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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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本斯(Rubens)的《雅各和以掃的和解》

Ésaü(以掃)和Jacob(雅各),哥哥以掃衝動且喜冒險,弟弟雅各心氣平和,做事深思熟慮。有一天,浮躁的以掃打獵回來,餓昏了,用一碗兵豆交換自己長子的名分給雅各。再後來,以撒臨死前想祝福長子,雅各趁父親眼花代替哥哥而受到賜福,而此時,以掃卻為了養活家人出外捕獲獵物。因此,以掃要殺死弟弟,而弟弟則逃到拉班的國度。二十多年後,看似最終的分道揚鑣迎來的居然是一場重歸於好。
彼得·保羅·魯本斯(Pierre Paul Rubens),《雅各和以掃的和解》(約1625-1628),布上油畫,331 × 282 cm, 德國上施萊斯海姆斯塔斯美術館

魯本斯曾經描繪了很多關於《舊約》的故事。對大家來說,這幅關於雅各和以掃和解的畫是巴洛克畫風中的一部傑作。

一條長長的對角線由畫面右上端直穿至畫面左下方,將現有的兩組隊列均衡地一分為二。對角線的右邊是謙卑的雅各,他在妻子、侍女、孩子、動物等等組成的隊伍中居於首位。他看上去心平氣和,讓人無法想像他動盪不安的生活。他先後娶了兩姊妹利亞和拉結作妻,隨後又納了兩個侍女闢拉和悉帕為妾,她們一共為他生了12個兒子和1女兒!此外,雅各曾經對岳父拉班甚為不滿,而拉班的兒子又迫使他回到故鄉迦南。而就在這一行程中,他和無名的天使角逐了整整一夜,贏得了 ‘‘以色列’’一名,意為‘‘與神角斗之士’’。

兄弟二人面對面,兩人性格形成對比。粗暴好戰的兄長看上去比較激動,而且嚴峻的表情好似不太好客。他肩披紅色斗篷,身著盔甲,朝他的弟弟張開雙臂,雖不誇張但也算有誠意。也許,眾多的婦人和孩子讓他感到不知所措。 《舊約》中記載,以掃舉目看見婦人和孩子,就問雅各: 這些和你同行的是誰?雅各回答: 這些孩子是上帝施恩給你的僕人。這裡,弟弟有一種溫柔的感覺但似乎也隱藏著狡猾。

以掃的背後是頭盔和長槍,《創世紀》裡說,以掃來到雅各面前,後面跟著一支四百人的部隊,但畫家僅佔用了畫面的一個小角落就理想地暗示了這支武裝隊伍的存在。

天空裡,兩隻大鳥在烏云密布中掠過,它們為這場戲劇多於神聖的表像中,賦予了些許形而上的特徵。因為《聖經》裡,尤其是《舊約》中記載,鳥的國度如同一面鏡子,反射著天堂的遙不可及。

佛拉芒畫家魯本斯,創作此畫時,還沒有陶醉於將成為十九世紀繪畫特點的東方主義,他僅在畫面右部描繪了三頭駱駝頭來營造一種異國情調。畫家對動物的再現精心細緻,擺脫了相對傳統的慣用模式。所有溫順動物正處於休憩狀態,象徵雅各對哥哥的歸附。曾經冒名頂替的弟弟向兄長贈送牲畜的腦袋,向其賠禮道歉,以此挽回被傷兄長的手足之情 (‘‘我若在你眼前蒙恩,就求你從我手裡收下禮物!因為我見了你,如同見了上帝,並且你容納了我。’’)。前景的嬰兒象徵被選民眾的和平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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