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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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洞外的另一種人生

(一)

你永遠無法證明,是的,你永遠沒有辦法,證明我說的是真是假。

(二)

可以看見藍色的、發白的、透明的……種種的天空;可以感受堅實的、柔軟的、稀爛的,也有不知所以的大地;可以親吻,可以擁抱,可以無所不能的爬上高山;可以傷心,可以憤怒,也可以將自己放逐在靈魂的邊緣。

可我親愛的,你可知道這些是真的存在,還僅是一種虛假的擬生?

(三)

不。這並非一種爭辯。

正如紅色還是藍色,選擇本身不是一種問題。

我們選擇的是自己的人生,而對於自己,對於人生,都是一種權利和義務的自覺。

(四)

但你無法擺脫一種可能。

也就是那首名氣大過作者的詩: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yellow wood,
And sorry I could not travel both
And be one traveler, long I stood
And looked down one as far as I could
To where it bent in the undergrowth;

這也是問題的由來,你是在一個洞中嗎?

(五)

如果讓我回答,就是另一個人的疑問,To be or not to be 。

人生的選擇無法證僞,因為一條河流里,只停留了我們徒涉的一隻腳。

你又怎麽可能確認,這個世界并沒有在一個洞中,而我們都是洞中的人呢?

科學並非一種信仰,而證明的最後,只能陷入不斷重複追問的陷阱。

所以,科學的、數學的、一切學科的前提,都會有一條默認的規則:有些道理無需證明,於是它們成了一切推論的公理(Axiom)。

(六)

人類本身的存在,決定了公理是人類的公理。

而我今天說的洞穴,意味着它在我的頭腦中,存在了一種「公理」之外的可能。

羅素的茶壺在地球外的宇宙中漂浮。

「我们发现,一切知识都必需根据我们的本能信仰而建立起来,如果这些本能信仰被否定,便一无所有了。……当然,我们全部的信仰或其中的任何一条都是可能错误的,因此,对一切信仰都至少稍有存疑。」(康德)

(七)

我的世界存在着一個洞。

我甚至不知道,如果走出洞口,到底是怎樣一種可能。

就像站在地球上,我們堅信:只要選準一個方向,走下去,走下去,就一定能回到我們出發的原點。

但事實一定如此嗎?

兩種可能:第一,理論正確,我們確實能走回原點,但對於具體的「我」來說,因為自身壽命的短暫,永遠無法親自證明這一「正確」;第二,理論錯誤,我們所謂的回到原點,只是一種被教導和規訓的信仰,我們依賴他人來建構自己的世界,我們只能生活在一個自己所確定的世界內。我的屋子,我的椅子,我的茶壺。除此之外,其實我一無所知。

(八)

甚至在洞內洞外,我們都可能陷入一種莫比烏斯帶(德語:Möbiusband,又譯梅比斯環、莫比烏斯環或麥比烏斯帶)的困境。

我們走出了洞穴,但最終的結果在於如何分辨。英雄拯救了世界,但他並不知道拯救前後,這個世界到底有什麽不同。沒有怪獸打碎的樓宇,也沒有流星摧毀的地球,是的,他拯救了,但拯救了什麽呢?

走出洞穴之後,我們到底是在同一個洞穴中,還是真地有了洞外的另一種人生。

(九)

我在夢裏,代替自己,憐憫而溫柔地擁抱自己。

我所忽然想到的,只是一種最大的同情和歡樂。

關於孤獨,是一個非常熱鬧的話題,這和孤獨本身毫不相宜。無論什麽樣的建議,最終都不可能改變一個人。與其說我們是感到孤獨,不如說我們是在感受自己。

一位年輕時就受到孤立的雙目失明者米歇尔這樣說:

「让人唏嘘的是,我很愿意和别人聊天,但必须要等待人们来找我。这也确实意味着我的朋友们都十分特别,他们都是那种坚持不懈的人。我很感激我的朋友们,因为我没有太多的朋友。」

「有时我觉得人们只是在同情我,想和我在一起。我确实存在信任问题,这可能是焦虑造成的。当你感到孤独时,你会开始关注内心,并质疑别人的动机。你发现自己会怀疑别人和自己交往,是因为他们想和我在一起,还是因为他们觉得内疚」

(十)

怎麽辦?

你無法說自己信還是不信。

信或不信,都只是解決掉了問題,但永遠無法給出一個答案。

或許我們不需要答案,而只需要解決?

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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