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哥
猫哥

走了太远,忘了从哪出发,也不确定终点。

流放:第五十五章

(编辑过)

在李明的安排下,东南北代表无为实业有限公司和民保公司正式签署了合作协议,散会后东南北拉住李明说晚上一起喝酒。

“我请。”李明爽快地说。

“我请,还有两个朋友。”东南北说。

东南北和古丽先后到了贵州餐馆,见到东南北古丽就问“啥事?”

“没事儿。每次在这吃饭时都想是不是给你打包个‘丝娃娃’,但是面皮一冷就会硬。”东南北说,“今天你随便,吃完可以走,也可以留,话可以说也可以不说。记住,不是什么问题都一定要回答,女孩子要冷、要威、要酷。”古丽笑着点点头。

正说着话,李明和张诚一前一后也到了,坐下后,东南北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下,然后指着古丽说:“这位蹭饭的叫猫妹,就不给你们特别介绍了,你们没必要认识。”

张诚“呵呵”笑了两声说:“一有美女你就连礼节都不顾了。”

“好,我听北哥的,就当没见过。”李明说完冲着古丽笑了一下,“以后咱俩要是遇见了就装作不认识啊。”古丽认真地点点头。

“麻烦猫妹帮我们点菜?按你喜欢吃的点就行。”东南北和古丽说。

“好的,猫哥。”古丽说,“喝我们的特产米酒?”

“好,三罐。”东南北说。

古丽点菜的时候,东南北和张诚说:“我今天刚和他们公司签了合作协议。你说那个地产项目保险看怎么运作吧?我不是特别精通,所以找来李明一起商量,都信得过,一定要说实话。”

张诚看着李明说:“我就叫你名字吧?李明,是这么回事儿。”

张诚把地产公司建筑工程保险的事情详细介绍了一下后说:“场地已经清理完,保险得马上办,工地经常死人的。我就想了解具体程序和可能变量,东南的公司可以代办保险业务最好,但是我也想听听保险公司这边的说法。”

“张哥,我就不客套了。”李明说,“这事最大风险不在我和北哥这儿,在于张哥说的那个总会计师的内部审计。我用生命担保我们开出的是全行业最低的费率,而且保险责任和国保的一模一样,我还可以附送几个额外条款。只要总会计师的费率高于我们能承受的范围,所有差额都交给北哥处理。张哥所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让他们把费率开得更高,然后把保险费转到北哥公司,北哥提供发票、北哥提现。”

“其实难题还是留给了北哥,因为北哥要处理报税的事情,但是我会帮北哥的。”李明补充说。

张诚抱着双臂低着头,东南北皱着眉头看着张诚,李明看着东南北。

红油肚片和凉拌折耳根上来后,李明端起酒杯说:“张哥,初次见面,我敬你一杯。”

张诚端起酒杯和李明碰了一下,泯了一口一直端在手里,托着杯底轻轻地转动着。

热菜全部上齐后,古丽默默吃着饭,不时抬头看看三个人。过了一会儿,古丽放下筷子擦着嘴向东南北眨了两下眼睛,东南北笑了一下。古丽转了下眼睛歪了下头,东南北闭上眼睛微微点了下头,古丽拎起包拍了下东南北手臂蹑手蹑脚地走开。

“这样吧。”东南北说,“你俩的事情我不掺和,环节越多变数越大。我把公司这套东西都交给李明,你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出了事儿我担着。你们放心,出不了多大事儿。”

张诚抬起头看看东南北、看看李明。

“我刚刚经历了一件事儿,似乎警示我不要轻信,但是我就这鸡巴样,我总愿首先选择相信,这样交际成本也是最低。”东南北说,“我希望所有好事都促成,所有有情人终成眷属。虽然我昨天还为省中巴票钱走路回家,但我今天不用了,也不在乎少赚一笔,我先撤了。”

东南北站起来叫服务员过来,看了下门口方向。

“东南你先坐下,这事儿你必须参与。”张诚提高声音说,“我他妈不是在算计钱的事儿,我没什么头绪,我是第一次经手这种事,虽然听说过很多。我就在想如果事发,司法追究起来,总会计师算什么罪名?”

“贪污罪、受贿罪、职务侵占罪、滥用职权罪、失职罪,根据金额大小、情节轻重、认罪态度、立功表现等裁定刑期不等,还有开除党籍、开除公职。”东南北坐下后说,“招不招都不是问题,直接上大刑,整死人了,警察也鸡巴啥事儿没有。都不用上大刑,不给你吃喝,不让你睡觉,给你吊起来,只有脚尖沾地,几千瓦大灯一直照着你,用不了一天,你一分钱没拿都得承认拿了一个亿。警察让你怎么说,你就得怎么说。”

“真这样?”张诚惶恐地看着东南北说,“他们不怕吗?”

“你问谁怕不怕?警察还是那些贪污的人?”东南北说,“警察肯定不怕,你听说过警察被判刑吗?贪污的人我不知道他们内心怎么想的,谁都有侥幸心理吧?六合彩中奖概率那么低还有人买,交通事故发生概率那么高,大家还天天在街上晃。侥幸没人查,侥幸查出来内部能解决,侥幸办案警察花钱可以搞掂,侥幸检察院和法院还能做工作,侥幸退赃之后不会判刑,侥幸进了监狱还能减刑提前释放。”

“我这两年多亲手送出去无数现金,没一个签字的,要是事发的话都得算我头上。”李明说,“想起来都后怕,好在什么事儿都没出。”

“有些人可能不是侥幸,他们熟知法律的灰色地带和这个社会的运行规律,这帮人智商很高、手法隐秘、后路完备。”东南北说,“很可能财产已经转移到国外,很可能早就有个国外身份,至少有好几个身份证,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抬屁股走人,不可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的。”

“要是和那些人比起来,我们这点事儿、这点儿钱警察根本看不上眼。”李明说,“就像旧城和中巴上那些小偷,警察能不知道吗?就是懒得管,被偷的人也抱着破财免灾的想法连报案都嫌麻烦。”

“警察有破案率考核,不会给你立案的。”东南北说,“我们先算算犯罪金额吧。我们一定要比国保费率低,以让总会好交代换保险公司的事儿。李明公司能接受国保费率的四五折,我们净剩一半多点,总会要百分之二十五,剩下的你和李明对半分,但是每人也超过十万了,至少够判三五年的了,因为我们刑法量刑标准太低,偷三千元以上就是盗窃罪。”

“我也一分不要,因为不管进多少保费,我年底都能拿到奖金,也不少。”李明说,“但是我认为北哥还是要留过桥费的,毕竟有风险,其他全给张哥。”

“说实话,我那公司做完焊条生意就已经完成历史使命了。继续维持的话事儿挺多,还得买假发票雇会计做账月月报税。”东南北说,“但哪天真要有人查,上哪查去?我这个总经理都不知道去哪上班?法人代表是我同学,我都找不到他。”

“咱仨人均分。”张诚肯定地说。

东南北盯着张诚看了一会儿笑着说:“你就想把俺俩都拴在一起?也行,那咱就先定个攻守同盟。”

东南北买完单之后,李明说:“本来说我请,那我就请两位哥按摩去吧?卫生很干净,而且不涉黄,也不贵。”

“我看行,正规按摩像处女一样稀少了。”东南北说。

“北哥喜欢处女?”李明笑着说。

“不喜欢,还害怕。”东南北站起来说,“我对处女没什么情结,睡起来可能还不爽,可处女觉得是大事儿。”

张诚默默站起来随着东南北和李明一起走出了贵州餐馆。

“北哥借你电话用一下,我给老板娘打个电话,让她帮我们留三个好的技师。”李明边走边说。

按摩店老板娘见到李明,热情地打着招呼,随后把三个人带到了一个独立包间里。包间里面干爽、灯光柔和,空气中还飘着未散尽的空气清新剂味道。四张床位整齐地排在一起,人造皮革的床面被擦得锃亮。老板娘接过三个人的外衣帮着挂在角落的衣架上,让他们先坐一会儿,说按摩师马上过来。

过了不久,三个按摩师穿着一样的粉色宽松T恤,怀里抱着一叠毛巾走近房间。

“老板好。”三人弯下腰异口同声说道,然后开始铺床,在床头的开洞处仔细地用毛巾围住边缘,然后示意客人脸正对着洞趴下。

按摩师按完了肩、背、腰和大腿帮着东南北翻过身来按手臂和胸,然后撩起他的衣襟露出小腹,双手搓热后按在上面,过了一会儿开始张开手掌揉动起来。随着揉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按摩师的手指尖不时碰到东南北敏感部位,开始起了反应,西裤被顶起来。再次碰到时,东南北伸出手拉开了按摩师的手臂。

按摩师按完下肢后绕到东南北头后坐了下来,双手轻轻地来回抚摸着他的胸,他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按摩师用两只无名指隔着衬衣在东南北乳头上画着圈,很快乳头就紧缩着凸起来。按摩师解开东南北衬衫两粒扣子,从领口伸进手去,同时身体前倾,绵软的胸部抵在他的头上。过了一会儿,按摩师站了起来,弯着腰直接压在东南北脸上,随着身体的微微晃动,像拖着两只温水袋一样左右扫过他的鼻子。按摩师手指一直撩着东南北乳头,不时用力抓一把东南北胸肌。

东南北忽然屏住了呼吸,过了几秒钟之后长长出了口气。

按摩师马上抽出了手放在东南北衬衫外面轻轻拍着,胸部也略微抬起。过了一会儿,按摩师起身拿过纸巾盒放在东南北手边,然后给他身上盖了条毛巾,在他耳边说了句“我是36号”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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