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赫
阿布拉赫

来自中国,很喜欢记录,不光写字,用APP记帐这件事都一做十年。这种癖好曾引起有司关注,后来在Matters的活力一落千仗。但仍然在记,不在这里,就在那里,而且一想到有人会因为你的记录害怕,就更觉得这记录的价值。我会继续。

像是过了个年,又像是没过

最近负能量爆棚,大家慎点。
年夜饭

有天晚上和同事吃饭,喝了点酒,一边聊天一边走回酒店,问他春节和女朋友在香港澳门旅游的见闻,大概讲得多了,让他误会了我们已经是朋友,突然问,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就这样过了?啥?我装傻。你知道我的意思撒。结婚啊?看你们恋人结婚很好的,但我看不出结婚于我的好处,它只会在我已有的枷锁上再多一层,所以,我应该就这样了。然后给老妈打电话,转移了话题。

我是个多面人,在同事、家人和朋友的眼中,表现出的是截然不同的人格。一些朋友,我说的是那种知道我是谁的朋友,对我的感觉应该是复杂的。而家人眼中,我肯定是喜怒无常的,他们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他们大概也想知道,但他们不想费心去了解。之所以还能维持表面关系,是因为我正在承担的照顾父母的重任,是他们都承担不了的。但同事多喜欢我,那种喜欢更纯粹一些,因为同事眼前的我,不过是半个我。

年前说要照顾父母,不参加外出团年,很多同事问,那我们怎么玩?老板也极力劝说,你不去,感觉失去了灵魂。

我后来跟朋友说,可见得我们同事多么缺少灵魂。那是真的,其码大多数人给我的感觉是。工作、打麻将、刷抖音,除此之外,涉猎非常有限。当然,正像有一个他们背后的我,也必然有我背后的他们,那时候的他们,没准是灵魂丰盈的呢,但谁知道。

团年时,我大概表现得也不错。酒场上,我是个社交牛逼症患者。酒喝完,诈金花,1小时内输掉1000元。每年一次扮演合群的同事,从没赢过钱。之后照顾KTV场子,吼到嗓子哑。老板大着舌头说,明年也要来啊,以后每年都要来。我说好好好,但心里想的是,你前天还对我大发雷霆,想是也攒了很多不满,谁知道以后呢。

有两个同事在吃饭时把公司发的红包都塞给了我,希望能帮我扭转屡战屡败的运气。其中一位,平日并无过多交流,甚至内心觉得这人有些不靠谱。他那天释出的善意,让我有些意外,和感动。

我正月初十在去出差的高铁上发了个圈给老板看,写,像是过了个年,又像是没有过。套用朱琳的,她有次在比赛中吞蛋速败,自嘲道,像是打了,又像是没打。

腊月二十六团年回来,别人放假,我继续工作到二十九。休息,或者也没怎么休息了五天,正月初五又开始。在这中间,吵架、摆烂,甚是无趣。大年初一吵,因为老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假话,并且委屈地哭了一夜。初二一早,我又哑了嗓子。自从做了那个小手术,似乎很容易哑,大声会哑,喝酒也会哑。给外甥女发消息,让她别来拜年,她们一家都生病,我自己心情和身体也糟糕,没精力招待客人。她回我说好,但最终还是去了。当然得去啊,初二不给舅舅小姨外公外婆拜年,还能算个中国人吗?何况,离了狗屎一样种菜。闹了大半夜,并不影响我哥我妈第二天脸一抹仍然成为情绪稳定的大人。我真的摆烂躺了一天没露面,并且向任何想尽办法破坏我独处充电空间的人大发雷霆之怒。

你生气的时候他们说你别生气,你难过的时候他们说你别难过,你想休息的时候他们不让你休息,他们觉得这是对你好,但这只会让你更生气。

年前送走了不称职的保姆,我妈对保姆的抵触情绪又多了一分。如今,年过完了,还得找新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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