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二十大時代之雜談(一)鐵幕落下

鹿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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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下,毫無邏輯地胡言亂語

毫無懸念,他連任了。一切已成定局,一切又剛剛開始。

之所以說毫無懸念,是因為我對“習下李上”這樣的傳言從來不會信以為真。每到開大會之前,這種宮廷政變傳言總會滿天飛,總有人覺得體制內某些派系內鬥就能改變中國。事實證明,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就算發生也無法改變什麼。

要說比較出乎意料的,可能就是那個驅趕低端人口的北京市委書記蔡奇和實施上海封城的李強進入了常委。還有就是滿頭白髮的老同志被“請”出會場。不過這些連任大會所產生的副產品和小花絮,好像和普通人沒啥關係。

成長在毛時代之後的人們,也就是所謂80,90,00後,他們中的一般人對中國政治氣候變化遲鈍得令人髮指。他們覺得那個瘋狂的時代離他們很遠,他們以為改革開放是理所當然,絕對不會認為還能有倒回去的那一天。我曾經也是這樣以為的。雖然我也曾是個愛國青年,但從我小時候起就清楚地知道,市場經濟比計劃經濟好,改革開放比閉關鎖國好,這都是我們這一代人印像中不證自明的道理,我們往往對老一輩人對政治的過度敏感嗤之以鼻,還嘲笑他們思想落伍了。

所以,當打破任期制,供銷社,集體食堂,延安整風,紅旗渠,人民經濟......這些關鍵詞已經如此地提示者人們要變天了,他們還是繼續保持極強的鈍感力。不論是極端粉紅還是反賊,之前總遷怒於那些歲月靜好派,指責他們不主動關心時事,但是在後二十大時代的中國,恐怕想要歲月靜好估計會是一件奢侈的事情。這要放在毛時代,那時候的人絕對不會認為這些釋放出來的信號與自己無關,早就考慮下一波運動來了要整誰,自己又如何避免被整了。

如今要說看得最明白的人,還得是當官兒的。畢竟在裡面混了那麼多年,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裡面,糊里糊塗的人早被玩死了。就連基層官員都知道習是要學毛,要往回走,對此他們當然是不樂意的,幹的多撈的少,在長者和濤哥的時代油水吃慣了,誰想跟著土包子傻逼呵呵地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砥礪前行呢?不過就是為了活命而已。雖然滿腹牢騷,但想想至少比老百姓要強得多,甭管多麼困難的時期,啥時候餓到當官的了?

總有人懷念過去的美好時代,也總有人覺得明天會更好,這些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不管過去是否真的美好,一個時代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當我們不斷不承認他過去了的時候,又安慰自己明天會更好,又把美好的願望寄託在未來,未來就會好嗎?我不知道。與其對這操蛋的時代抱有什麼幻想,不如悲觀一點,冷靜面對接下來的瘋狂宇宙。

你問我未來中國會變成怎樣,我就直接了當地說結論啦,未來的中國除了通過戰爭自我毀滅,我看不到任何出路。當然,這可能是對外戰爭,也可能是一切中國人對所一切中國人的戰爭。前者對外輸出暴力然後再集體被外力暴力對待,後者內部互相施暴,不論哪一種,暴力將是這個和諧社會未來的主旋律。你問我根據是什麼,我現在也說不清楚,也許是我看歷史看得走火入魔了才會有這種出於直覺的判斷,理性得出的結論還要等我再好好修煉一下再說。

說到最後,我又想起了五年前北京的那個冬天,我永遠忘不了讓我徹底反思的兩件事——紅黃藍幼兒園事件和北京驅趕低端人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蔡奇書記才是把我叫醒的“啟蒙老師”,這兩件事,就像祖國母親抽了我兩個大嘴巴,用行動告訴我“你特麼只是個屁民而已,懂麼?!”如今,蔡書記要更上一層樓,希望他和他的大哥對中國人再多抽幾個大嘴巴,再接再厲。

好了,今天就先寫到這兒吧。有啥想法蹦出來再繼續寫,晚安。

CC BY-NC-ND 2.0 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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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馬希望能在一个免于恐惧的环境下畅所欲言,且保证一定的讨论质量。尽量不仅仅做就事论事的争论,努力走从现象到概念的思考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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