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注定要進入同一條河流嗎?

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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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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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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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一個人所有的內在永遠「始終如一」,那代表他已經被裝進或者快要被裝進盒子裡了吧?作為廢文的不講道理吐槽~

這段自言自語可以不用看,我在講廢話~


有人喜歡把赫拉克里特的「人無法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和「在同一條河流中,我們下沉,我們不下沉;我們是,我們不是」解讀為「一切在流動」(πάντα ῥεῖ)的生成哲學,這樣就會讓句子變得很有詭辯意味,或者換一種說法:用現在的眼光審視就會變得很傻很容易反駁。但其實這種詭辯立場是他學生、柏拉圖的老師克拉底羅斯將赫拉克里特的話極端化的結果(「人甚至一次都不能踏入同一條河流」),認為處於絕對運動中的事物甚至沒辦法被取一個確定的名稱。(但克拉底羅斯的說法也有可能是在用直覺進行歸謬)

赫拉克里特本人只在後面講,河流不再是同一條河流,但並沒講過河流不再是河流。也就是說只有形式在變化,本質並沒有變。(要說明的是,這裡的本質不是我們通常用到「一個人的本質」中代表人性的本質,而是指事物原初的性質)

而其實赫拉克里特觀點的出發視角更傾向於作為人的自己,ἐδιζησάµην ἐµεωυτόν(這句話通常被翻譯為「我研究過我自己」,但我自己偏向把這句話理解成「我研究過再一個自己」,因為我自己覺得把ἐµεωυτόν的詞根αὐτός解釋成self是在過分依賴英文的習慣,它其實根據原始印歐語詞源更接近「再一個這個」或「同樣的一個這個」一類用於強調的意思,再稍微往後的學說裡面有「抽象理念本身」一類的意義。前者很容易被後見地誤認為某種反思,然後就完全變成黑格爾式的解讀……這句話對應的或許應該是γνῶθι σαυτόν認識自己。所以我傾向於理解無論ἐµεωυτόν還是σαυτόν都是透過主體去φησίν(φημί)(應該翻譯成言說?)對主體自我的再認知。(後面這個算是借用一點D. Manetti教授的觀點)但是再往後更具體解釋會變麻煩所以我選擇擺爛_(:з)∠)_ 總之這裡想要說,赫拉克里特「人無法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並非糾結於河流是否是原先的河流,而是在說人後來認知到的河流跟原本認知到的那條河流,不可能一模一樣。關鍵在於人經驗到的認知不同,且並不存在絕對靜止的物。


再下面這段就可以看了,因為會正式開始講更廢的話~


但就是會有阿達瑪控古力的老人家覺得河流只是在「流」,永遠不會「變」,覺得本性是這條河流它就只能是這條河流,裡面的一切都沒變(反正他自己看不見)。那站在事外看這樣的老人,其實就只是他自己的認知不懂改變。那同樣,這種人往往也會認為別人的認知也會一成不變。講一句不好聽的話,如果一個人在二十歲時對一件事產生了一種看法,到了四十歲還只能對這種看法簡單做一些文法上的修正,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這證明在這二十年間,這個人沒有接受任何跟這件事相關的不同思想,在把自己的想法當作信條或絕對真理來供奉。所謂的看法不是指類似「我要做個好人」這種模稜兩可的原則,而是出自思想對事情的判斷,沒有改變就意味著已經失去判斷能力,只是在用自己原來的話當作尺度去衡量同樣的甚至類似的事。

這種人煩人的地方並不在於他自己多頑固,而是一直在要求別人要跟他一樣頑固,如果不頑固到一成不變就是不真實。那同樣的邏輯給他塞回去,這種人要不要考慮躺回嬰兒床上嘬拇指去?

所以說,沒有誰是要「注定」靜止不變的,那麼把「二十歲的話」跟「四十歲的人」當作相對靜止的系統解讀就是一種頑固的荒謬(解讀屁啦……為什麼最近受字老師影響這麼嚴重~_~)(ㄟ,突然發現這樣自己吐槽自己就……滿突然的)。荒謬到什麼程度呢,大概就像是你指著你爸爸的鼻子對你媽媽說,「這個人五歲的時候會泄尿,啊那你要不要曬一下昨天他有用過的的被褥?」


剛回頭檢查的時候發現差點忘了寫沒有用後記,這要是被人家誤以為是什麼正經八百的文章簡直就是廢文界的大損失!

所以說!

沒有用的後記!

嗯……想了一下好像又沒什麼要特別記的。

_(:з)∠)_

CC BY-NC-ND 2.0 授权

這個功能已經玩膩了。什麼時候再更新可以玩的功能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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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學中世紀哲學,暫時還沒死的怪咖野人。正在學習如何假裝人類。 ⋯⋯ 喔幹,學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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