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
Rain

I know you never care...

2020年11月10日记录:琐事,一些灵感,原案

今天,和我至今度过的其余8000天的大多数一样,忙碌又毫无意义。廉价的速溶咖啡让我的头脑稍微清醒,它像针扎过的蛆虫一样缓慢蠕动着。抱歉G小姐,我只能抽出短短的一段时间思考我、思考你。


我做了个梦,关于轮回和毁灭。梦见了让我压抑的那间教室,梦见了曾让我有所期待、而如今形同陌路的同学们,梦见了只存在梦里的奇妙死亡体验。

哦神明,在真正的死亡来临前,请多给我一点期待和幻想的时间。满足总是如此短暂,失望又来的太快,如果有一天死亡褪去了神秘,我的灵魂还能在哪安睡呢?


失败的厨艺尝试。浴室的灯时闪时灭,终于暗淡了下来。我只想洗个澡,然后尽情呕吐。


小说灵感:

可以使用动物来比喻现实中存在的诸多意识形态实体。比如,忠诚愚蠢的狗,优雅冷漠的猫,吃苦耐劳的马,它们都可以代表现实中的一群人,从动物农场开始,这个方法从未过时。如果我要使用这个题材写作,我可以赋予它们更多真实感,至少比《动物农场》更多。《疯狂动物城》是一个很好的示范,但我需要一个比儿童电影更激进的主题。比如从种族这个议题入手,在现实里不同肤色人种共属智人,尚可共同孕育后代,而在动物世界中,他们的外表和性状如此不同,甚至可能存在生殖隔离,因此产生的物种仇恨将不是现实的种族仇恨可以比拟的。这种生殖隔离,完全可以和现实里意识形态的“生殖隔离”联系起来。

其实各种意义上,意识形态的隔离比生理结构的隔离更为复杂深刻、难以撼动。


下边是一篇小说废案,讲的是一个尚存一丝良知的骗子逼死一个天真无辜的少女的故事。主视角的”我“是另一个已然泯灭人性的骗子。由于我时间有限,外加文字水平仍然不足,今年内大概无法将它完成。故放上来做一个记录,防止忘掉。


害虫们/Pests

我走进车厢时,坐在后排的表哥正心神不宁地依靠着车窗。

我和表哥已经认识了二十多年了。他比我早生一年,但和我同一年上学,我们在镇子的学校上完了小学和初中。那时我就不喜欢他,他很能装,总一副比别人更懂什么的样子。中学上完后我爹和大伯让我们去读高中,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区别,反正都要进厂的。我也乐得享受高中的清闲。我玩了三年,他瞪着两个黑眼圈学了三年,我如愿以偿落榜了,而他看着手里的通知书,算了算学费、路费、生活费,看着大伯日渐憔悴的身体,终于认命,和我一起收拾行李准备进厂了。

大伯托关系,把我们送进了一家国资厂里。工作内容很简单,就是把螺帽和螺母组装起来,简单到机器也可以轻松做到。干活时我偶尔会幻想,手里拿着计算器的工厂书记啪哒啪哒计算着机器的价格和维护费,再比较下工人们的薪水,然后自鸣得意的决定雇工人的样子。

后来我和表哥实在受不了那种半死不活的日子了。十多个大男人挤在一间臭气烘烘的宿舍里,每天吃的菜要么就是白菜要么就是土豆,车间主任动不动就找借口对工人拳打脚踢,我原本以为我什么苦都吃的下,我错了,看来我还是有极限的。

我们找到车间主任,他一脸不屑:你们不干,有的是人抢着干呢!然后他就不搭理我们了,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走了。

可也不能就这么回镇子去,我和表哥一合计,决定一起去H市闯一片天地。那段日子我们什么都干过,蹬三轮车,服务员,保安,但没有一样能让两个只有高中学历的年轻人干下去。H市的房租不便宜,从工厂带出来的钱终于花光了,我们窝在租的地下室里,一边饿着肚子一边大眼瞪小眼。


后面他们真正堕落、以及逼死无辜少女的情节我还没构思好。今天写到这吧。


G小姐也想过这些问题吗?我不太确定。她是个能理解他人的人,说不定已经有了她自己的答案,又或者漠不关心?不管哪样都挺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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