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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人,自由主义者,平权主义者,拒绝民族主义,拒绝集体主义,拒绝国家主义。

消费主义

消费主义是随着市场经济进入我国之后所兴起的一种经济现象,无论在各路媒体还是人们的谈论中,总会将“消费主义”认为是一种负面现象。人们普遍将“消费主义”视为消费者一时冲动购买了自己不需要的产品和服务。

人们对这一形态总会联想到在购物节上疯狂采买的妇女,又或者是购物APP上几十件甚至上百件的购物清单。在这些新闻中,还会出现对妇女们疯狂消费产生不解的丈夫,最后这些妇女都会被医生诊断为购物癖,留给新闻外的观众们付之一笑的谈资。

人们对消费主义的批评本质还是对于马克思主义那一套批判资本主义的延申,在一个将马克思奉若神灵的国家,批判资本主义更是一种天经地义的事情,而随着资本主义的消费主义更是如此。

在早年,我们的社会就有批评资本主义文化是一种腐朽、享乐的文化主义,享乐主义是我们文化不得宣扬的东西,不仅马克思主义者们不喜欢享乐主义,我们数千年以来的儒学道士们倒也信奉这一点,从某种程度来上,这两者形成了一种不约而同的默契。

毕竟,在早期的共产党文化里,吃苦是胜利的法宝,早期的共产党躲山沟、翻雪山、爬草地、住窑洞,武器全靠缴械、吃饭全靠救济、经济全靠援助。在共产党书写的史书里,将自己刻画成了一种不畏艰辛、勇于吃苦、杀身成仁的只求革命成功的苦行僧形象。

给自己渡这样的金,也让他们对享乐主义保持十分抗拒的态度,当然,这种态度只是保持在宣传态度上,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那是讳莫如深的。

然而从实际上而言,消费主义和享乐主义也不可一概而论,不代表说消费主义就一定是享乐主义,而享乐主义这种个人选择也没什么问题,但如果享乐主义超出了自己的经济允许的范围或者说为了享乐主义去做一些违法犯罪的事情,那这种“享乐主义”就得另谈别论了。

从对消费主义的原教旨主义的负面看法,也都是来自于早期的西方马克主义者们,如今我们社会对此批评的所有的观点都是出自于这些说法。他们要么认为消费主义创造了一个欲望被引导的世界,那些人类根本不需要的产品因为欲望而被源源不断的制造,比如说一盒草原空气;又或是资本通过消费主义塑造一批的消费奴隶。比如说购物狂;又或是资本创造的各种消费理念没有实际的价值,引导人们的消费只能形成浪费,比如人们一时冲动购买却玩不了几天的小玩意儿。

我刚刚接触马克思主义着的时候,觉得他们的理念很有道理。如今看来,更多是一种对未知的高深理论的一种盲从,但自从了解更多的内容后,便觉得他们的视角太脱俗,在他们看来,人应该追求一种纯粹理性的思辩者,而实际上,理想思考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这就别说是一般人,我之前看过一个人写道市场炒股的85%都是跟随着,即使在人们应该更加理性的金钱上,绝大部分人仍然不能保持纯粹理想,就更不要说在其他领域了。

比如早期的互联网兴起的时候,天真的马克思主义者们认为互联网的兴起会制造一个公共讨论的空间,在早期互联网只有精英群体介入的时候,互联网还能保持那份理性和宽容,而一旦互联网向全体公众开放后,互联网就成为了一片嘈杂的菜市场里。

正是因为追求理性是一种稀缺物,才让消费主义存在进步的可能,而引诱消费主义发生的欲望,不仅催生着他们不喜欢的消费主义,也催生了人们文明的进步与发展。

不仅如此,马克思主义者们口口声声说资本异化了人类,使得人们称为被操控对象,这既不尊重人,也不尊重资本。我们承认,贝多芬比摇滚更加高雅,但贝多芬不能像摇滚一样促进人类的肾上激素,一段卡农被制成了上千首流行歌曲,但这种肤浅的动听,也在不断的塑造群体的爱好与习惯。

在一首首流行歌下面的评论下面,人们留下了类似情感的共鸣,这种激起心头记忆的感动也正是高雅的钢琴曲难以赋予的。资本也迎合了人们制作了各种各样的商品,既有给人们心头一凉的雪碧,也有让人难以忘记的红色尖叫;即便樱桃味的可乐风评一般,也很难说不会有人爱上它独特的风味。

消费主义是消费者和资本之间的双向奔赴,那些新奇的尝试让人们在消费后获得乐趣,也有那些失败的产品烟消云散。这种互相磨合的默契促就了一个完善的消费市场,而绝大部分消费带来的那一丝愉悦,不是苦行僧们所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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