力過甚了。能否剛好地承重、載重？…… 承重？人骨頭就這幾根，怎麼很好地載重？你說骨質可以調整，天井可以架得更好。說，比做的好。…… 說。嘴巴永不寂寞。嘴巴越俎代庖了。嘴巴的頂頭上司，一個個被嘴巴滅頂了。

毛，毛得混沌，毛得攸然，來到一個你……沒能到達的地方。…… 到達？俄俄，驚覺。忽焉降落。又忙於，嗑瓜子的歲月。…… 嗑，反嗑。什麼東西嗑了你的牙？顯然是你需要牙、卻餵之以金剛刷。…… 金剛？拔地的菩薩。能人所不能。因為不能，人，仰信能，創造異能。

作為一棵辣椒，你算是動心忍性，把人的不忍心性都逼成辣眼的淚一併……爆發了。…… 爆，氣爆。你身上有多少載具，便有多少氣囊。平時沒打理，便有這「傷懷抱」的一口氣。…… 氣，胎壓不足；你餒了，看不出是個球體，索性成一個不成氣候的，煎餅。…… 氣候。

蜂嚒？因你感覺花香，進而知道什麼花。漸深，漸有面容。蘿蔔，開花了。…… 開花。朵朵的花。朵朵一類的，叫勃發。撞入你的眼。吖，痛。…… 痛，痛在哪裡？痛點會轉移。一輩子的痛叫「痛在心裡」，永生的痛叫「痛在午夜不覺痛裡」。…… 不覺。作意睡了。

堆肥，堆出哈蜜瓜、美濃瓜、愛玉西瓜。瓜和瓜的出身明白，葉和葉的系譜你……一葉障目的水平。…… 障目。自然的，人為的；不覺然地，刻意為之的；誰將誰障礙了，又礙眼睛什麼事了。…… 眼睛，有事。你干擾眼睛的輸出。你讓眼睛從公親變事主。明明的一雙眼，然你鮮少和它碰杯；又或，交巹。

毛球，綠色的毛球。綠出一塊地，毛出一片天。窸窸窣窣，不是小蟲，而乃你這大泥鰍。…… 蟲。益的，害的，還是，純粹和你一般：生命的存在現象；然，早你走完一遭。…… 遭。遭到些糟的事。惦之：可糟，可不糟。原來，油槽出現問題了。…… 油。油在外面，未若油在裡面。

風，招搖；浪，顯擺；雲，臉色發黑；天，看不下去了。…… 天，老天，老天爺。你的意志，偶爾高過爺。你變成爺，老天爺。…… 爺。地位，年歲。爺的落腳處，唯爺一人的腳要伸向何處。你不是爺，做不了爺的事。…… 做不了。萬般不容易。偏你將人輕易了。不輕易的你不當輕易說他人輕易、不輕易。

向晚，一些紅；光裡透紅，打了一點光的紅；一些，暈開的紅色。…… 暈。暈風，暈浪，暈著紅花倚翠，暈著良辰美景奈何天。人暈著的時候，會看天，會問天。…… 問？沒有鐘和磬。三不知，三不答。自己作答。心中自有解答。…… 解？刀工不是太好。都是自己的皮肉。

房，打房，被時間、被歷史破敗的房。沒你的事，然你要看出事。看得多少，就是你浸入多少。…… 心慌，心熱，哪裡有涼心的秘要？人工的東西，需要人工返還。…… 水連天，天連水，拿一個水桶，接水。天，有時累；你，要節水；然，更好地，多喝水。…… 有事，喝水；沒事，喝水。

石，交耳，互為今日。石和石都能交上言語了，人和人還萬水千山嚒？…… 山，綣著水，低迴縈迴；你，也有想念思念，可以迎上這種繚繞嗎？…… 繚繞。餘音不絕，殘影不滅。不能整除、無能計算的某種數字。人的現實，沒你要的那種數字。…… 有，沒有。不須辯證的你，而乃太實的你便二分、便與自己對立了。

雲和雲之間，會互別苗頭；雲和天之間，有一根界尺；而海堤，而航船，而一旁觀著的你……，群，生。…… 觀，內觀，內裡有一個眼睛，有別於你會老花、會閃光的眼睛；有效、保固，讓你很滿意的眼睛。…… 滿意。滿了出來。或缽，或盆，存起來。總有荒年。…… 荒年？

火，燒了山；火，燒了雲。燒山燒水之餘，燒你的神經。你的神經亮出禁欲的紅。江山，成燼。…… 江山代有才人，江山代有砍柴之人。才，讓它是才，勿長出半邊木頭來。你，利用厚生的材？…… 厚生？麻將一圈接著一圈，身體一臠接著一臠。性命的迴圈。…… 迴圈，總是容易的；一邊容易，一邊流淚；這邊留意勿要出軌，那邊看著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