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儉的花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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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雅

寫給亡母的墓誌銘

小儉的花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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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亡母的墓誌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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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儉的花圃(十六-完) —陽台上的倖存者

小儉離開後一年,她的丈夫與三名兒女搬到同一棟樓,高兩層的一個單位。陽台依然面向東南,及有一個長長水泥鋼筋建成的花架。但同樣的花架上,這時就只有一盆玉蓮。以前這玉蓮旁邊有米仔蘭、玫瑰、茉莉花、蕃茄、小黃菊……,在鐵欄柵的右方還有不知其正名是什麼的蔓藤。

小儉的花圃(十五) — 最後.一支花.開的花

手工花從不會凋謝,但鮮花無法百日紅,總逃不過枯萎。花瓣逐片掉下,最後到乾掉了的花蕊、花萼也脫落,這朵花的花期終結,就算旁邊又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也不可代替那朵剛枯萎的花。就像小王子在地球看見許多跟小星球那朵驕傲的玫瑰同樣美麗,或者更美麗的玫瑰,但永遠不是他惦掛著的那一朵玫瑰。

小儉的花圃(十四) - 水晶花

升上中學後,大女兒和弟妹依然時常陪小儉到公園,可大女兒對著公園的花草再沒有輕鬆的心情去觀賞。小儉由到公園做運動,到只能去散步,繼而要由子女攙扶坐在公園長凳上曬曬太陽,吸吸新鮮空氣。那些小花們在大女兒眼前沒有了早前的朝氣,一下子像是變了沒有生命的塑膠花葉。

小儉的花圃(十三) —莫怪小花

在大女兒小學畢業考試前後,小儉身體經常有點毛病。向多個醫生求診也沒法完全病癒,治標沒有治好本。尤其在大女兒畢業禮的前兩天,小儉身體較為虛弱,最後她千個不願的要缺席大女兒的畢業禮。雖然小儉沒法出席大女兒的畢業禮,但懂事的大女兒沒有怪媽媽,準備回家時把她站在伊館台上被射燈照著時的興奮心情一不遺留地告訴小儉。

小儉的花圃(十二)--花別針

三個兒女中,大女兒最任性難纏,妹妹和小弟弟較像小儉,性格溫婉。但事實上,大女兒也有些性格特質是遺傳自小儉。她愛美,有時更甚於小儉。常在出門前,為了一對小花襪或裙子,先撒嬌,後哭鬧 。她愛花,雖不懂栽種之道,卻喜偷偷摘下兩三片玫瑰花瓣來做乾花書簽。

小儉的花圃(十一)--願望荷花池

為人母的小儉,那麼著緊孩子們的品德與學業,除了這是一般家長的對兒女的期望外,最主要是為了彌補她爸爸的一個遺憾。小儉成長的年代,社會不穩定,別說要上大學,就算想多讀幾年書也不是件易事。這對於知書重德的小儉爸爸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憾事。小儉雖沒有高學歷,但她幼承庭訓,待人處世並沒有令她爸爸失望。

小儉的花圃(十)--對不起了,萬年青

相比其他家長,小儉是屬於懂得管教和培養子女的現代媽媽。為怕較沈默寡言的二女兒升上小學會不適應,會追不上學習進度,小一已開始請私人補習老師跟她補習。又因為大女兒收成績表的同時,被班主任婉轉的說她雖然成績良好,外表整潔,但所寫的字體欠佳,像是出自一個成績差且頑劣的男生之手。

小儉的花圃(九)--愛花少年與燦爛聖誕樹

小儉雖然差不多三十歲出頭才來港,但她說話字正腔圓,沒有鄉音,不喜說那些內地專用的名詞,打扮合宜得體,裏裏外外一點也不像新移民。七年以後得了永久居民身份証,她對新事物,西方的流行文化比土生的香港人更開明﹐更喜歡嘗試及欣賞新玩意。尤其是與花有關而有美感的人和事。

小儉的花圃(八)--牡丹,缺了綠葉

小儉愛花,也是因為她天生愛美。少女時代穿漂亮衣裳,愛燙個時尚的髮型,也愛拍照,將一切的美好留下紀錄。生了小孩子後,雖然小儉對自己的儀容也不會怠慢,但還是優先把她疼愛的孩子打扮得漂亮可愛。可是小儉的要求很高,總覺得她的孩子可以打扮得更漂亮,只是因為自己沒能力給孩子最好的。

小儉的花圃(七)--小儉的富貴竹

故事一開首,已道明小儉不太喜歡自己的名字的其中一個原因是「儉」的意頭不好,可是她在不知不覺中已達到她爸爸為她起這個名字的期望。不論這個美德是否自願,有了兒女後,不能不理財有道,讓子女在她能力範圍內得到最佳的生活。所以就算怎樣愛花也不可亂花。

小儉的花圃(六)--繁花盛放

小儉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把家佈置成豪華的居室,但她深信只要有一個有亮綠葉子片片、繽紛花兒朵朵和清新花香緲緲的陽台,就算只得簡樸傢具,也會是令人生活得快樂和溫馨的家。由米仔蘭開始,小儉逐步實踐綠化家居的大計。在米仔蘭之後,買了一株茉莉,先讓花香進駐陽台。

小儉的花圃(五)--米仔蘭

過了好一段時間,小儉與剛滿一歲的女兒來港與丈夫團聚,三人租住在一間小房子中。不久,第二個女兒出生,兩個年歲相隔年多兩年的小娃娃日漸長大,居住環境更見狹小。小儉很不喜歡住在這擠逼的空間中,不但沒多餘及合適的地方讓她栽種花卉,而且也希望可以給女兒有更寬敞舒適的環境成長。

小儉的花圃(四)--薔薇泡沫

到了二十歲的小儉,已工作了幾年,但這朵盛放且害羞的玫瑰身邊似乎沒有什麼狂蜂浪蝶。她爸媽開始擔心她的終身大事,後來小儉爸媽不知從哪裡認識了某某的弟弟,年齡比小儉年長兩歲。聽說這個在香港工作的青年為人老實孝順,而外表高高瘦瘦且斯文有禮。所以小儉父母就拜託中間人為他們拉紅線。

小儉的花圃(三)--花香少女

少女年代的小儉沒有什麼絕色美貌,那時她身處的社會亦沒有外國最流行的時裝和化粧品一類的東西可買來悉心打扮一番。不過只是簡單的穿上她自己縫製合身碎花襯衣,加上一個甜美笑容及一顆無邪善良的心,足已令小儉把身邊那些五彩燦爛的鮮花比下去。那時小儉對以前極喜愛顏色斑斕的花看得有點膩,她開始鍾...

小儉的花圃(二)--菊花

「陶淵明獨愛菊」,小儉也愛菊,但她不是獨愛菊。不過在她少年時代生活的廣州,沒有很多品種的花羅列在這個小女孩面前。在有限的花種下,她由喜愛菊花開始。除了因為小儉成長的地方因資源、文化等因素較流行菊花,最重要影響她先愛上菊花的是她那具文人氣質的父親。

小儉的花圃(一)--花的故事由名字開始

小儉不太喜歡自己的名字,縱然這是由她最敬愛的父親所起。小儉的全名是「儉和」,她不滿的地方有兩個。首先,「儉」— 節約、省儉之意。雖有云︰「小富由儉」,而且節儉又是美德,但小儉總嫌意頭不好,好像自有了這個名字開始就注定一生不會大富大貴。此外,她亦嫌「儉和」是太男性化的名字,不配合她溫婉愛美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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