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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念

既然爭論人性善惡,人心便是有惡念的,只是對於「鷄生蛋蛋生鷄」式的本源,無法說清而已。

水自高山流出,漸漸匯聚,多了後便成了小溪,而後漸漸積聚,終於又成了靜靜的湖面。這片土地是西高東低,於是慢慢變高,慢慢流出,時而奔騰,忽然宛轉,慢慢就化作了長長江水,滔滔河流,到了大海,再不分彼此,一切都在海水裏共通了那所有的過去。

海洋有了亞洲的河流,便也有非洲的河流,有了美洲的,也會有歐洲的,包括各個島國,還是那些下了急雨的沙漠。無論怎樣,只要是願意奔向海洋的河流,就能得到最寬廣的容納,不計較多少,也不在意是否受了污穢,還是有了難聞的氣味。這片海洋在陸地外存在,或許就是為了讓生命,終於有了一處可以得到最終安息的地方。

或許每個人都有惡念,但我又何必,將別人作為自己的藉口。

這是一個平常的一天,我卻要回想起那剛剛過去的夜晚,還有曾經的千百個日子。

詛咒,或是一種邪惡的態度,都是不經意就會出來。當人們沒有力量改變現狀,心中就會長出惡念。那些不夠力量的,正如雨後的菌絲,突然生出,也會突然消失。但終究是留下過痕跡,若是不曾體察到,不曾留意過,一切就仍然會再次出現。一個稻草一根稻草的積累,最終仍會壓到一匹很疲憊的駱駝。

其實我寫到這裏,總感覺很艱難,因為惡念這個話題,並不是很適合拿出來討論。

我也會問自己,寫這個到底做什麽呢?是為了讓道德主義的旗幟覆蓋住每個人,還是把自己摘出去,然後大義凜然地指責誰嗎?這個時代雖然不適合說教,但這個問題並非是單純的道德問題。

人心脆弱如同琉璃,光彩奪目,卻容易破碎,而一旦碎掉,便失去了原本的光彩,還會輕易割傷每個試圖來觸碰它的人。

惡念從何而來?

惡念從何而來?

惡念從何而來?

想讓我們歸零,這不是大的惡念,因為這種惡毒的念頭,彷佛大風中的火柴,或許無數次的擦試,纔會瞬間亮起,又瞬間吹滅。

我經常在網上看到一些,什麽「殺光」「滅絶」的煽動,似乎我們只要從地球上移走某一特定人群,世界就會變得更加美好一樣?

這就是惡念。

說這樣話的人,除了刻意聽命的煽動,大概只剩下那些心中偶然被點起惡念的人。

我並不會覺得這是「非人」偶然混入了人間,只覺得他和我一般,在不經意時,被生活中的憤懣,引入了一陣惡念的陰風。

杜甫有一首被後人誇讚的詩,便是那句「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顔」。由己及人,在略顯滑稽的敘述中,生活中的不如意忽然就具象化,茅草被刮走,還是被抱走,都讓人覺得天地不喜人,人也不親人,可這種生髮惡念的時候——總要罵上幾句吧——杜甫卻在心中有了更讓人意外的說法。

天地漂泊,杜甫的後半生是在顛沛流離中,漸漸死去,幻想終究是幻想,浣花溪旁難得的安定,已是最難得的安定了。沙鷗飄飄,不知何去。

我小時候讀這首詩,并沒有覺得有什麽大不了,反而覺得有些滑稽。而某些過時的書,刻意來找杜甫的錯誤,用道德主義來批判他,也讓我覺得好笑。只是,這些都沒有年紀老大后,逐漸意識到,人在如此境遇中,仍能保持一份善念,該有多麽困難。

惡念,並不會輕易壓倒我們,但總是很容易出現。

善念是心中深植的根脈,永遠不會丟失,但卻很容易被忽略,到了最後,都難以去真誠面對了。

相信人性本惡的荀子,要用禮法來壓迫人們行善,他想把整個社會變成監獄,從而可以讓每個人都按照自己的設想,善良地生活。

我知道,這種設想,與其說是表現出了他的理想,倒不如說是在流露出他的惡意。

我們每個人對於人性的判斷,也是如此。你相信別人的人性善良,也就是你在相信自己本性善良;你若是認為別人充滿惡意,那就說明,你自己心中的善念,正在被自己所否定。

善惡的存在,是因為相信而存在。

珀涅罗珀相信丈夫終會回來,她的丈夫也終於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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