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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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日辭|擲地殘紅,猶自燎蕪土。
舊日寫的一闋詞《蘇幕遮 詠木棉》,重做修改,翻寫成兩個版本,一闕獻給香港、一闕給台灣的木棉。這是一種屬於南方的樹,散佈在那些反抗的城,遙相呼應、彼此支持。
詩歌|惟今梅訊似當年
從前人們喜歡謎語——我們也不例外。像各自銜一朵花,花香洩露朦朧的訊息。
詩歌|遺忘(鮑曼的觸發)
在此:遺忘藝術與記憶藝術是同樣重要的資產;遺忘——而非學習——是持續適應世界的條件;新事物和新人都會無規律地或無故離開照相機的鏡頭;記憶本身猶如錄影帶,它為了接納新的圖像總是不斷被擦去原來的內容。——鮑曼《後現代性及其缺憾》第二章 讓我遺忘天是藍的 秋是涼的 夜裡的船槳曾打撈...
詩歌|煙花
零售店裡她寂寞了一整年 每天和不同的汽水瓶結識 相伴幾個月的醬油 也走了。她知道 自己在等待一個季節 像雪糕等待夏天 但她甚至沒有三個月 只得一天—— 那天她綻放在小鎮的上空 所有的汽水流露出豔羨的眼神 2015年要過完了,應個景。
詩歌|擁抱
所有的火焰瞬間熄滅 原野的狂風,正午的驕陽 城裡的燈與河面的星光 樹葉的躁動墜入暗夜的漩渦 你擁抱我 我像隻夜鶯猛然緘默 2015.11.29初戀的時候,擁抱令人失去言語。靈魂與肉體天人交戰。而現在,擁抱延伸言語、填滿言語無法深入的裂溝,從凌晨四點的深淵撈起濕透的、發抖的我。
短章|兩種搖晃的經驗
《眩暈》 一片海在身體裡 平靜地漲落 2016.11.12 《地震》 世界是軟軟的橡皮糖 我與頑皮的空氣互相擠壓 2021.01.09 (震於2020.12.10)
詩歌|讀詩後遺症
當我 嚼讀了一顆 又一顆新鮮果子 跳躍的詩句會湧進 腦海喧嚷 從神經的末端呈泡沫狀娩出 在耳輪發出嗡嗡低響 在唇舌後面,在喉管深處 在偶然間閉眼冥想 每句將要列隊步出的回答 瞬息中化作蛇影舞動火花 2016.2.2她最近也愛上了讀詩(更準確說是愛上LWT)。
詩歌|城
晨曦佔據了每條街道時 我們在神的手造了的城 的手造了的城裡 尋找神跡 從古老瓦罐上笨拙學樣的圖騰 到觀音玉手中冥思的柳瓶 從皇家後花園道貌岸然的假山 到萬國博物館沉睡的銀盤 從堤壩到門鎖 從郵筒到電車 從貝幣到股票 從編鐘到吉他 最終我們無功而返 眼簾隨著落日疲憊垂下 旅舍...
詩歌|尋傘記
那把傘正襟危坐 依舊在離別的地方等我 在那過去了的,淋雨週末 我們相互需要 相互失落 一把傘在屋宇之下等待 一場投身暴雨的天職 與此相比,我頭頂空缺 形同枝末 2015.5.18 台北的雨下不停。翻到這首,覺得很應景。用來召喚晴天吧XD
詩歌|每夜我拔節生長
每夜我拔節生長 黑暗中洩露細微聲響 急不可耐的炮仗花 挑逗過路的風 誰管他,春寒料峭 每天我前蹄刨地 等待黎明點燃原野盡頭 然後一場暴雨 滿山野的我四散逃開 火車脫軌我脫韁 夢要長出觸鬚 落葉已屏住呼吸 行走屋瓦,跳過煙囪 我要你 踮起腳尖 2016年,大概在春天 曾經有...
短章|秋天曾一夜凋落
秋天曾一夜凋落 有時,只是有時在雨滴裡驚醒 2016.11.28不太開心就想上來發首詩,不過這不能算一首詩。平常地行走在生活裡,有時水窪中會冒出有沒頭沒尾的句子。愛惜它就記下來了。
詩歌|貓尾木
《貓尾木》 牠们沉默,不叫不鬧 留下一尾神秘 不要人尋找 2015.5.12似乎是學校社團三行詩徵集活動時寫的。這種樹真的很有趣,來台灣還沒見過。
詩歌|取暖節
取暖節 應該有一個節日 在第一股寒潮南下之時 人們放下了手中的帳單,話筒和槍 關掉從大洋彼岸喋喋不休的電視 圍坐在火爐旁邊 看冰渣子從大衣上融化 肩與肩像禾苗在微風裡愉快地相碰 往事在鄉話裡泛出泥土的氣息 沒有人再板著臉 可以笑也都不必笑 灑翻的酒水得到真誠的諒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