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岸江山
此岸江山

時間:1984年。地點:強村。人物:若壬 。事件:若壬喜歡寫村镇裏發生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村裏大人物不讓他講這些醜事。幸好,他遇到了Matters。

情人湾(7)

(编辑过)
古德隆花钱买了一个县长,从此过上了贪腐和淫荡的生活。

第七章

胡耀辉一路招摇过市,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把全县巡视完毕,抓了几个赤贫的百姓,投入大牢。回到县府,胡耀辉第一时间向古知事汇报了工作。古知事对他予以了表扬,要他安心休息几天,局里的事情,仍然由薛贵代替负责。胡耀辉马上感到大难临头,忐忑不安地问道:“知事老爷,是不是有人检举揭发我?我可是忠心耿耿为您办事的啊。”

“你收缴的税费和罚款都入库没有呢?”

“入了,入了,和于局长做了交接。”

“你把多收的钱交了没有呢?”

“这,这,只多收了一点点,老爷您真是料事如神,我马上给您送过来,好不?”

“耀辉啊,我的局长大人,我平时怎么跟你说的?我把你当作重点培养,你却和我玩起了小聪明,还没有出门的时候,就跟我要条件。我以工作为重,答应了你的条件,可是哪知道你是为了给自己捞好处的。你这个局长,看来是当上头了的。”

胡耀辉一听这话,双膝立马就跪了下来,求古知事饶了他这回,并保证以后不再胡作非为,一定严格按照知事的要求办理。

“你起来吧。”

胡耀辉连夜将所有钱款都补交了上来,于圆美很是吃惊地问道:“老胡,你怎么搞的?缴税款也是断断续续的,以前没见你这样啊?”

“以前情况正常啊,这次,不正常,不正常。”

交完所有非法所得,胡耀辉又回到知事办公厅,继续向古知事忏悔,没想到古知事拿出一张表格,对他说:“我给你签了一百大洋,你去找于局长领取,作为你这次出差的补助。”

“啊?一百元?”胡耀辉一头雾水。因为他贪污的钱,也只有三百多大洋,为啥又给他这么多钱呢?这都抵得上他半年的薪水了。

“耀辉啊,我这是给你最后的机会,听到没有?你要记住,老实替我办事的,我不会亏待他的,凡是和我耍小聪明的,那下场一定很惨。”

“是,是,我一定不敢了。”

“你下去吧。”

胡耀辉回到家中,惊魂未定,古知事太有手腕了,乌嶂县这么大,怎么到处都有他的耳目呢?

“胡局长在家吗?”王家仁在门外喊道。

“进来。”胡耀辉答应道。

“胡局长,我来向您汇报一个事情。”

“你说。”胡耀辉脸色阴沉,有气无力地说。

“您是不是有啥难处?”

“你说。”胡耀辉不耐烦地强调了一句。

“好好,刚才薛贵喊我去,要我向他汇报您的详细行踪。”

“啊?你说了没有?”

“说了。”

“啊?你说了?说了什么?你说!”胡耀辉暴跳起来。

“说您秉公执法,夜以继日为国家,为新政操劳。”

“哦,哦,好,好,答得好。你真是这么回答的?”

“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好样的,家仁啦,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左右臂膀,我们团结协作,共同打造美好明天。你看,我们鼻子上都有一颗黑痣,这说明啥,说明我们的命运相同,对不对?”

王家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颗和局长大人鼻子上一样大小的黑痣,刚好也长在鼻尖部位,只不过他的这颗黑痣,是在鼻尖右边。

薛贵没有得到王家仁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内心顿时充满着担忧,是不是局长已经把王家仁收买,是不是王家仁选择了效忠局长,唉,自己也是,为什么要在警局里面拉帮结派呢,一个协警长有什么能耐呢?只不过是警察局长的助手罢了。算了吧,从此以后,老实过日子吧,就凭自己的地位和能力,想把胡耀辉拉下马,也不可能,就算自己掌握了他违法乱纪的材料,古知事也不一定就对他动手,古知事要处置一个人,是以这个人的利用价值做判断,跟这个人是否违法无关。

可是他并不知道,胡耀辉可不这样看。

过了一段时间,崔石元又来向古知事汇报,说成交量还是不上去。

“崔科长,你去后院把那个董瑞给我找来。”

“好勒。”

董瑞站在古知事的面前,疑惑不解,又有啥事呢?现在的董瑞,已经全心全意当起了古知事的总管,外面四合院的生意,交给了他的几个下属,有重要事情的话,自己就过去一下,平时死盯着古知事,无微不至地为他服务。

“董瑞啊,土地新政你听说过没有?”

“略有所闻,老爷。”

“你说,土地交易量不起来,该怎么办呢?”

“老爷,交易量不起来,说明卖家不愿卖,买家不愿买。”

“那我降低交易费用,好不好?”

“好是好,但是那不是长久之计,老爷您想,有买卖需求的毕竟不是大多数百姓,有的人家一辈子都是守着祖辈传下来的几亩地,不买也不卖,那对于土地新政而言,有什么作用呢?”

“哦?我知道了,一语道破天机啊。董瑞,你真是个精怪。”

德隆马上喊来崔石元,说道:“通知全公署,立刻开会。”

会议讨论通过了两项决议,一是古知事提出的累进制税收制度,一是责成财税局局长于圆美制定详细的税收征管办法。

几天之后,累进制税法实施细则公布,按累进制缴税,田地越多,赋税增加越多,每户人均两亩之内的,税赋在以前的基础上减半,人均少于四亩的,维持原有水平,人均多于四亩的,按每四亩一个级别,成倍增加税赋。

绝大多数地主都不满意这种倍增税法,这简直就是掠夺他们的财富,但是普通的老百姓看了,都大声叫好。意想不到的是,还有一群特殊的群体,看了之后也大声叫好,就是那些穷秀才们。他们家里大都没有啥土地,现在又改朝换代,废除了科举考试,现实把他们几乎所有的生路都堵死了。他们早就对社会现状不满,现在看到县府张榜公布的累进制税法,都暗自高兴,感觉到这是给穷人活命的一个好机会,是天下大同马上就要到来的预兆。古知事看秀才们也热烈拥护累进制税法,于是干脆利用这个机会,请来了一帮有名望的旧书生到县衙里来议事,并利用这些书生成立了议政会,选举老举子朱成文为会长,大肆宣传土地新政的好处。这一帮读书人,旋即成了乌嶂县的舆论导向,成了古知事的宣传机器,在他们的大力鼓吹和论证之下,全县没有谁再公开对累进制税法说半个“不”字。

古知事看那些地主们是敢怒不敢言,为了以理服人,他干脆举办了一场辩论会,邀请几个极度不满新税法的地主为代表,和几个议政会的议员进行辩论。

议员代表朱成文说道:“累进制税法,是乌嶂县有史以来最公平的税法,这个税法的核心原则,就是体现耕者有其田的思想。并且,税法从整体上减轻了绝大多数百姓的负担,乌嶂县以人均耕地两亩计算,凡是不超过这个数的,税费减半,这是对广大老百姓的照顾和关心。另外,即使超过了这个人均标准,只要每户不超过人均四亩,也是可以按照正常水平纳税。至于惩罚性收税,只是针对拥有大量田地的地主们。”

地主代表刘悦说道:“公平的概念,我也听说过,既不是简单的平均土地,更不是土地越多,交的税费就成倍增加。应该说,即使是单一税费制,多种地的已经比少种地的要缴得多,为什么还要他们交更多的地呢?他们不仅不能多交,而是应该给予他们更多的优惠政策。再次,土地多的人,他们不仅养活了自己,还养活了那些无地的长工。那些属于赤贫的长工,就算土地价格再低,他们也买不起,如果地主们都把土地卖了,不再雇工了,那谁来养活全县这么多赤贫户,难道政府会生出田地来,送给他们?”

两方在各自的观点之下,互相辩驳,不过最后还是议政会的这些议员能说会道,渐渐地把这些地主们都说得无话可说了。

最后,朱成文又站起来总结道:“古知事的土地新政,说到底是为了贫苦百姓,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其次也体现了社会的公平正义,刚才刘老爷说了,公平有很多表现,对贫民公平了,对豪绅们就不见得公平,对豪绅们公平了,对贫农就不见得公平。但是公正却只有一个,把地主的土地即使强行拿一部分分给贫民,这也是公正的,并且对双方来说,都是公正的。所谓公正,就是凭着良心和道德办事,贫民们年复一年辛苦却不能养家糊口,地主老爷们整天逍遥,却衣食无忧,为什么?就是因为田地的多少不均衡嘛。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见到这些贫民辛苦的样子,看到那些穷苦人可怜的生活,难道你们这些富人们可以漠视嘛?孟子曰,‘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

一群地主被朱成文引经据典说得哑口无言,再也没有勇气跟他争论下去了。

大姨太太整天在后院里走来走去,自从金玉死后,她的精神越来越紧张。再也不能这样了,即使德隆老爷不主动找她,她也要主动找德隆老爷套近乎,她不能被他冷落,她不知道德隆老爷心里在想些什么,她现在一刻也没有安全感。

说来也奇怪,正当潘雪梅这么想着,德隆老爷竟然找上门来了。

潘雪梅一看德隆老爷进了自己的房间,忙起身请安,并汇报肚子的情况。德隆老爷摸着那鼓得大大的肚子,问道:“有五个月了吧?”

“还差几天呢,老爷。”

“我忘了,不是我播的种,也就算不准日子了。”

“老爷,不要这么说,这是您的孩子。”

“这是我的孩子,你确定?”德隆老爷故意又问了一句。

“是的,老爷。”

“你放屁,这是李成锦的。”

“现在是我们的了,老爷,我们的,我们只是找他借了一点引子,引来了我们的孩子。”

“可我现在突然高兴不起来了,雪梅,你说这孩子生下来后,该不会恨我们吧,该不会替他生父报仇吧?”

“怎们会呢?”

“但愿不会,你去吧。”

“是的,老爷。”

德隆老爷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沉的思索之中,这个孩子的到来,是祸,还是福?自从处死了李成锦,他的这种忧虑越来越强烈,渐渐演变成了一种恐惧。早年他闯江湖时,曾碰到过类似的事情,一个男人杀了仇敌,并且带走了仇敌的女人,后来那女人生下了遗腹子,再后来,那个成年后的男孩,亲手血刃了杀父仇人。

古知事一阵心慌意乱,他离开了潘雪梅的房间,来到知事厅,喊来崔石元,和这个老部下说出了自己的心结。

崔石元一听这事,也露出了同样的担忧:“老爷,最怕的是养虎为患啊,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孩子知道真相是迟早的事。您之所以要除掉李成锦,还不是为了灭掉痕迹,可是现在恰得其反,几乎所有圈子里的人,都晓得了这个秘密。”

“我也正担心着,我满以为把李成锦除了,就只有天地知晓了,没曾想到还有人比天地更厉害。”

“是的,世界上最不能隐瞒的,就是通奸之事。”

“老崔,那你说怎么办呢?”

“老爷,依我看不如灭了算了。”

“我昨天想了大半夜,如果灭了这条命,我可能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

“老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历史的教训太多了。”

“老崔啊,我最怕到时候没有送终的后人啦。”

“老爷,您不要想窄了,宽点想,我的孩子多着呢,您如果愿意,我马上就给您过继几个。”

“老崔啊,你说,好事我没少做,女人也没少弄,为啥就没有孩子呢?”

“老爷,我觉得您最终会有孩子的。”

“你不要安慰我了,你把你的小崽子送一个给我。——你的女人怎么就这么会生呢?你到底有多少个娃啊?你年龄比我还小几岁呢!”

“老爷,我一共六个。”

“几房太太。”

“两房,多了养不起。”

“都随你到桑布镇来了吗?”

“是的。”

“鲁呈祥呢?”

“他比我多,一共三房,七个孩子。”

“你们都是妻儿成群,不过也好,我看着高兴。”

“谢谢老爷关心,我们的一切,都是老爷给的。”

“哪天你碰到鲁呈祥也说一声,要他也给我准备一个崽子,你们一人给我过继一个,我也就不孤独了。”

“好的,老爷,您可以随时挑选。”

“我不要现存的,现存的你们都有感情了,哪天你们的太太又生了男孩,再给我。”

“好的,我们一定努力完成任务。”

德隆老爷打定了主意,又往后院走去,他要潘雪梅把肚子里的祸害弄掉。对于女人,德隆老爷的仁慈主要服从于他的需要,在他心里,女人不过就是男人的玩物而已,甚至都不能归于人的行列。虽然在一般情况下,他确实比较残忍,杀人不太眨眼睛,但是对忠心事主之人,比如崔石元和鲁呈祥这两个老部下,却是充满了关爱之心。

德隆老爷进了大姨太太房,对她说:“雪梅,和你商量一件事。”

潘雪梅很少听老爷说商量这个词,忙站起来回道:“有什么事全凭老爷做主。”

“好,现在我要你做一件事,把肚子里的杂种弄掉。”

“这个,老爷,这可是我们的孩子。”

“不,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

“我可是按照老爷的吩咐办的。”

“你到底同不同意弄掉这个杂种?”

“同意,老爷,你怎么说我怎们依。”

“那就好,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把他弄掉。”

德隆老爷刚一走,潘雪梅就关上门大哭起来,她现在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产生了深深的爱恋之情,这种爱,已经超过了对自己的生命的爱。一个女人的母性,从怀上孩子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迅速膨胀了,这是任何力量都不能阻挡的。潘雪梅下定决心,就算是死,也要护住肚子里的孩子。

一个月后,潘雪梅不仅没有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而且肚子越来越大。德隆老爷对她怒吼道:“你个骚货,要你弄掉,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可怜的大姨太太,跪在德隆老爷面前发誓道:“老爷,你请郎中开的药,我都喝了,可是肚子里的杂种就是不下来,我也没有办法,要不,您让我和他一起死了算了。”

大姨太太到底老道一些,一边编着谎话一边说些狠话,把德隆老爷总算稳住了。他对潘雪梅道:“你起来吧,我再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你一定想办法把他弄下来,如果你不弄,我就亲自来把他弄掉。”

古德隆说完,就起身去了藏娇楼,楼上四个小妾正在玩牌九,四个侍女在不远的地方说话看风景,德隆老爷走上去,怡月马上让座,要德隆老爷帮他翻本,说自己输了不少。德隆老爷上了座,一边玩牌,一边叹道:“一个女人不听话,你们说怎们办?”

四人一听这话,马上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又惊讶地望望古知事,不知老爷说的这个女人指的是谁?

“不是说的你们。”

四人长长地舒了口气,站在老爷身边的怡月忙回道:“要说治女人,我们的嬷嬷最有办法了。”

“真的吗?”

“当然啰,我们那里的女孩子,个个都是嬷嬷调教出来的。”

德隆老爷坐在楼上,一边打牌,一边享受着怡月给他按摩的舒服。他出了一张牌,回头对怡月说:“小乖乖,今晚我给你按摩,也把你弄舒服,好不好?”

还没等怡月回话,其她三个宝贝就不答应了,赌气说:“老爷就不心疼我们了,就只偏爱怡月。”

“好,好,我今晚给你们四个都按摩,好不好?”

三张嘟得可爱极了的小嘴巴,听到知事老爷的许诺,才放下生气的脸来。

藏娇楼里,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二天一大早,古知事正准备去公署前院办公,一个老妈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向德隆老爷汇报:“大姨太太她,她——她不见了。”

大姨太太跑了。

潘雪梅带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带着她的全部希望,逃出了公署大院。这个孩子给了她反抗的力量,给了她追求另一种生活的胆量。她全部的勇气,都来自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一个她已经深深牵挂和依恋的小生命。

幸亏警察局局长胡耀辉带人抓捕及时,要不就真的逃脱了。

怎们处置呢?一下子难倒了德隆老爷,这个骚货,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还有歪心思,比金玉更可恶。

一群人都替德隆老爷愤愤不平,不过都拿眼睛观察知事老爷,看他的态度,毕竟这是他的姨太太,别人不好说,何况,姨太太也不是跟别人私奔,只是一个人逃离。

胡耀辉仗着抓捕有功,献计道:“和上次的老妈子一样,送到男监狱里去。”

“就没有别的方法了,你们的想像力呢?”古知事翻了胡耀辉一眼,好歹潘雪梅是自己的姨太太,就算是不要了,也不能让犯人去享用。

胡耀辉退下来,典狱长勒兵上去说:“要不,放到提审室里,教育教育她。”

承审员王厚生马上反对:“那要把人弄死的,大姨太太身怀六甲,受不了那里的大刑。”

崔石元走过来,低声对知事老爷道:“董瑞那里有办法,交给他办。”

“对对对,我老觉得有个人可以办的,一下忘了。”昨天晚上,怡月曾告诉过他,她们的嬷嬷很厉害。

德隆老爷示意一行人都下去,又把董瑞叫来,说:“我把大姨太太交给你,你拿回去要嬷嬷治理治理她,顺便把肚子里的孩子弄掉,然后就把她卖到窑子里。”

在那个神秘的四合院里,董瑞对着两个彪形大汉说:“先把她关起来。”

两个嬷嬷走了上来,看着潘雪梅,又回头对董瑞说:“当家的,你弄个大肚子孕妇回来干啥呢?我们这里都是调教黄花闺女的。”

“王嬷嬷,李嬷嬷,你们把最狠毒的办法拿出来,先把她的肚子弄瘪,再把她弄疯,注意不要弄死了,只能让她痛苦。”

“哦,这个女的和大当家的有仇?”

“对,不共戴天之仇。”

王嬷嬷和李嬷嬷一边答应一边下去了,她们来到铁窗里面,先看看潘雪梅的样子,看用什么法子能让她最痛苦。潘雪梅坐在一堆枯草上,屋子里散发出一阵阵霉臭味,这个屋子,很多不听话的小女孩都住过。

两个嬷嬷先把潘雪梅绑在铁架上,丈量她的身材,一边量一边议论,做个什么样子的刑枷最好看,戴在身上既痛苦又不失美丽。

王嬷嬷说:“把枷子上雕几只可爱的蝴蝶。”

李嬷嬷不同意,说:“干脆把枷子做成一只小狗狗的形象。”

“要不,做成招财童子的可爱样子,那样更招惹人了。”

“好,就做成可爱的招财童子。”

两个嬷嬷量完潘雪梅的身材,然后拿出一根皮鞭,对着她说:“贱妇,我们先打你一百鞭子,你想喊就喊,想哭就哭,想骂就骂,不过我可告诉你,你越骂,我们越激动。我们这里面的人,都是变态的人。”

“是的,我们当家的就是个大变态,他的人生格言是,我变态,我快乐。”王嬷嬷在旁边补充道。

“我也有格言的,我的是——”李嬷嬷告诉王嬷嬷,“自从变了态,精神好多了。”

“你这是啥子格言呢?一点也不哲理。”王嬷嬷说,“我的格言是,变态真奇妙,不变不知道。”

她们一边抽打着潘雪梅,一边谈笑风生。

一个礼拜之后,德隆老爷又喊来董瑞,问道:“那个骚货怎么样了?”

“还在享受痛苦的滋味。”

“好,你们适可而止,把她卖到窑子里算了,她当初就是从窑子里走出来的,现在依然回到那里,也可以说是物归原主了。”

“好的,我明天就去办。”

这天晚上,董瑞来到神秘的四合院,问两个嬷嬷:“肚子瘪没有?”

“没有呢,还没有对肚子动手呢。”

董瑞知道,她们的打算很长远,她们对潘雪梅的折磨也很从容。他径直走进了那个充满恐惧的屋子。进屋一看,只见潘雪梅的衣服已经被皮鞭打得破烂不堪,浑身上下一片浮肿,青一块紫一块,只是高高隆起的肚子还好好的,不见半点青肿。董瑞望着昔日高贵的大姨太太,想着她曾经艳丽妖媚的火辣身材,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这个淫荡的妖精,听说能干老爷一整夜。

他对着她说:“大姨太太,听说你非常淫荡?能和知事老爷干一整夜?”

潘雪梅微微翘起嘴,想说又没有开口。

董瑞看着潘雪梅浮肿的身子,假装心疼地摸了起来,姨太太的四肢都被拉伸着绑得牢牢的,董瑞摸着她的身子,顺便把自己也摸激动起来了,他解开潘雪梅的上衣,摸捏那带血的乳房。

摸了一会,看她没有反应,就弯下身来,开始脱她的裤子。潘雪梅突然喊道:“你要干什么?”

董瑞呵呵一笑,说道:“你终于开口说话了。”说完又继续脱她的裤子。

“你要干什么?”潘雪梅提高了嗓门。

“我要干什么?我要干你的什么!你明白吗?”

“求求你饶了肚子里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无辜,你说无辜?无辜就不能干了?照这么说,我只能干有辜的,请问哪个是有辜的呢?”

董瑞把潘雪梅的裤子全部脱掉,他一边摸着她的私处,一边说着:“姨太太,我还没有干过这么大肚子的孕妇呢?”

“你真变态。”

“一针见血啊,观点很鲜明。”

董瑞摸了一会,又把潘雪梅从铁架上放下来,对她说:“你好好让我干你一次,我就放了你,你听见没?如果你有半点反抗,我就把你弄死。”

“我只求你不要乱来,不要碰我肚子的孩子。”

“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讨价还价了,你乖乖地趴在草铺上。”

可怜的潘雪梅,为了保护肚子的孩子,不得不听从董瑞的命令,主动配合着强奸者,让他痛快地享受着肉欲,尽快地完事,好让肚子里的孩子少一点风险。

可是她想错了,因为他碰到了跟古德隆一样的变态狂,并且,这个变态狂是来完成主子交给的任务的:把孩子给弄掉,然后把她卖到窑子里去。

董瑞干了一会,把潘雪梅的身子翻过来,然后拼命地压了上去,潘雪梅的肚子受到了强烈的挤压,开始剧痛起来。她无法忍受这种痛苦,凭着本能嚎叫起来,全身浸透冷汗,满眼都是绝望的泪水。董瑞看到潘雪梅痛苦的眼泪,压得更欢了,把全身的力气都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使去,变态地折磨着她。极度的痛苦让潘雪梅发出吹肝裂肺的惨叫声,让她的脸色变得扭曲和恐惧。她在难以忍受的痛苦中,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猛地向董瑞的头撞去。

董瑞被撞得两眼冒金花,他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开始对躺在地上的潘雪梅拳打脚踢,他拼命地向她的肚子踢去,踹去。渐渐地,潘雪梅蠕动的身躯不再蠕动了,她的下身,流出了大量的血水。

董瑞打累了,才想起要穿衣服。他穿好衣服,蹲下去在潘雪梅的鼻子边讨了讨气,失望地说:“太不经折腾了。”

董瑞出了房子,找来几个下人说:“把这人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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