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亲王
唯亲王

我们曾在巴比伦的河边坐下,一追想锡安就哭了。Super flumina Babylonis, illic sedimus et flevimus, cum recordaremur Sion. バビロンの流れのほとりに座り/シオンを思って、わたしたちは泣いた。 豆瓣主页:https://www.douban.com/people/167884399/

2023年5月5日 金 共和231年花月聚合草日(08.16)

以下是临高之行及渡粤海(2023.03.31-2023.04.02):

所以是临高。我本没有过来临高的打算,这辈子我都没想到自己能来临高。当然我多年来一直是《临高启明》的读者,但我并没有去临高县圣地巡礼的打算。一是觉得尴尬,二是在经费有限的情况下,我并没有做去海南岛一个小县城的预算。直到几年前的一天,有次听母亲说“XX现在在海南,在一个叫临什么的地方“。我当时想,草,他不会在临高吧。于是这次南下之旅结束,北返的时候,就顺路去临高探望一下多年未见的亲戚。

3月31日在三亚坐车北上,依然是西线。颠了半上午,中午到了临高南站,对方已经在等我了。

下午,就开车带我去了临高角。毕竟临高这地方能有些名气,就是1950年PLA登陆临高角征服海南。我喜欢《临高启明》的创意,但不喜欢小说的读者群和作者的那种腔调,也不想和年且六十的长辈谈这些新时代键政素材,就没说太多,直接跟着去了。

公园本身就是这种红色景点的老套路,不过纪念馆里详细讲述了PLA征服海南的过程,值得一看。临高角上是一片堆了不少黑石头的粗沙滩,海水在阴天下格外浑浊。

在公园走了圈,就回去休息了。

4月1日早晨,起来去吃烤乳猪。我读小说时候就知道这项临高名产,但在海口吃过,觉得很难吃,不抱什么希望。

乳猪店在文澜江对面,这条河这么野这么浑浊,我是没想到的。这时候其实已经不早了,九点左右了。亲戚告诉我说,临高这里人晚上吃喝打牌到半夜,半上午起来吃早饭,早饭就吃乳猪。比较符合我对热带地区的刻板印象了。

来了乳猪店,才知道本地乳猪是点一套一桌人一起吃。味道和在海口吃的不一样,非常美味,美味到超乎想象,烤乳猪蒸乳猪都很好吃,炒地瓜叶更是惊艳,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蔬菜。来临高不吃本地烤乳猪简直是一种损失。

吃完烤乳猪,对方问我想去哪,我表示想去文庙看看。就去了文庙。文庙非常破败,在修缮中,是不开放的,但反正也没人管,我就进去了。

来文庙自然不是为了看这座破庙,而是为了看我们的老朋友,临高历史上唯一的进士——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己未科赐同进士出身刘大霖,陈子壮、何吾驺、马士英、薛国观、孙传庭等名人都是他的同年,不过刘大霖人生倒很简单,官没当几年就瘫痪了,回家度过余生,崇祯八年去世。文庙里刘大霖的塑像很有喜感,我觉得挺好,这不是现在定制的现代风格塑像,是民间信仰香火旺盛的证明。

当然,刘大霖的墓在临高农村,不在文庙。海南这地方一点好,海南文名显于明代,来这里看文人遗址看不到多少清代东西,心情大好。

然后我要去百仞滩。亲戚根本不知道百仞滩是什么,我们就跟着导航走。先是到了一个”百仞滩自然保护区“,结果是一篇种满橡胶树和速生桉的荒地,里面蚊虫极其凶猛,我根本没能走到河边。

后来才知道,要去地图上”百仞滩石刻“那边。穿过荒地,走过年久失修的窄桥,到达了百仞滩。河滩上满是石头,可能是因为上游水电站的原因,这段河水很少,远不到声震百仞的地步,声震百米倒是还差不多。也没能找到其他石刻,只看到了岸边几块清代石刻。石头还有牌位和祭品,海南真是宗教昌盛。

出来路过”世界最大牌坊群“,挺搞笑一烂尾工程,不过确实大......

傍晚拉着我去了博纵村。去博纵村路上我见到了奇景,一路上到处都有人放牛,牛就站在绿化带里吃草。我一下午见的牛比我过去二十多年见过的牛还多。

博纵村就是本地村民弄了些沿海民宿。但我觉得民宿并不怎么样。这里的海边海腥味很重,荒凉的海滩上堆满了海藻。散了一会步,就回去了。

4月2日中午,坐车离开临高。这次只是来探亲,不是圣地巡礼,不能让亲戚拉着自己在县里各种犄角旮旯到处跑,所以也就这样了,估计以后也不会来临高。

我订了硬卧,到海口之后坐硬卧渡粤海,第二天早晨到广东。选择这么走,主要是想体验一次火车轮渡。目标是广州,考虑到以后可能很多年都没机会来华南,想来一趟这个南天第一城,短暂停留一会,圆一下自己多年来的愿望。

渡粤海时候车厢封闭,且不开空调,连续几小时非常难受,但是感觉很奇妙,建议有机会来体验一下。

南下最后一站广州的故事在下一篇里交代。临高总体而言是一个发展落后的小县城,没什么景点可看,但是向我展现了比较原生态的海南小地方的风土,我觉得很惊喜,也是一趟猎奇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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