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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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意識形態/爾思出版共同創辦人 寫作的地方:https://travelwithbook.com/ 來信指教:chin@travelwithbook.com

週末雜談|只是一篇流水帳

(编辑过)
就是流水帳

抱歉,這只是一篇流水帳的週記,任何人都別想在這篇文章中讀到什麼要點,但或許還是有人讀出什麼,想到自己好幾次聲明寫不出什麼有意義的文章,大家隨意讀讀就好⋯⋯上次這麼說的時候,@黃皮膚的吉普賽人露思 回應說「反正我也是人,對我有意義總可以了吧?」,太有道理了,這是一篇至少對我有意義的文章。

今天坐在書房(翻譯一點法文小說),我的書桌是一個六人的大原木桌子,在上面放著一點零食和近期閱讀的書,還有幾本寫的很瞭草凌亂記事本,想到若哪天離世,家人們還要幫我清理這些殘局(我有一個臥室和書房都有不少物品),他們又無法在其中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出版,而我擁有的東西變賣也不會有多少錢,那我走後對任何人而言沒什麼幫助,還是先好好的活著好了!

前幾天,我媽做了健康檢查,醫師說她的身體非常健康,而高齡八十多歲的外婆也在上個月被醫師「鑑定」為同齡人中最高的身體素質。我的身體一向不太好,反而輪到我跟媽媽說「我會認真活著,但若我走了也無需傷心,只要把我所有的東西都丟掉就好,千萬別翻我的日記!」。我想他們應該也不會誤以為裡面有值得翻閱的文章吧?

但即便是要安慰媽媽,也說不出「今生已無遺憾」這樣的話。先不論這是否合邏輯。我知道,何時離世都一定不會沒遺憾,只是除非我在死前有一段時間做心理準備,否則也無法好好的反省檢討是有哪些遺憾,這些事到頭來也就顯得很微小,因此死亡對我而言只不是過程中的一點罷了。

對了,盡量不要欠任何人債務包括政府和銀行,才不會造成親屬的困擾。

其實我的臉皮還是薄的,有時大家太「關注」我寫的廢文會感到很抱歉,尤其是那些寫著是為自己的焦慮。上週我參加台北書展後在社群媒體中曬出我買的幾本書,巴黎律師朋友看到,就問「你喜歡安妮艾諾?」,我之前只讀一點英文版,不喜歡才想買本中文版閱讀看能不能翻案,我說「不太喜歡,太意識形態了」,律師朋友回說「我也覺得,所以才會得獎!」⋯⋯但我又覺得自己有必要閱讀,這整件事情正是體現了「意識形態」,也許我想偽裝為某一種人才在自己的書櫃上塞滿了「那些書」,這樣死後也好看一點。

這又要說到,我們到底是怎樣的人?在書展的第一天,我們很幸運的路過《那個男人》和《分人》的作者平野啓一郎和黃麗群的對談,黃補充平野大學時讀法律而讀了很多歐陸哲學思想,聽了其對《分人》的說明,即是與基督教信仰中一神論而引申出的個人區分,他認為「人不會是永遠不變的」,每個人在不同的情境、面對不同的人都會有著不一樣的人格(但不是人格分裂),若是不滿意某一個情況下的「分人」那還有其他「分人」可以喜歡,這麼一來就不會太過於討厭自己,所以這本書在日本書店中被分類為「心靈類」⋯⋯若不是聽到講座,我大概也不會對此感興趣。

許多人討論AI寫文章,我還在媒體時就經常有人說媒體中有許多人的工作會消失,所以我一直很排斥那些只是整理、報導式的文章。

後記:如果寫了別人不覺得是廢文的文章可能會被認為是矯情,但認真寫了一篇別人認為是廢文的文章似乎就沒救了,所以我還是選擇前者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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