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顾梵的故事
这次要说的,是我和顾梵的故事。也算是一个迟来的新人打卡。
就我对这个世界有认知以来,就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很多很多的时间,是与我脑内的一个老者,偶尔是「姐姐」对话。
老者好像是一位和尚之类的苦行者,他告诉我人生本就是一场修行,过得很辛苦是正常的,因此我从国小开始就学不会笑了。我的脸常是一种无表情,可别人觉得我在生气的模样。不知道是因为老者的关系,还是因为时常混乱的家庭纠纷。
姐姐是一个凶悍的人,在我妈告诉我之前,我就清楚知道妈曾在我之前流产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高中时我跟妈确认「差不多几个月就流掉了,你是打安胎针才留下来的。但你怎么知道流掉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姐姐常会阻止我做一些事情,或在我跟大人讲话时提醒我对方是个坏人。
不过这些都是我升上高中之前的事了。
国小的时候,我喜欢跟着外公去散步。我喜欢问他历史课本上的故事,像有一次他就跟我说躲在防空洞下,美军在上面轰炸的经历。他是家族老幺,前面有八个兄姊,所以外公不只小时候生活辛苦,长大后开店工作也是,一直到盖了我现在住的大厦,都没有轻松过。喜欢听着外公一直说,仿佛到了那个世界,经历着似曾相似的沧桑。
「你不会哭。在我把你送到幼稚园、国小的第一天。甚至出生以后,就没什么闹过。」妈常说。我只是静静的听着。似乎我与这个世界的相处极少触及嘴巴的部分。我喜欢看着,听着,然后想着。
在高中,我希望把想的事情写出来。只不过现实不允许我这么做,繁重的课业、喧嚣的环境及崩坏的内心世界,我在其中扭曲,而老者和姐姐与我的沟通越来越少……
我在这个时空中迷失了。想消失的想法很强烈……
终于在一篇时常出现于新闻的少女坠楼事件发生以后,大部份的我消失了。
而顾梵诞生了。
就一个20出头的顽童,胸怀大志的希望能自「顾」自的平「凡」。而积极的期待自己最佳也能在死后被人们看到,就把「凡」改成了梵谷的「梵」。
他只是我为了逃避只有公式和数字的残酷现实所创造的一个充满文字的幻境罢了。像飞蛾义无反顾地扑向火光,只是为了逃避黑夜的拥抱。
「不要愁眉苦脸的,要笑。对嘛!你笑起来多好看。」小时候,外公第一次带我在花园玩时,笑着教我的第一句话。
在这个复杂而残酷的世界里,笑是单纯又温柔的抗争,是外公留给我,最初也是最后的一个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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