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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冬天的日子

很多人以為自己是一隻囚鳥
卻又勸告自己,生命本來就是如此
當春天溫暖了飛回的燕子
憐憫又浮上心頭
不是為了那個可笑的自己
只是想起鳥兒真地從未去過天空

——

雨果對於革命有自己的思考,他在《九三年》中說:在絶對正確的革命之上,還有一個絶對正確的人道主義。

帕赫貝爾的《大協奏曲·廣板》響起來的時候,難免不去跟隨這跌宕起伏的音符,陷入一種喜悅和莊嚴并存的狀態,正如在細雨紛紛的天氣中,步入一所高高穹頂的博物館,那裏展示着很久以前的文明,也許他們是我們的祖先,也許我們並非他們的後裔,但在這音樂中,彷佛我們已然有了共通的一刻。

我喜歡音樂,也喜歡寫作,這是很久以前就和朋友提起的事情。如今白髮尚新,黃金一般的年華卻早已逝去,那些不肯停下腳步的,終於將那些熟悉的面孔分開到另一處。我提到他們的名字,就像提到了昨天,雖然並不覺得悲傷,但也讓人似乎能觸碰到天地間的一種無形的琴絃,不知誰在撥動,也不知他撥動了什麽,但確實有一種音樂被你我所證明。

我總在想,我們置身的這個世界,雖然是無數人努力的結果,但這努力的無數人,卻未必是因為同一個想法而去努力的。因此,每當有人要用自己的腦袋,去約束那無數人努力過的痕跡,并在解釋之中立起自己的豐碑,總讓人覺得十分可笑。歷史存在的意義,正如鏡子,妍媸畢現,並不會粉飾妝點,那樣就不再成為歷史。雨果置身於我們看到的歷史之中,并沒有因為暴烈的風雲,便被裹縛于其中,他仍然認為一個人,應該是被當作一個人來看的。當我們把一部分人定義為非人,其實也就在承認我們自己,也有非人的可能。那麽我們可以永遠站立在一朵浪花上嗎?流水滔滔,並不會凝固,更不會讓我們再進入同一條河流。

堅持道德主義,始終相信道德的價值,相信人道價值的人,若不能在宗教中找到慰藉,便會感到一種深深的痛苦。這種痛苦返照到自己身上,那便會成為一種類似原罪的質疑,這種自省,很容易成為被利用的對象。

比如忠孝節義這些詞,到了今天,大部分都已成為一種不被重視,乃至看作過時腐敗的印象詞彙。或許義這個詞還好一些,因為他滲入了江湖底層,但它依然早就背離了開始所指向的內容。

忠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嗎?

不是。

忠是忠實於自己的內心,其實是真誠的意思,誠實面對自己,然後誠實面對他人,它不應該是針對某一個具體的人,而是針對我們的內心。它不是外部強力所附加的,也不是因為害怕恐懼而降服的,它是一種真誠的內視,也是一種與自己確認的自我和解,這纔是忠——衷心。

孝是三跪九拜父父子子嗎?

不是。

孝不是簡單的聽從,更不是給予食物,那是養活動物,而不是孝,這種孝更不應該擴大到什麽君國。孝是針對很具體的人,也就是父母,你的,我的,卻不是他人的。孝是有所思,有所憂,是愛,而不是責任,更不是法律。孝是一种最開始的愛,而且並非一種利益的交換,付出的人不覺得付出,收穫的人不覺得收穫。

節是對女人的對帝王的?

不是。

節是竹子生長時的那個骨節,是一個人對自己的道德約束,彷佛在人生的旅途中,設置了一條底綫。它既非針對一個女人,也不是針對一個有職業約束的人,它針對的是一個人對自己的期許,是一種道德意義上的限定。或者說,節是讓一個人可以高尚起來的約束,正如一條腰帶,它拴緊了我們的褲子,讓它不會輕易掉下來。但若是掉下來,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吃照吃,睡照睡,當一個人不要臉的時候,可能還會活得更富足一些。但節的意義正在於此,它無關生死,更非強制,它來源於我們內心對於自己,作為一個人的定義,也是將我們與動物區分開來的一種標準。

義,正如我前面所說,已經進入了江湖。

義其實是有所為有所不為,也就是做人做事的一些規矩,但這種規矩,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所以,在一些場合,它們會成為幫兇,一些場合,它們會成為擋箭牌。總之,它似乎是一種好東西,但又似乎不是,關鍵在於我們自己,是不是早已確立了義之上的一種東西,也就是孟子曾說過的大丈夫。

唉,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說這些,明明自己也是半懂不懂。

但音樂之中的夢,總是會做得更甜美一些,那麽這些囈語一樣的話,也不妨說來聽聽,聽聽之後,也就隨着風消散了。

鳥兒正在回來的路上,柳條和小草一點點泛出春天的顔色,開起的花兒似乎歡悅跳動,還沒開的花,默默地聽從內心。

我驚訝於春天的準時,便響起那些冬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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