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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論

足於己,無待於外。

這句話,我很想做到,但並不容易。

不知道,你第一次聽說錢的問題,是在什麽時候。

這都是取決於我們生活的環境,家庭的背景和整個社會的價值取向。

但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他總要在某一時刻,忽然發現一些問題,來自於自己的心裡,而非是僅僅來自於身外。

不管怎麽說,謀生都是一非常切近而又不能逃避的事情。

比丘採取的方式,是通過乞食來解決身體能量的補給。

對於一個熱帶島嶼的當地人,可能只用等待各種大自然的存在。

記得不算久之前,還看過這樣的新聞,有一些人會在其他人用餐後,立即趕在收桌之前,去吃那些剩菜剩飯。

也有一個短視頻,拍了某個飯店,服務人員會偷偷品嘗那些豪華餐品的剩餘。

一位正等待孩子放學的孩子,也在某家快餐廳,看到一個人點了大堆快餐,卻只吃了一半,其他連動都沒動,就離開了。他當時的第一念頭,就是太浪費,很想去拿過來吃。當然,他還是剋制了這一衝動。

還有一齣戲,劇中有一個吸毒的角色,他窮困潦倒後,為了滿足毒癮,還要去拾取那些剛吸過煙土人的殘瀝,維持自己已然不像人的生活。

自然,還有一種自古以來就有的烹飪方式,其最特別之處,就是將所有當天所有剩菜剩飯,攪合到一處,大鍋熬煮,然後賣給更窮的窮人。

至於大災大難後,為了謀生,吃樹皮,吃草根,吃土,乃至……最後吃人,也並不是一種編造的歷史。

這是一種極端的謀生。

所以才有極端的方式。

好在我們明白,人之所以是人,正因為不管什麽樣的黑暗年代,都一樣有人的光芒在熠熠生輝。即使這光來自於某些無名者的燃燒,但在歷史文字說記録的餘燼裡,仍有我們能感受到一種溫暖。

一些人給了我們關於人的定義。

這就像,文天祥的存在,並不是為了一家一姓的忠誠,而是告訴我們,一個人如果要想成為一個人,我們仍然能看到他的存在。

所以,陳寅恪先生纔不會對王國維先生的死,給出一個史書上的尋常結論,他說:

「先生之著述,或有時而不彰。先生之學說,或有時而可商。惟此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歷千萬祀,與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其實王國維的死,自有其複雜的背景,而其生活的困頓,則始終伴隨着他的學術生涯。

我們當然不會相信其人之死,僅僅來自於生活的逼迫。正如其本人所言:

「為人臣者,當無事之世,事圣明之主,雖有賢者,當官守法而已,至于奇節獨行與宏濟之略,往往出于衰亂之世,則以一代興亡與萬世人紀之所系,天固不惜生一二人者以維之也。」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當這樣的人決定去死的時候,與其說他要將自己的忠誠寫給那些末代的皇帝,或者那已然自我崩塌的王朝,倒不如說,在他心中,自有一個不得不死,必須一死的理由。

而朝代更迭多次之後,我們離開了彼此是非的定見,也就更能明白,他之所以死,而我們之所以難以忘懷這種死,總不是為了一個朝代姓張還是姓李。

人生的過程,就在於對自己內心的體察,十五有志,三十而立,都在於自己內心的變化,而非是十五做官,三十有錢。

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但在大多數人的生命之中,所幸仍生活在一個和平年代,因此也就無需以此為彪炳。我們賺錢,還談不上不義的層次,而我們的生活,也無需我們去看作浮雲。

但在生活面前,我們始終要面對一個問題,那就是怎樣看待現在的一切,又如何面對我們還沒有的一切。

而在這一點上,對於錢的看法,恰恰是一個人接受教育,所不可或缺的部分。

賺錢的能力,也同樣是需要培養的技能。

正如一家小店,大概不過二十多平方,一個曲尺樣櫃檯,但就因為做得好,可以從明朝做到民國,又從民國一直做到今天。

但這家小店存在與否,到底是憑藉着什麽,卻絶非是一種原因可以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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