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故事及畫畫的人
說故事及畫畫的人

A wife-shaped loneliness waiting for you

似水那樣近,似霧那樣遠

(编辑过)
夢裡我去到從未踏進的果苗園內,遠遠地看到她的先生帶著兩隻小狗在整理果苗…

今天簡直就是專程去到台北把訂了好久的書從有河帶回來。平日下午的有河很少人,連同我大概只有三個客人,但是我們三個都買了書才走,尤其是我,我看起來是去搶書店的,其實是被書店搶🥲

有河的存在,彌補了自己青春時期在高雄念書,幾乎每個晚上搭72路公車去漢神百貨的誠品書店,在那貪婪的讀著各種想像的人生、國度、世界跟宇宙。十幾歲的自己,經常忍受著沒有吃晚餐的飢餓,把零用錢都拿去買各種雜書。但現在誠品變成百貨公司了。我有空就去獨立書店看書跟買書,感受到這種親密和距離並行的存在。

書籍看似安靜沈默,但其實七嘴八舌,你甚至可以從別人閱讀、購買、站在哪一個書區比較久的時間來揣測讀者的喜好,我常常好奇別人手上拿著什麼書,只是現在大家都拿手機,我也是。

待在有河巡視了書牆好幾回,找到了好幾本之前來翻過,卻沒有帶走的書,今天決定心一橫,一起打包!

吳明益《睡眠的航線》

看到一本吳明益的《睡眠的航線》。

一直對睡眠、詮釋睡眠、描繪睡眠很熱烈的我,除了自己是個非常淺眠的人之外,也是因為多夢。

睡眠之虞我,就不是一個自然安然累了就能得到休息的事,好像要有什麼天時地利人和,諸多的條件才能完美演出,明明是睡覺,卻搞得好像要去溜冰錦標賽一樣慎重😭,這一切都是因為太難輕輕鬆鬆的睡覺了。

從前從前有個碗豆公主的故事,可能就是我吧。

難入睡,睡著的時候,又太容易做夢了。

說到做夢,上個禮拜因為大量的工作,以及友人們陸續來訪,很開心但心理上也有一點點被移動了規律,導致每天晚上都做著忙碌不堪的夢,早上起床時,小腿一伸就感覺要抽筋了。

唯一一晚夢到跟小巫婆去水源地。我一直往水底看,像自己平常仔細端詳水底的小魚一樣,口中用氣音叫著:「ㄧˋㄏㄨㄢ!ㄧˋㄏㄨㄢ!」但看不到她。我用手掌的虎口凹在臉頰旁邊喊著:「ㄧˋㄏㄨㄢ!ㄧˋㄏㄨㄢ!」水流湍急,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另一個場景是去到從未踏進的果苗園內,遠遠地看到她的先生帶著兩隻小狗在整理果苗…夢中的果苗園大霧瀰漫。他的先生神色自若地在整理果苗,看見我來了,用嘴型示意著跟我說:「ㄏㄨㄢㄏㄨㄢ在那裡!」

但是霧氣瀰漫的園子裡,只有我跟她先生兩個遠遠隔著園子站著,我看不到她,卻也順著她先生示意的方向開口講話,空氣也與我對話了起來。但夢裡,我們都確認她在,只是她的存在,成為了一種「看不見的在場性」。


這個夢我做了好幾天過後,一直沒有跟她說。一來是夢裡雖然沒什麼不妥的,醒來卻莫名的惆悵,我怕自己傳訊息給她後會想去找她,但又感覺自己太依賴這樣虛無縹緲的感覺了。(就跟前面寫的蘑菇一樣)

今天北上,覺得自己離她比較遠了,於是傳了訊息給她,跟她說我夢到她沒有形體的樣子。雖然這樣還是見不到她,卻想用某種方式確認她的存在。

她也回傳給我,並且傳了一些好笑的,有關她又在詛咒直男的胡搞瞎搞的鬧,訊息傳著傳著,我竟然掉下眼淚來了。

並不是因為看不到或觸覺不到,反而是一種確認了失而復得的開心。這種「看不見的在場性」簡直比日本的壓縮機還少,可以給你安全感,強度夠的話還能給予創造性。

就像有河書店的存在一般,也許正德不知道他正扮演著一個時光機的駕駛員,每次我踏進書店,就像踏進小時候的夢,書店不是深不見底的水域,也不是無邊際的果苗園,書店像糖果屋:all you can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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