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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包皮粥和柳丁橙

吃飯,只是填飽肚子,往往無趣。說無趣,并不是說飯不好吃。而是說,有飯吃的時候,固然可以美味在口,心似狂潮;但沒飯吃的時候呢?或者有飯吃,而不是美味,滿嘴嚼臘的日子呢?怎么辦,必須回憶,而回憶又要有味,這味道便在于趣味。

趣味當然多從食物中來,可又不能不從人自身而來。

人有趣,日子才有趣,所謂困苦顛沛,無所不能見到其中的可喜可樂之處。

蘇東坡自然是這樣的人,但今天就不談他了,且讓他休息一會兒,畢竟總在報章上見到,難免辛苦了這位可愛的美食家,有名氣的大詩人。

其實平淡生活之中,未必沒有值得講出來的故事。但說故事,卻又是一種才能。正如資深的喜劇人,往往是將生活咂摸出了獨此一家的滋味。我們習慣成自然,他們則在習慣中,看到了其中荒謬。

最偉大的喜劇,往往是悲劇的內核。

這是常常被人掛在嘴邊的評論。

這正是我所聽到的故事。

站在市場,一個矮壯精干的小伙子,肩扛兩箱柳丁橙,飛快穿過人群。哎呀,掉了兩只柳丁橙。路人已經喊他,他卻停不下來地說,送你啦。

我不知道,他正在為什么趕這時間。

事實上,講故事的人也沒說,畢竟真實的我們,只有自己身邊的片段,而非是上帝視角的電視劇。

但我很喜歡,他的瀟灑。

奔跑的人,無論多么努力,仍然會灑脫釋然,必然會得到一種輕松的快活。則生活與工作,就不是一種錙銖計較的責任,而是能收能放的一種藝術。同樣是做飯,何謂藝術,何謂買賣,或者說一切技藝達到極致,便可以存于道中。這個「道」又是什么?

又有一個故事說得好笑。

原來茶餐廳的伙計,做事要講求麻利,客人點餐天南海北,啰啰嗦嗦,作為伙計卻不能讓人慢點,還是重復一遍。于是寫起菜單,自然要懂得節省時間,能省則省。只要自己和后廚能明白,則一切都可以用諧音簡化。「酒」也不妨寫成阿拉伯數字的「9」,面,也不妨用一半的「丐」代替。有一天,某位客人點了單,上面卻寫著「包皮粥」。

這又是什么鬼?

待到送上來,原來竟是一碗鮑魚,一碗皮蛋粥。

我們自己的日子,大概也往往如此。站在眾人之前,戰戰兢兢,道貌岸然,重視到手足無措,恨不得將手都砍了去,以免不止如此擺放。但若是問問當時在場的人,恐怕眼中都沒瞅過某人,更別說日后還要談論起來了。一個人,剛剛接觸社會,往往如此。新人所受關注的地方,并不是這個人,而是這個人如何如何,對我有利有害。那這個時候,新人要是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就無非是成了一份「包皮粥」罷了。

天空海闊,并不是因為天地更寬廣了,只是我們將那個太過膨脹的自我,慢慢縮小了。

一個人太沒有趣味,必然是太過于注重自我,而忘記觀察一下四周。

隨遇而安也好,自然而然也罷,能夠做人做到輕松起來,最終能記住的,大概只是為己而不為人,利己而不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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