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
野人

學中世紀哲學,暫時還沒死的怪咖野人。正在學習如何假裝人類。 ⋯⋯ 喔幹,學不會。

閒聊網路糾察隊

(编辑过)
就⋯⋯晚上回來躺在床上很懶散的一篇碎碎念。

今天等公車的時候突然想起前天寫的文章,裡面有寫到小紅帽先戴上帽子再披上斗篷,想說會不會有網路糾察隊在螢幕前面血壓高升,「啊原文的red riding hood明明就是連襟兜帽,懂不懂啊就在那邊亂寫」之類的。就⋯⋯是要給世界腦溢血組織提供鮮紅色的案例嗎這種人⋯⋯

這個故事當初設定是小紅帽因為連襟斗篷不適合戰鬥就把兜帽跟斗篷拆開了,在這邊寫一下防止糾察隊失血過度(雖然說隊員還沒到場,但我人真善良啊還在關心這種智力有問題又愛喊愛叫的人)。

其實我並不會歧視智力有問題的人,但就很歧視智力有問題還喜歡四處指點江山的。突然想到之前有看到一個叫丁太升的樂評人的影片,滿篇都是個人感受、用個人喜好做衡量標準,完全沒有樂理知識給評論做語境支持,看似犀利,啊其實跟捷運上一位素不相識的阿姨看著你手上捧的數學書問你「學數學有屁用」一樣,你在學的東西跟她碎碎念的東西原本就不是同一種,那她的碎碎念自然對數學本身沒什麼價值,就像個人價值為標準的樂評對音樂「批評」本身沒價值一樣:這不是在說個人價值不值得被表達,這種表達不是對音樂本身的無價值,相反跟我辦圍爐的理念一樣,這類表達本身很有價值;而那些自認「批評」行為才是對音樂本身表達的無價值,因為這些所謂的批評對對方、對表達者而言無非是一大堆在那本數學書以外沒用的廢話。

這些年的網路糾察隊通常就是這樣,在沒能力完全理解對方表達的狀況下急於用自己的認知審視對方講的話。樂評、影評、文學批評,更不用提滿是政治腦的政治對話,這類糾察隊腦的「業內人士」無處不在,想說符號學式的批評在歐洲被體系化幾十年了,冒充「業內人士」之前就簡單學下是會死喔⋯⋯並不是說這種批評一定科學一定合理,但起碼形式上不會到嚴重違背基本邏輯的程度。

有人會認為「糾察」行為是一種「知識底層互害邏輯的結果」,但我覺得這類評述有些過於宏大、沒辦法深及行為的本質,比如在政治上,白色恐怖時期為了三十幾趴家產檢舉人家的,跟中國文湖大革命因為對方某想法違背毛澤東的想法被檢舉,現象上看都是政治底層的互害,無論為了取得利益還是攜私報復,都是以檢舉作為自利的工具,但在根本上,白色恐怖更傾向《三國演義》裡曹操式的被害妄想,而「文革」則是用「戰鬥」這個行為本身代替「革命」這類意識形態、偷換掉整個社會運動的目的,二者在原則跟目的上都有差。在網路糾察隊出現初期,本質上其實更接近前者,有些人會認為「啊你的知識(在我看來)是錯誤或不適合小孩子的,這樣講出來會教壞小孩子」之類,本意、或者說自以為在行善,但沒提出有效論據的同時,實質上是在利用輿論工具壓縮不同意見者的表達空間。而十幾年後的現在,糾察隊就完全不同,是在以「反對」本身為途徑或工具,藉以在公共空間展現自己的認知,本質上更接近後者。所以我之前還有跟貓醬閒聊說,現在沒腦的人變得無論怎樣的認知都敢在網路上講,有知識的卻反倒變得畏畏縮縮、害怕被炎上、擔心講錯話損害自己的名譽什麼的,這種網路環境本身就不正常。根本上因為沒腦的人本身沒有「錯」的餘地(也就是現在說的「槽點太多不曉得該從哪邊吐槽」)就縱容他們用自己的認知擠壓別人的表達空間,這類原則就不正常。而這文化類環境恰好就是糾察行為的溫床:愈無腦的言論愈不必擔心受到審視,因為沒幾個人會閒到躺在床上用手機打出他們為什麼不正常、哪邊不正常⋯⋯嗯,就⋯⋯大腦不正常。

喔,鑑於這類人通常理解力也沒那麼正常,需要在這邊重複,大腦理解能力發育程度低並不是什麼錯,也沒必要自卑,這類人表達自己的想法更沒錯,我自己通常也對這類特殊人群很有耐心,講話會盡可能慢、盡可能簡單易懂、也會加入更形象的動作幫助理解,但是,但是!這類人用自己的認知去「糾正」別人的認知就離譜。更有甚者,靠憑空想像對方沒講過的話,「判斷」對方「本來想要」講什麼,這能力也是毒辣,想說將來不然把這些人送去月球,靠他們的「判斷力」憑空生產糧食好了。

吃完夜宵突然想到,糾察隊或許會在這邊陰陽,「喔是喔所以館長那種人就不該講話」,拜託,用外表跟懶叫大小判斷邏輯有效性的到底是哪邊更北七⋯⋯


就算用手機寫也要加上去的沒有用後記

第一次用手機版ui好難用⋯⋯跟備忘錄比的話⋯⋯話說電腦版上次更新以後感覺也變難用了。但就吐槽下沒在發牢騷,就好像windows用戶吐槽ubuntu一樣⋯⋯

話說今天有想到用大便的過程寫一篇「非虛構」作品,中文語境裡就滿適合欸不覺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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