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grandma，my master chef

手动打蛋器、刮刀、酵母、黄油、酒曲，陆续到了。外婆笑话我，买打蛋器买的大。外婆又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呢？好奇的话，自己问问她。猪肚鸡、猪脚、卤鸡杂、河南豆、大白菜，还特别尊重地问我，“可以么？”周周去白吃白喝大餐的，哪有不可以的道理。想试试黄油的味道，翻翻“不用烤箱的蛋糕”，要么是蒸蛋糕、蒸面包，要么是千层xx。没有买奶油，做不了完整的千层，那就吃不完整的。也是因为连续吐了一周，又决定今晚灌一瓶，所以还是选择不腻、低淀粉的。不想重复的话，只有在最后一步岔开了。发了3款的做法，“我们明天做蛋皮吖？”“好，我当助手。”要命，不不不，还是我下手。朋友家新生的柯基宝宝视频，转给外婆看，看它肉团团、粉嫩嫩。

临下班，突然加插个新项目给我，明天要给导演找参考。“明天不能做吃的，明天好多工作要做。”“那你回来吃饭么？”“来～”

时隔半年，半夜灌一瓶，5H后，8:30醒来，嗯，精神还不错，太阳也很好，抓紧洗了床单去外婆家。9点不到，外婆在家庭群里发：老爷子吃完早歺，八点半就开始摆麻将桌了，摆得整整齐齐只等你们回来了🌹😍 完蛋，我是会去，他们去不去我不知道。半小时后，M说她去公司打印，我们ok了叫她回来车。难得的，10.17主动问能不能出发了。

先进厨房，炉上滚着猪脚。把电脑拿出来。“我今天帮不了你欸，我今天好多事做。”“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在家里洗了衣服才出来的。”M进门拿了根蕉，问“这不是香蕉吧？”“你爸早上吃了早餐就在家里摆台子了。我都要准备炒菜了。”啃着大蕉在厨房说“emm，吃着有点酸啊。先打牌咯，先打半小时，等下在炒菜。”“12点爷爷要吃饭啊。我今天没法陪你了喔，等下中午老娘帮你炒。”想打断她的搭话，“这哪里要人帮，我自己炒就是了。”外婆在切酸豆角，所以放下刀，跟进厅打麻将了。D手机dy or ks没停过，叮叮咣咣的音乐一直轰隆隆。“哪里来的音乐？可以关掉吗？”终于安静了，换我吵。团在单座沙发上，先找好合适的声音听，只是想有些东西在悉索，免得尴尬。正巧一天世界更新，既然你们这么关心疫情，不如一起来听听，试图用这种方式渗透。然并卵。开始找参考片。外婆拿着一条鸭肠、再一小块鸡肾塞我嘴里，“好吃吖，好吃。不吃啦，等下吃饭再吃。”偶尔听他们打麻将。外婆说，“电话里听到x奶奶说话声音不对”，“谁要她非要住在一起”M厉声掐断。长时间的安静，偶尔对话。“哎呀我不该丢a”，“哎呀来了b”。打了不止1小时，“你们三个接着打，我要去炒菜了”，外婆起身去厨房，没人跟着去。抓紧找参考，找到什么时候才会满意呢？找到几条才够呢？囤够5条，快1点了，先发第一波吧。

跑进厨房，已经在煮最后一道青菜了。白菜切的细条，加水，在锅里煮着。“我ok啦，要做啥？”D拿筷子，数人头，5双。“已经在煮白菜了。欸，卤鸡肾切了吧？”熟食刀已经放在小案板上了，先挑出来一根猪舌，找到肠子，拿出几块鸡肾，“鸭肠不用切了吧。你爷爷要吃肝的”，“要怎么切啊？这样？还是这样？”鸡肉、牛肉、猪肉，顺刀、逆刀、斜刀，要找纹路，不同方向对应不同。这个，找不到纹路。D插进来，稍微、稍微让让，嘟囔“拿错了，要换一支”，错拿成了长筷子。“随便切。大肠要切吗？”“切啊。”挑了一颗最大的鸡肝切。D又插进来，要拿碗，“不能一次拿完 吗？”D装饭，好担心给外婆装多了。M问白菜为什么还在煮。还有其他几块小鸡肝，我给全切碎了，“爷爷拿你的碗来”，“啊？”，“肝我全切碎了，直接装你碗里算了。”“我这猪脚炖了一上午，肯定煮烂了。哎呀，土豆都煮没了。”粉土豆一煮碎，全化成糊糊，又被酱油/生抽染成和猪脚一个色，所以粘锅了。今天有一个奇怪的菜，像荷兰豆，但是豆子是很大颗，不是扁豆，是鼓起来的。“这是什么豆噢？”“不知道，叫甜豆？”第一次见这种菜。要挑全是肉的猪脚给爷爷吃。外婆煮这么辛苦，必须要啃的。“爷爷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打麻将啊？”“我从小就打，上学也打。”“哈？从小时候就开始打麻将啊？”“对，每天晚上打麻将，赚了钱，第二天早上买早餐。”“天呐，你上学还天天打麻将啊？那还学习成绩那么好。”“欸，对，我20门功课只有5门是4分的，其他都是5分。”“20门功课？”外婆质疑，“一学期怎么可能20门功课，你那都什么功课。”“我是20门功课，5门是4分的，其他5分。成绩单上写的。”“你自己数。”“xxx、xxx、xxx……”“噢，你上大学4年所有功课一起。”“那是中专。”爷爷还说到二姑还是三姨，非要abcd…聊不下去了，“完了，你这abcd专业术语，我听不懂了，不知道说啥。”“abcd就是xyz”，M解释。“就是她每次都要等大牌来，大牌赢钱赢的多，结果经常…”爷爷是回答谁呢？“你们那时候打几块钱噢？”M试图进入话题，“1毛钱？1分钱？”“哪里那么多，1毛钱1局会打掉几十块钱。”“怎么不是吧。”……（不记得说什么了，只记得来回2局over。）M每次都是第一个吃好，端着碗走了。外婆嗷，“猪脚做了这么多，你们都吃啊！我都煮烂的了，你们应该吃得动啊。”“有吃的”，指指骨碟，D说都有吃，咬不动。“都有吃啊，哪里没吃，我都吃掉…”我数骨碟里骨头块，“我起码吃了3颗。”“你那里面有我吃的骨头。”“我知道啊，所以我没全算上啊，这里4、5块骨头的，我只算我吃了3颗。你不是吃个猪脚都要算kpi吧？”“啊？”“就，每个人吃几块猪脚还有任务的是伐？没达标，不准走。那我这已经吃了3块的，怎么算啊？有什么奖励啊？”“那我也有吃啊。”D：“我喜欢吃土豆，土豆煮烂了的。”“什么菜煮烂，他都会喜欢吃的。”“上次给你们的肉沫吃掉了吗？”“没有啊，动都没动。跟你说了不要带，又不听。”“都给你们剁好了，可以直接炒的啊。”“我们家放进冰箱的东西是不会动的。只要一进冰箱，不会有人记得的。跟你说了不要做那么多，不要给。不会吃的，跟你说又不听，这下伤心了吧。你看，不听人说话，这下伤心了吧。”“这卤味我昨天就煮好了，想着不热了。”“好吃啊，也不咸，刚刚好。”“我放了八角啊、胡椒啊，放了好多香料的。”“这卤汁还可以用一次吧？”“还用一次，煮啥？”“煮鸡爪吧？”“一，这都放几天了，不会坏吗？你下次用个纱布把香料包起来啊，这样你好丢，煮东西香料也不会撒的到处都是。香料撒的到处都是，搞得肉粉粉的。等下你猪舌从锅里拿出来，先甩甩，把什么粉甩掉，把胡椒播弄掉，再切，好麻烦哦。”“家里，好像有纱布，要找找。”“对啊，不然找个猪舌甩一甩，抓个鸡肾也甩一甩，每坨肉都先甩一甩。”外婆笑我。“欸奶奶，你说，卤煮是怎么做的？”“不也是像这样煮哦。”“不是啊，它还有糊糊的。”外婆说饭装多了，吃不完。“那你别吃了啊，干什么硬塞。我已经吃不下了。”拣着甜豆，陪她吃完。赶紧洗碗赶紧洗，“奶奶烧水泡茶”，洗完赶紧灌一杯水，赶紧吐掉。

吃完饭，o2还没回，那是不是要继续找？“等下要准备炖汤了，我先把鸡炒了。”过半小时o2说JL很合适，是他想要的风格，开心。

• jl小企鹅看完 好想养啊。有 那 我 下午 不找了
• 还是要找类似的，或者直接剧本撰写了。编个小剧情把所有串一起。
• 30s 导演大人 你要塞多少东西
• 就是几个点啊。1分钟也可以的。【撤回】30.。不玩。
• 表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小朋友拍一天很累的。30s 好了～

突然爷爷拿了个东西伸手到我眼前，“什么来着？哇，爷爷你的毕业证书啊？天呐，真的是全5分欸。爷爷这你都找得到啊？”里面有一张单人照，“爷爷你这时候几岁哦？”“19岁”，外婆拿过去看，“我看看”，想看照片（偷笑），“这照片跟xct好像啊，是吧？”“嗯，像xct，不像xcp。不对，是xcp像爷爷，不对，是xct像。”

• www.xxxxxxx.com 翻译一下歌词。知道了，oreo的主题曲。
• @#¥%¥#¥%……&UI
• （哟西 威武）
• …有人在下面留言了歌词啊
• 你学习一下不好》（嘴角不自觉上扬）
• 学习了 frosted windows 是 磨砂窗户。记在小本本上了。（他咋还在看片 @@）还要找啥？动画公仔参考吗？
• 不用，设计剧本了要。钓鱼活动开始了。
• 那 o2你加油。【再见】陪外婆玩去了～
• 【ok】

丢下电脑，跑去厨房找外婆，“我完事啦，不用加班了。来，我来削。”外婆在开着热水削淮山皮，前几周她说会痒痒，“我真的不痒的，我来吧。这是要先切下来是么？”削一段，切小节。“放淮山，还要放什么？放薏米不？”“放啊，可是你薏米没提前泡啊，煮的开么？”“我薏米不用泡。”wow，想起来了，“噢对，你薏米都炒过的，是伐？所以不用泡。”“对啊，薏米要先炒的。”“呐，我说了吧，我不痒的。”速度削完皮。“你看水够不够？”“不够吧？再加一点吧。”大量壶到一点，“那倒多一点咯，再加多一点，等下煲干了你明天带什么。”“那就不带啊。够了没？”我想再倒一点，又叫我停下。“我们做什么吖？我们做舒芙里？还是做蛋皮捏？”“多做一点啊”，M远远的叫一嗓。再翻一遍周六找的“不用烤箱的蛋糕”攻略。“舒芙里步骤和上次差不多，前面都一样的，就最后一步不一样，它是用不粘锅煎的。”味道、成品估计也像，“要不我们做蛋皮吖，蛋皮呢，额，蛋皮要…放冰箱冰1个钟。黄油捏？黄油在哪里噢？”“在冰箱里。用哪个碗？蛋清哪个碗？蛋黄哪个碗？我们这次做4个蛋吧？”“好啊。黄油要先融的。跟你上次放植物油一样的，我买的是植物黄油，不是动物黄油。”“放微波炉。”“不行，要隔水加热的。”地上拿个小锅上来，“我知道，那就用这个碗加热，等下蛋黄就直接倒这里。”M插进来，“欸，你开车回家一趟，车D回去收衣服吧。我和外婆陪爷爷打下麻将。”…“现在时间正好，一下就回来了。”“不去，晚上收。”“你们晒了衣服在楼顶噢？”“对啊，今天天气这么好，都晒楼顶了。”“那是要现在收，晚了就返潮了。”“对啊，现在时间正好。”…“碗要擦干净的，不能有水。””就用这个碗热吧？等下蛋黄也打这个碗的。”手机一直在震。

• 那些广告的歌要找一下才行
• 要版权了？
• xpc找。但不知道风格（白眼，不知道风格，谁跟你找。盲找。丢下外婆，反正她在热黄油，啥也干不了。）
• 这个可以哦。mark一下先。【3条音轨发过来】
• 这片 要上电视 么？
• 应该不会【又来一条】（oh，要这种，算算版权费先。）
• 那 pb也可以啊，pb比新片场便宜。
• 我可以消音啊，xpc【一串来8条】

哼，我喜欢pb，我相信pb比xpc好听。

• 看音轨 pb首首比xpc有层次【丢1条】（让你feel feel pb质感。）
• 比xpc更好的直接有30s可选【又来1条】（全是christmas标签，叮零零听着难受。）
• 【直接丢】（我找的正开心呢，外婆来催走，“我在找东西”）
• 鼓复杂了一点。听30s版本的
• （pb多种版本任君选择）=、= 不要 30s更激进
• 卡得不想听，妈的
• 用小飞机 全局模式吖
• 一直这样
• （我找的正开心呢，外婆又催“诶我都打完几圈了，你还不走啊？”）…被波及了【丢3条】（听了5、6版，选了3首）
• 可以可以

走走走。

• 【荡秋千】真的 陪外婆玩去了！
• 【ok】

下楼，热车，调左右镜、后视镜，发车，开收音机，居然没有971了，手动扭扭扭，伪trip hop，试图单手，踩油门，“你先下车吧？”，倒车停，玩手机，左转还是右转出去呢？踩油门，“我先下吧”，倒车停，进门。

已经5点多了，这够时间做吗。

选中合适的碗了，“不对啊奶奶，攻略说不用油噢，你看这是无油低糖的。”“那我这热了油的，怎么办？”“晚上炒菜呗，啊，你晚上煎鱼嘛，黄油煎肉好香的，那什么牛肉啊都是抹黄油煎的。”“那我到小碗里。”蛋黄碗已经沾黄油了，“攻略里是2颗蛋、xxg面粉、60g牛奶、xx

g糖，那我们4颗蛋就是xx*2g面粉、120g牛奶、xx*2g糖。那是多少噢？”“不晓得，我都是凭感觉放的。”“这么多牛奶，有没有120g噢？”“你再放一点吧，4颗蛋的。”再倒一点，“现在够不？”左手扶碗，右手z字来回划，开始打蛋清了。“奶奶你这一勺是多少g面粉噢？xx*2g没有这么多吧？够了不？”“哪里够噢，还要加类，你看这么稀。”“哪里稀了，你看这么多面粉小坨坨，你都没搅均匀。够了啦，你不要再放了！”刮刀太大了，所以还是用买蛋糕送的塑料刀和。突然问我，“欸你还是要升造下你的学位嘞，再去读个研究生吧。”“不读，我研究过了，有在产的、脱产的，好贵的。”“你这，不再去读个研究生嘞？”“而且没有我想读的专业，我想读的专业又只有几个学校收，都好贵的。”“你想读什么专业？”“心理学啊，”“你喜欢研究心理学啊。”“我研究过的，在产的只有几个学校才收，而且收的人好少的。然后，在产的，一般只有3个专业方向，1个是传媒心理，跟现在做的有点关系，都只招几个人，1个是心理咨询，这个招的多一点，还1个是教育心理的，也只招几个。然后，在产的学费超级贵，是脱产的好几倍。上不起。”“那你出去读吗。周周那个。”“澳门不去，澳门那叫什么读书噢。你说周周她去读了有什么意义，如果家里原本就一心想她去什么电网的、体制内，何苦花这个钱去澳门，早点进去还多赚点钱、多一年工龄。”外婆笑笑不说话，“香港啊？现在谁敢去香港。”“那 你小舅那个？”“加拿大啊？查过啊，不收，国外心理学，不能跨专业的。我都查过了的。”“那你可以读什么哦？”“读本专业啊，本专业不想读。要么读什么历史啊、社会学、人类学、艺术史之类的。”“历史可以啊，你不是喜欢历史吗。你这还是要读个书，去读书换个专业，换个工作咯。”心想，都是读出来不知道可以做什么的，我们家可不是富三代，可以读艺术。“啊，为什么我这个还没打起来啊？”半小时过去了，一点变白、稠浓的迹象都没有。外婆要拿筷子接过去，“攻略说不要画圈圈，要z字型。你快给我，上次都是你打的，这次我一定要自己打出来，你别。”“什么z字型，打蛋都是这样打的。再加点糖。”“我已经加过满满3勺了！”“再加，你这不够的。”“人家是低糖啊！”“不加糖打不起来了。”如果照外婆说，就如平时打蛋的打呢？“我要加速了！我个深井冰，没事用打蛋锻炼手速干什么。”“不是啊，那你读完研究生出来，不一样还是找工作？有过研究调查的，比如同样是5年还是2年、3年，同样时间，本科毕业工作 和 研究生读书，一样的，没区别。而且，那种工作累了不开心去读书，这逃避，没用啊没意义啊，一样解决不了问题啊，一样毕业了还是要找工作，生活还是一样的啊。”“诶，wl现在怎么样？”这话题转的。“不知道啊，不知道她现在做什么。”的确不知道，也不想谈及这个人，简单说了两句她可能以3选1合作方式在某家公司做，天天在屋里待着的。“你还是要嫁人的嘞，这人生才完整。”？？？又转？啊！蛋清开始变白、变稠了！“啊！有希望了！”“啊？谁？”“终于有希望了！”“啊，我以为你说嫁人有希望。”“噢，这个啊，这个都说多少次了，你等xcp都好过等我，我不会结婚生小孩的。”“再加点糖，”嗯，可能真的是次次熏陶。这句话，以前是只和M说了十几年，这近五年，是每每都认真地回绝她，或许开始知道我是认真的了。6点多了，我们还在打蛋，“还要打到什么时候啊？”“快了快了”，外婆又想接过去。“你别，我要自己打”，抢回来，“快6点多了，爷爷要不要吃饭了哦？”“他打牌开心的很，不用吃饭的。”“天呐，不至于吧？”“我面都和好了，你这还没。”“我这开始黏起来了，可是还没有小勾勾。那要不要准备晚上的菜先啊？”攻略说，要把蛋清打到有小勾勾黏在打蛋器上。“晚上吃什么。把莴苣吃掉吧，不然放这里我一个人尽吃。莴苣炒肉皮，可以吧？那芹菜呢？”“也炒肉皮，哈哈哈哈。”“那肉皮不够吧？”“那一起啊，莴苣芹菜肉皮一起炒。”“可以噢。”“对啊，一起炒有什么问题。啊，还要打到什么时候啊。还没有小勾勾。一，你这面粉真的好稀噢。”“都说要再加面粉，不然会稀，你不干。”“不行啊，还要再打稠一点，不然更稀了。爷爷真的不饿诶，见鬼了，打牌都不记得肚子饿的。真是太寂寞了。”“晚上吃上海青还是包菜？”“上海青。”“还有煎鱼，菜够吧？”“你还有中午没吃完的嘞？还有猪脚呢？还有什么菜啊。”“这猪脚怎么办呢？欸，猪脚你带菜吧？”外婆走进厅，问M，“那我带菜吧。”“怎么办啊，它还是没有小勾勾。”“够了够了，可以了，赶紧的，差不多了，倒一点进来。”“啊啊啊，不行啊，完蛋了，这么稀。”“赶紧的，这个要马上搅。”刮刀终于派上用场了，在蛋清碗里像炒菜一样翻，“啊啊啊，这不行啊，这么稀没办法成坨坨啊。大神怎么办，怎么救它，要不放冰箱里冻一个钟做蛋皮吧？”“还冻什么冻，赶紧的做掉要做饭了。”“大神啊，救它，怎么办，救它。完蛋了！”“哎呀汤都忘记关火了，水煮少了。”不粘锅已经在火上热好了，黄油把锅底涮一遍，“煎吧。试一下，倒一点。”“倒多了不？太厚了不？”“煎久一点就好了。”手不能听，一直搅拌，“可以吗？真的可以吗？”“可以的，就是煎饼。我平时晚上也会煎饼吃的。”“哈？晚上半夜你肚子饿了烙饼啊？”“对啊。”“是不是可以不用翻面了喔？看着熟了。”还炫技颠锅，锅往上一甩，饼翻面。“要翻，你看这边好了。”拿个盘子盛，“试下味道，可以啊。糖不够。跟你说糖放少了吧。”撕了一点吃，不想说什么，吃不出什么味道，充饥产品，压缩饼干。开始摊第二张饼，这次少放一点，没抹油，貌似有些不妥，黄油在蛋皮边抹了一圈，还是分不开。“换个锅吧。”“我都问你是不是不粘锅。”外婆拿了她平时烙饼的小锅。“你看不粘锅下面是有纹路的。”“那这个呢？”“这个放边上自己凉就好了。”再摊第三张，炫技翻面。“这个能都放了不？”“不行不行，太多了，再做一个就是了。”“那就少了啊。”端起锅，把已经在火上的面糊糊往我手里的蛋清碗倒，“你都倒到外面去了。”摊第四张，炫技翻面。“这个好了”，小心把第二张拉起来，放在盘子里，撕一点，“薄的好吃！”“你那熟了没有哦？”“熟了啊。薄的嫩嫩的，我觉得薄的好吃些。”“结果做了蛋皮，哈哈哈哈。”一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一路叫我拿给他们试试，“你拿点给他们吃啊。”“等下他们自己吃。”“好想直接吃这个面糊糊。”“诶，快点，倒了。”尽可能把碗里边边角角刮干净，还剩一点准备滴下来又滴不下来的，手指一抹舔掉，“还蛮好吃的啊”，再把手指伸到碗里，擦碗里被蛋糕刀刮留下的’田垅’。“欸，这不能吃诶。”“噢，忘记了，里面是有面粉的，是生的。”先把做蛋皮，不对蛋饼，先把做蛋饼的战场收拾干净。客厅里开始收拾战场了，外婆烙完饼马上做晚餐。“不洗了，就用下午炒鸡的锅炒莴苣吧。”“我要准备啥？”“把上海青切了吧。”“怎么切啊？要切多碎啊？就这样切行不行啊？”垂直一刀切。“可以可以。””就用你的黄油煎鱼吧。”“好啊，下次煎牛排啊，买那种一块块的，直接煎了吃。”“不行啊，黄油煎不起来。”伸头瞄一眼，“你多放点油啊，这么一点，哪里够噢，平时煎鱼那么多油的。”“哎呀，忘记放紫苏了”，都已经翻面了，“现在放啊，我去摘”。马上跑上楼，从笑蛋饼开始，整个人兴奋了。昨天还下雨呢，今天一太阳，二楼阳台的菜都蔫了。“你楼上花要浇水了，都蔫了。”“昨天下那么大雨啊。”“我看是都蔫了啊。”直接对着锅里掰了丢进去。掰开一瞬间，紫苏香气乘着煎鱼热气往鼻子里涌，“紫苏好香，是吧”。闻闻手指，再伸到外婆鼻子底下，“还有紫苏香诶，好好闻。对了我在公司，总是闻到一个好好闻的味道，不知道哪里来的，像药香，又不是药香，又像香囊的，好好闻，怎么都找不到是哪里来的。”我知道是谁的，不敢用力闻，会跑掉。“炒青菜也用啊？”“好啊，都用掉吧。”又加了一勺。M进来了，“你们做了什么啊？”“本来做什么蛋糕的，面粉放少了太稀了，变成煎饼了。”先装饭。“我的锅，我的错。我承认错误了啦。是我的错，是我没打起来小勾勾，是我不听你的。下次大神你说啥就啥。”“汤要换碗吗？”“我随你们啊，直接端过去吧。”“我看你啊，你这要求舀出来用碗装的人。”“我随便你们欸。”站在旁边，要动不动的，还挡路，赶出去。“欸，你都装小碗吧。一人一碗。你给爷爷装个碗大一点的。”“用哪个碗啊？”外婆从垫脚凳上下来，打开消毒柜，从饭碗条拿出一个，“这一样大啊，用那个行不？”案板上有一个下午打蛋黄的，“可以啊，洗过了吧？”“洗过了的。”“淮山爷爷不吃是吧？要什么肉？”“盛点猪肚，再有点鸡肉，他都要肉，里面有个肝的，再一个腿，差不多了。”鸡胸肉，不是爷爷吃，就是我吃。爷爷为什么喜欢吃鸡胸肉呢。我是因为在sz自己清水煮带菜，为了保证蛋白质而吃。小时候从来不吃鸡胸肉的人，因为清水煮，吃习惯了。外婆的汤会少一点点肉，多一点点汤。M的汤要红枣的。D的汤正常。我的汤，有预感，少盛一点。结果，端上桌，M和D调换了。饭菜都摆好，全大爷的瘫坐、爬站，盯手机。喝完一碗，吃不动了。夹一小条青菜，“一，黄油炒青菜不好吃，全是奶油味，不好吃。”没人动鱼，爷爷已经吃第二碗饭了，戳一筷子，不带刺的鱼肚子给爷爷，“哎呀，这么好啊。”“爷爷你不再不吃鱼，都没人吃了。跟你说了不要做这么大餐，不要这么大鱼大肉的，又是汤又是鱼，2个大菜的，你看都吃不完。”“下次少做点。”“对啊，省点钱。”也是M第一个离席。外婆说我，“你妈要吃红枣的，你不装”，“他们换一下就好了啊。”离我喝完汤已经过去好久了，桌上吃得7788，D起身了，赶紧灌杯水，冲进厕所，吐掉多少是多少。

D说要洗碗，“还是我洗吧”，转身出去了。洗完第一波碗，呼唤外婆，“奶奶装菜啊，还有没有碗啊？”听着外婆在看电视剧，问M“你要带什么菜啊？”没人答。出去擦桌子，“这些菜要不要噢？”外婆起身了。打开冰冻柜，里面整整齐齐码着4个一次性饭盒，“你看我都切好肉了，给你们带过去的。准备给你们2盒的。上次带的鱼吃完了吧？”“吃完了吧，不记得。D他只会做自己当天买的菜的。他自己买的菜，放冰箱，都会不记得的 。”“算了，免得你们又吃2天剩菜。”“不要不要不要，跟你说了不要。上次，过年还是什么时候，你给过一盒酸菜记得不？一个圆圆的纸盒子啊，酸菜，到现在都还放在冰箱里，一直没动过。我闻是觉得坏了，他们说没坏。”洗第二波汤锅。“猪脚这放不下啊。”几乎全装了。洗猪脚碗第三波。我一定是有间歇性洁癖，洗完碗，又开始刷洗碗池。

刷牙，拉屎。下午叫外婆泡的茶，中途出去，又做蛋糕，这次泡的茶浪费了，赶紧再喝2道。等我洗完碗，已经8点半多，神奇，M居然忍得住，在看外婆的电视剧。电视里，有个小女生不说话，“这小女生有病啊？”“嗯，说得了抑郁症，因为小时候爸妈离婚，她喜欢爸爸的，但是被妈妈带去美国，上学听不懂，就抑郁了。后来回国了，现在她妈想复婚。”“她爸有新人吧。不带去看医生吗？”“她爸是医生。”“是医生还不带去看病。”“她妈也是医生。”“不能是亲密关系的，她会仗着你是爹妈，更加。就像，比如你是老师，不能你来教你女儿一样，她鬼听你的。”“对噢，也是。学生都怕老师。”“不是怕不怕，是，不能是亲密关系的，她不会听你的。”M喊走，突然的。不行，我要喝完这壶茶。等着电视剧放完，D才起身。外婆上楼了。我装包。门不知道谁开的，已经开了，闭嘴模式开启，跑上楼say bye再跑下来，“你还没走啊？”“现在走了。”爷爷提醒我手机在沙发上，“穿了外套再拿。”

穿鞋，M问车钥匙在哪里，D说问我，拖鞋丢进鞋柜，看手机，最后一个出门，最后一个进电梯，第二个出电梯，第二个出楼栋玻璃门，最后一个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