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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睡得像一塊石頭

我們要成為一個什麽樣的人,其實是很重要的問題。

(一)

簡單來說,這既是一個理念,也是一種實踐。

理念分不清,會讓我們痛苦,實踐不能完成,同樣讓我們痛苦。

(二)

有人看着瘋子說:唉,真好,渾渾噩噩地真好。

可瘋子的感受到底是什麽呢?

我知道一些事情,那些瘋了,傻了,還是有一些智力遲鈍的人,得到過人世間最好的善心,也遭遇過最惡毒的暴逆。

這時候,就不妨留一分鐘想一想,到底我們在期望什麽。

(三)

有的人,目標明確,每一天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他們站在某個時間節點,就知道自己快了一秒,還是慢了一秒。所以,他們不猶豫,不糾結,很用力,也很容易遭到挫折。

另一些人,晃晃蕩蕩,不知道自己明天會是怎樣,所以很容易受到外力影響。

當年曾有一位同學,到了最後畢業的那一刻,才從電腦房里跑出來,穿上借來的新衣,然後應聘到一家企業。雙方都很痛快。如今這位同學過得一樣很好。

(四)

很多時候,我們接受反駁。

因為事情就是這樣變化紛繁,同樣的一頭大象,我們只能按照自己目前所處的環境和知識背景來觀察、判斷和接受。

我們都錯了嗎?

聞道有先後,學業有專攻。

或許吧。但此時此地的勝利,未必代表「我」的勝利,所以辯論本身能促使人去鑽研學習,得到更完善的結論,但如果只有爭辯,並且為了爭辯勝利而沾沾自喜,則只能讓人困在辯論之中。莊子喜歡惠施鋭利的反駁,他感慨這樣的好對手,正像一位能用飛斧削落鼻尖上灰塵的魔術大師,他能否表演這樣精彩的絶技,並不取決於本人能力有無,而在於那位貢獻鼻尖的助手,有沒有與他針鋒相對的能力。

俞伯牙、鐘子期的故事顯得溫情脈脈;而莊子和惠施,則在一條魚上,也可以讓對方汗出如漿。

(五)

名詞本身極為可懼。

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即使有一本本的字典,但我們很容易就會發現,彼此之間,在某個聽起來格外熟悉的詞彙上,卻有着完全不同的理解。

南轅北轍,在成語里仍然可以走到最終的目的地,但在詞語上的紛歧,卻讓每個人都陷在自己的圍城。當美國中期選舉開始時,選民們到底是在為他們的政策而歡呼,還是為自己心中的情緒被言語共鳴,而有了一種使命感般的認同呢?

那些極權主義者早就發現,情緒無法摧毀,但可以利用。

這就是奧威爾在自己書中告訴我們的,詞彙可以被歪曲,而歪曲的詞彙也可以歪曲我們的理解。

(六)

這就是為什麽,認知自我不能停留於理念,還需要實踐。

知行合一,並不是知和行分作兩截,而是即知即行,知道已是行動,行動也有知道。

永遠不要想在地上建築天國。

也永遠不要想着,有一個偉大的真我,懸掛在理念的天空。

我走在路上,就意味着我尚未完成,時間的雕刻師,不停地跟隨我們,隨着每一天的開始結束,漸漸將我們休整變化。

所以後世人纔會說,對於帝王的評價,不取決於當時,而在於後世。

而一個人到底成為什麽樣的人,也在於時間在生前和死後,不斷地調整評價。

(七)

修身為己。

所以,我們無法期待明天,更不必徒勞地想要控制他人的身心。

一個指導者,是不受歡迎的,但一個讓人開始內省,發現心中所思所想,漸漸在安靜中,明白自己所為所行,是否貼合自己的內心,卻是一種難得的珍貴。

(八)

凱恩斯似乎說過這樣一段話,一個從事實際工作的人,往往認為他們不受學術界的影響,但事實上,他們往往是某一位經濟學家(學說)的奴隸。

我們在生活中也是如此,煩惱並非無由而來,它們發生在我們自己的認知中,也受到冥冥中的過去所操控。

(九)

所以,讓我來回顧一下托爾斯泰的話吧:

主哇,但願我睡得像石頭一樣沉,起来像麵包一樣輕。(《战争与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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