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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第二次重複總會似是而非

想要解釋什麽呢?還是冷靜觀察。

該如何打開?還是就此關閉?

你看,你看,你已經給了自己一個答案,即使你還不想就此完結,但新一天開始了,那就一切結束,也就一切開始。

是的,我們總有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時候,那是無人可以訴說的孤獨,也是再無拘束的自由。

瘋子躺在泥濘之中,似乎再也沒有關於骯髒的概念,一切行為毫無理性,讓人感到並非同類的荒謬。但對於瘋子本人呢?是需要有人給予同情?還是希望誰都是陌生的面孔。我們既然沒有瘋掉,自然也就不能說出;但若是瘋掉,這些問題又有什麽重要。正如所有人都追問,為何那些神仙都不再回到人間,為什麽一切故事都來自傳說,也許就像神仙是人間的發瘋,而發瘋的人,永遠不再回頭。

想要回到過去的人,大概都有一顆渴望冒險的心。但若是真能讓你回去,你有是不是會收斂了一切呢?正如每一天都仿彿是回到過去的開始,你又做了些什麽?打開家門,看着陽光,還是一天陰霾,心情好好壞壞,也許它也需要一枚硬幣。或許也不用。因為你早已在夢中度過了未來,而未來就像仍在夢中。

村上春樹說:

有一種人缺乏內在的曲折和煩憂,卻因而得以走過令人驚嘆的、富有技巧性的人生。他們為了讓率真的自己能與周遭扭曲的世界相互妥協生存下去,或多或少會被要求作出各自的調整。但大體而言,運用了多少繁雜的技巧來打發每一天,其本人對此并無察覺。他們堅信,自己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以自然的方式坦率而非精于算計地生活著。當他們猛然發覺自己所作所為的人工性或者叫非自然性的時候,事態就會迎來時而悲傷欲絕、時而興高采烈的局面。當然,到死為止沒有察覺,或者即便知道了也無從感覺,承受如此恩惠的還確實大有人在。

能夠有人生真實體驗的人,往往可以說出一些打動他人的話,這並非在證明人和人之間的共通,而是在說出一個更荒謬的道理。明明我們無法相通,卻又得出了相通的悲喜,這真讓人返過頭去看看自己的生活,還有這個世界,到底是如何殘酷與迷人,才能讓所有人都這樣真誠地虛僞下去。

我不是一開始就覺得工作十分無聊。恰恰相反,對於任何新人來說,就像孩子剛剛接觸這個世界。無論大人們有什麽看法,對於孩子來說,他所接觸到的一切,都那麽新奇。初戀的人,會有難以言喻的心動,那不是中年男子的迷醉,更非是在刻意逢迎下得到的錯覺。事實上,他也許想要獲得什麽,但能夠讓他如此心醉心碎的,從來不是那種得到或者得不到。在這種神秘的步調中,他所得出的感受只有這樣一次。因此,你無法讓一個人再次投入,第二次重複總會似是而非。

工作同樣如此。你需要找到自己第一次就喜歡,然後喜歡很久的事情來做,而不是因為新奇,就耗盡了自己的所有。

孩子們的遊戲,往往會顯得無聊而又無意義,你覺得兩個人坐在一起,從白天到天黑,他們改變了什麽?或者他們的時間到底換來了什麽?

自然什麽也沒有。因為他們的遊戲,就是遊戲。他們的時間就是時間,並不需要換來什麽,才能證明自身的意義。但對於一個大人來說,那是不行的,他們必須按照自己的投入來計算回報。回報等於投入,或者大於投入,才能幹上一票。這就是大盜的思維。不是嗎?精心謀劃,瘋狂投入,然後分道揚鑣,防守嚴密的不去,守衛眾多的不去,甚至連那天的天氣不大合意,也不去。

但生命真就只能這樣嗎?

身體起床、吃飯、睡覺,然後繼續循環,這就是人的一生。若是沒有那麽一種特別的感情,我們為什麽要忍受下去?

所以,工作的迷幻,重要消失。

對於一個只有自己田地的農人來說,他有工作嗎?似乎是有,四季輪迴,催着他早出晚歸,但這又好像不是一種工作,因為他明白自己的勞作都有什麽意義。鋤地是為了播種,澆水是為了生長,而收割有所收穫,儲藏可以過冬。一切都是與自己有關,一切都不可不做,因為生命如此需要,而生命又屬於自己。

但一個人在那些不屬於自己的事情上忙碌,其意義又在何處呢?

卓別林擰螺絲,它的意義何在?

流水綫彷佛是一個現代寓言,告訴我們,自己處境的荒謬可笑。相對於流水綫本身,無論是被擰緊的螺絲,還是我們這些擰螺絲的工人,都不那麽重要。目的丟失了,過程反而化身為目的。正如化身博士,那個大膽機智,富於活力的邪惡傢伙,居然有了更大的魔力。

但這就是一個陷阱。

我的一位同事,曾經迷醉于環保概念,真心實意相信那些宣言。於是,在一個秋天,他離職了。這是一個讓人羨慕的好工作,不累,又收入頗豐,還受人尊重。唯一讓人覺得不滿的,大概只有那重複之重複的無意義吧?

我們都聽過他的傳說,也知道他并沒有玩弄任何花巧,而是一心在做着他夢想的一切。但這個傳說,最終仍然化為傳說,再沒有人提到他的消息。而他開始的幾次消息,也並不那麽如意。但我並不能斷言他的失敗,也沒有人希望斷言他的失敗。即使最開始,有人因為嫉妒他的冒失,而會有一種極力壓制的惡意,希望他失敗。但當一切真地開始艱難起來後,反而所有人,都變得真誠。

對於無神論者來說,慧可斷臂求法的故事,顯得血腥又瘋狂。

我們能說什麽呢?我們的智慧,並不足以去評判對錯。

這個世界總有人來來去去,我們的身邊,也總有人選擇走不同的路。

我們大概總是從開始的期待失敗,化作那種悲憫地希望,希望這個人能夠有所成就。

人的嫉妒心就是如此。人的同情心也是如此。

村上春樹曾經寫過自己的一個夢,那是發生在一次棒球賽導致的腦震蕩中:

苏醒时已坐在葡萄架底下的长椅上,太阳已经偏西,干燥的运动场上泼洒的水味儿和代替枕头的新皮手套味儿最先钻入我的鼻孔。往下就是倦慵慵的偏头痛。我似乎说了什么,记不得了,身边照料我的朋友后来不大好意思地告诉了我。我大约说了这么一句:不要紧,拍掉灰还可以吃。 如今我已不晓得这句话从何而来。大概梦见什么了吧,或者梦见拿着学校供给的面包上楼梯时失脚跌下去也未可知,因为此外别无可从这句话联想到的场面。  即使在时隔二十年的现在,我也不时在脑袋里转动这句话:  不要紧,拍掉灰还可以吃。

有時候,就是如此。我們什麽也不能說,無論是發生在疼痛之中的夢,還是在夢中遇到的痛。對於朋友的詢問,我們只能想起這樣一句話。

也許就是這樣吧。重複固然荒謬,似是而非,但不要緊,拍掉灰還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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