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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簌石的服從

夏目簌石在六月二十一日的日記中寫道:

孩子學彈鋼琴究竟有何樂趣,我很不明白。但中島老師極力慫恿,只得服從。

人間的事情,大概總是如此,每每出自不得已,雖然心裏並不認同,但想想又似乎沒有理由,於是只能服從。

但這畢竟是确確切切,與自己本心相違拗的,於是不快樂,也是真實的了。

而且,從樂趣而言,讓一個人順心順意,可能才是一種稱得上樂趣的事情。但人又並非孤零零生活在世界中,此來彼往,相互糾纏,無論如何,想要不給他人添麻煩,從而可以一意孤行的事情,是絶無僅有的。

芥川龍之介的名作《蜘蛛丝》,便講了一個關於人己之間發生的故事。

其實作者的本意,自然有比我所感到的更多之處,只是我現在也不必非要到那裏去,只是想想而已。

我是不喜歡煮螃蟹,這種事,反而是越長大越不習慣。雖然兒時并沒有如此的體驗,但從現在的我,來判斷過去的我,不妨認為那時的自己,可能更有好奇心——而這好奇心,對於螃蟹來說,自然是殘忍無比。

因此,我不喜歡煮活螃蟹。至於是蒸也好,還是其他,總之聽到了那些指爪摩擦鍋蓋的刷刷聲音,雖然螃蟹是不會喊叫,但我的內心還是有一種特別的難受。

被芥川放在蜘蛛絲上的那個罪人呢?我們讀了這一段,又是什麽感受?其實,我認為與其譴責和鄙視,不如心生憐憫,這大概也是為什麽後面會展現佛陀視角的原因。佛陀在小說之外,自然是不存在的,起碼對於不信的人來說,這種小說的手法,完全可以改變一下面目。

在之後的六月二十四日的日記中,夏目簌石又這樣記道:

一人猶如平常來請者,根本聽不進我的話,一味地央求;一人只是“我懂,我懂”一個勁兒黏纏。

這就是夏目簌石的片刻人生,其實這兩個“與豬股相比,差別甚大”的人,他們的內心又是如何呢?或者說,當夏目簌石心中如此煩惱的時候,他們為何要如此做呢?他們到底是根本聽不進,還是根本聽不到,或者是聽到了,卻又裝作不知道。

我們自己的人生,其實也往往如此,有時我們在夏目簌石一邊,有時則又在夏目簌石的對面。

這有些讓人不願承認吧?

負草回鄉里,驟雨緊相逼

我也不知道何時能找到樂趣,這就像人生的苦並不是煩惱,煩惱來自妄想。

只得服從,或許也不是一種絶望。

當夏目簌石寫着自己的日記,又一路穿行在中國的大地上,會想到什麽呢?

他只看到一片山間貧瘠的蕎麥田,鴿子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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